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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凉啦

    铁血二碧文学

    血河一直觉得铁衣不太聪明,从小就不是太聪明,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十几岁非要跟着人屁股后面当兵,被分到铁卫营之后更傻了,可能是一个一个铁憨憨叫的?有时候他站岗时还怀疑,怎么这么聪明的自己带的出来这么憨的小孩呢?

    哦,这小子又在挤眉弄眼了,铁卫营与血骑营的防区是有重合的,这小子老借着在城墙上巡逻的时候来眼前晃悠。明明安排的营房就挨着,还天天跟那个小狗一样刷脸摇尾巴。

    血河心情愉悦地转过头,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却被一点寒光刺了一下眼。他睁大那双漫不经心的桃花眼,山坳里派出去侦查的斥候生死不知地趴在马上被驼回来,红色的风沙里闪着点点寒光,是辽人的弯刀!

    “是辽人——准备接敌!”

    他跳下塔楼,落在城墙上,并指向跃跃欲试的某人虚点,眼神中满满的警告 “臭小子你给我注意点!”即使知道会有师兄弟带着,但这傻小子第一次上战场,怎么叮嘱都不为过。

    “明白!”

    好,答应的这么快,根据经验,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但是血河没有时间,只好咬牙飞身下墙,找自己的战马去了。

    血骑营虽快却是轻骑,铁卫营背后是城关不能动,一场守城战照例打的十分漫长,至少在血河看来是漫长的,具体表现就是他杀了半天居然还没看见铁憨憨那边标志性地明黄色。可怜见的执旗人被他衬托地都没被集火,眼里满满的都是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不是,大哥,这旗要不你来扛算了。”

    血河懒得理,一磕马肚又是一阵泄愤一样地冲杀。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哥,先生今天讲的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问?”

    “……先生打手板可疼呢。”

    “……说的是像你这样的小傻子。”

    “真的?哥你别骗我。”

    “谁乐意骗你啊。”

    铁衣奋力地撑住了盾,他哥真聪明。

    盾再大,也就只有一面,何况铁卫营的任务是阻敌。不能动的情况下,再密不透风的盾也有被破开的风险。师兄们已经很照顾他了,但战场上兵荒马乱,辽人也像是知道他是软柿子一样好几个人来攻。铁卫营整体的盾阵在这里渐渐有了一个小小的凹陷,马刀不知从哪里的缝隙刺了进来,刁钻地穿过拳甲砍在他的腕上,锵的一声,在手腕上系的铜钱上留下深深的刀痕,五枚铜钱里两个几乎断裂,他记得好像是宋元年间的。哥给他系上的时候还说是可以治脑袋不好使的,但在碧血营谁不知道虔诚攒的铜钱是饱含心思的护身符,是求各代先烈们保佑之意。

    那个辽人被身边的师兄惊险地挡了出去,在阵型里引起了一点点小小波澜。

    他看着血和沙融为一体,喊杀声淡出耳边,他大口呼吸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烧糊的空气。就像很多刚刚长大却突然发现不能胜任的少年一样。他想,我好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盾撑不了太久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换一下新的盾,他将宽阔的盾牌立起来,像一匹冲杀的高头大马推着反应不及的辽人撞了出去。

    风蚀过的石头不算结实,他只听得几声骨头的脆响,正要退回阵中,就只见土红的石头连带着沉积的风沙失去根基一股脑地砸下来,只来得及提气把薄地透亮的盾又举起来,内力只能催动浅浅一层防护,只希望于门派的护身功法别掉链子,他想。然后就是一阵撞击,连带着眼前一黑。

    刚打完仗是很安静的,相比壮声势的呼吼声,只剩收拾战场救治伤员,间或几声呻吟和抽气声。

    急着扒拉人的铁衣师兄们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裹挟着风沙一马当先地撞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委屈的扛旗血河。还好还知道下马别踏着伤员。人还没走近,先扯着嗓子喊起来。 “臭小子你人呢——”啊,是小师弟他哥。俩人忙招呼他过来帮忙。

    铁衣的头很晕,好像是一锅糊糊在脑壳里左摇右晃。胸口的压迫感没有了,力气一点点回归身体,好像有谁在不轻不重地拍他的脸,于是他试探着睁开了眼睛。就见他哥咬着后槽牙扯出来一个超可怕的笑容,笑的他一哆嗦。那一刻,他恨不得没被刨出来。

