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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就不干了。胖手朝mama伸过去,嘴里一直喊着mama,小家伙着急死了。“你现在那么胖,又好动,mama可按不住你。”夏时悠不理小儿子,只自顾自继续扶着大儿子,带着他慢慢走,“你要是能像哥哥一样乖,那mama就带你走。否则的话,你可别想,叫一百遍mama也没有用。”桂圆哼哼两声,然后嘴巴一张,“呜哇”嚎啕大哭起来。顾仲谦将小儿子举起来,举得高高的,反复上下举高了几下后,最后让他坐在自己肩膀上。夏时悠也有些累了,指了指一旁说:“去那边坐着歇会儿吧,现在孩子大了,带着都挺累。”“去吧。”顾仲谦一边扛着儿子,一边手搭在妻子腰上,揽着她一道往蔷薇花架下去。“越来越胖了,有些日子没有仔细瞧哥俩,都高了,也壮实了。”坐下来后,夏时悠捶了捶自己手,叹道,“生孩子难,养孩子带孩子,更难。”“妈!”桂圆落了地,一头扑进mama怀里,小手有劲得很,抱着就不肯松开。“这么淘气,看哥哥,多文静。”夏时悠手在小儿子屁股上拍了拍,摇摇头,弯腰抱他坐在自己腿上,从上衣口袋里抽出纸巾来,帮他擦拭热得出了汗的小脸,“咱们安安静静呆会儿,好不好?”“呜~”桂圆哼哼,坐在mama怀里后,果然安静了很多。“你哥哥的事情,需不需要帮忙?”夫妻俩坐下后,顾仲谦扭头问妻子,“看你今天回来,心情似乎不错。”夏时悠道:“有高兴的事,也有不高兴的。哥哥的事情,暂时jiejie说她来处理,先看看吧。今天听妈说,方瑾最近跟她关系不错,现在每个月,还给mama钱了。对了,我大哥说,他保安的工作,不做了。”顾仲谦没问原因,只点点头道:“他还年轻,又身强体壮,总做这份工,的确不是长久之计。我问过徐明,你哥哥这人工作踏实上进,身上的确是有不少优良品质。回头我再安排安排,给他一个更合适的岗位。”夏时悠笑着道:“那我这岂不是利用了裙带关系?别了,我看哥哥还是有自尊心的,他的意思,还是想靠他自己。”顾仲谦看着妻子,眉心微拧,却笑着点头。“男人三十当立,你哥哥能这样想,是好事。”他道,“不管怎样,你跟他说,有什么需求的话,请随时来找我。”“放心吧,我才不跟你客气呢。”夏时悠乐悠悠地回了一句,歪脑袋靠在丈夫肩头,继续说,“总之,我们家现在,一切都还算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对了,罗女士那边呢?”说到这里,夏时悠抬起头来,望向丈夫,表情十分认真。~罗兰芝自打那天不肯跟顾望北回顾家老宅后,就一直一个人住在一家快捷酒店里。顾望北到底念着情,舍不得她吃苦,暗中差了人盯梢。得知她现在住的只是快捷酒店后,他不忍心,两次拉下脸面,亲自去了酒店找她,希望她能够回到顾家。罗兰芝年轻的时候,不在父母身边,罗家二老,都是顾望北给养老送终的。即便她不再是自己的妻子,也做过很多绝情的事情,但是看在罗家二老的面子上,足以使得顾望北拉下架子去委屈求和。但是罗兰芝也是气性孤傲之人,说不回顾家,自然就是不会回去的。两次都将顾望北给气走了,最后,顾望北也就随她去。罗兰芝只是一个穷画家,大半辈子以来,人生大把好时光,都给漂没了。晚年,也只能靠买画为生。但是没有名气的画家,以此为生,也是十分艰难的。所以,很快,罗兰芝日子就过得捉襟见肘起来。如果再不想办法赚钱,别说连快捷酒店都住不起,甚至连饭都吃不上。罗兰芝最后一次算了下自己身上的钱后,决定拿着画板,晚上的时候去热闹点的地方帮人画像。可是连续摆了几天摊子,也都是来看热闹的人居多,真正是来找她画像的,很少。她原本想得,都算是比较乐观了,事实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深秋十月末,H城晚上十点多钟,甄嵘开车下班,恰巧就瞧见了罗兰芝。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身颇具古典韵味的改良版旗袍,外面罩着件大衣。人虽然是老了,岁数也不小,不过,老人家气质幽静如兰,立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是那么的犹如鹤立鸡群。只一眼,甄嵘便觉得,这个老人家,看着那么的面善。她将车在路边停下,裹着大衣,迎着深秋寒凉的风,走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甄嵘更觉得这位老人家了不起了。她原在伦敦的时候,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初来H城,她的画作,是在拍卖现场拍过的,当时出价都挺高。只是,后来她决定从商,便只将画画当成了爱好。她从小学画,最爱中国古风的山水画。但是除了山水画画得好外,别的也都不错。她对画画,是真心喜欢。也可能是因为年轻的缘故,总欠缺着一点火候,曾经拜过师,却一直都没有达到她所想要达到的层次。直到今天遇见罗兰芝,她觉得,或许这位老人家,就是上天特地派来教她作画的。甄嵘一直站在人群里,安安静静瞧着,直到周围的人渐渐散去了,她才朝着老人家走过去。“今天不画了吗?”见老人家开始收起画板,甄嵘和善地露出笑容来。罗兰芝看向她,平淡道:“时间很晚了,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摆摊画画。你要是明天还有这个心的话,就明天再来吧。”甄嵘上下打量她,见她身上穿的衣裳,虽然都旧了,款式也不新,但面料却很好。甄嵘就觉得,这位老人家,想必年轻的时候,一定是过过好日子的。只是,眼下因为一时困境,才沦落到当街买画的地步。“老人家您好,我叫甄嵘,曾经也是一名画家。”甄嵘有心邀请她做自己的美术老师,便诚恳地说,“曾经也算是遍求天下名师指点,但是一直都不温不火的。今天看了您的画作,忽然觉得豁然开朗。老人家,我想请您做我的老师,不知道您是不是愿意?”罗兰芝现在生活窘迫,已经没有跟人商量讨价的筹码。能够做老师,自然是比当街卖画要好很多。“可以。”她回答得干脆,“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什么要求?”甄嵘大喜,忙问,“您请说。只要是不太过分的,我都能够答应您。”罗兰芝略微琢磨了下措辞,这才开口道:“我也实话跟你说了,之所以出来帮人画像,主要因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教你画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可以,我想住进你家里去。”甄嵘笑起来:“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