    也不知道血河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能把一个实心百来斤的铁衣拎领子啪地丢到马鞍子上,“我先带他找素问看看!”风里留下了一句飘散的喊话。

    铁衣在马鞍子上艰难地蠕动,试图自救,他想坐起来狡……解释,可能是动的幅度太大马上挨了血河一下抽。他直接红了脸,上次被打屁股还是他小时候偷偷进营找他哥差点被枪挑飞。于是他不敢动了。过了几息他又转过头来,艰难地试图分辨他哥的表情,逆光,看不太清。“哥,我真的没事……你信不信?你看我练成我们铁衣的功夫了,真的铁……”他张了张嘴,干了的辽人血裂开掉下,痒痒的。“就是,就是有点锈了可能……”他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不容反抗地按下了脑袋,脸几乎全埋在了软乎的马毛里。然后他听到他哥从头上面传来的咬牙切齿仿佛带着冰碴子的话。

    “铁衣是吧,我看你这么活蹦乱跳的,就先陪我濯缨吧。”

    濯缨湖不远,在碧血营外和辽人袭扰的中间岔路拐一下就到了,十分顺路。

    “吁——”

    铁衣怕再挨抽,很有眼色地溜下马背站在血河旁边。马儿打了个响鼻,自去喝水去了。

    血河没回头,把枪一斜,上半枪杆正好举到铁衣面前,不算干净,沾了血和沙子,湿乎乎黏答答的。

    “拿一下”。

    铁衣下意识抓住枪杆,只来得及问半句。

    “哥你不是自——”

    沾着血的枪缨和沾着血的铁衣一起被抡了半个圆,扑通一声砸进了濯缨湖,然后就是一阵哗哗的水浪声和断断续续的惨叫。

    “哥——咕咚咕咚——错——了——”

    血河终于把怒气发了出来,凹地里头吼声仿佛被回声加强。

    “铁衣是吧!啊!锈了?我看你是锈了脑袋!”

    随着一句一顿的是铁衣抓着枪杆在湖里一浮一沉的身子,他早脱力了,只是怕他哥生气又怕沉下水去不敢松手。其实早在睁眼看见他哥的一双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少年人热血上头凉下来后,后背只剩冷嗖嗖的后怕,不是怕死,是怕这双眼睛的主人伤心,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混蛋过。他怕了,怕他哥生气,怕他哥不管他,不要他了。

    不知几下铁衣就觉得枪杆往前一拽,人往前一荡,哗啦地就被拎出水来。此时铁衣已经两眼发黑,血液上涌了。他哪里跟得上枪杆起伏的节奏,只靠硬憋,还喝了点水。他努力睁开眼睛,鼻子酸了一下,guntang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沾湿了血河的手。像被雨浇透的流浪狗似的。“哥,我知道错了,别不要我。”

    然后他就被按在了血河的怀里,搂的紧紧的,坚实的甲胄硌疼了他的肋骨,沾着血河的体温,也是guntang的。仿佛烙在他的身上。他隔着皮料甲片感受到了呼吸的起伏与震动,也听见血河声音颤抖地说,

    “我也不能失去你。”

    碧血营里的生态链是这样的,血骑营和铁卫营不分上下,前辈可以教训后辈,但是不论什么,都不如生态链顶端的素问军医。如果你问有什么绝对不敢惹的人,一是素问,二是打仗后工作量更大的素问。就像现在两个试图偷溜归队的湿漉漉家伙就被抓住,埋着头和雪地里的野鸡似的。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吧,力尽之后最忌贪凉,风邪会趁虚而入,你倒好,千里走单骑带人去湖里玩水是吧!你们这帮牲口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今天这两碗加量姜汤你们不喝完不准走!”

    素问jiejie人美心善,小小一只大大能量,既能救死扶伤,也能像学堂先生一样震慑大龄熊孩子。往往让能冲锋陷阵万军取首的碧血营众将士唯唯诺诺,只好咬牙喝药。

    好在战后换防,无事也休沐三日,两人各自点了卯就回了家。像这种家中长辈牺牲后自己也入营的在碧血营里不算少数,比那些投军或是新来的师兄弟不同的就是他们往往有一个离营不远的住宅。毕竟结婚生子人之常情,却不好在军营大帐了。沐浴也方便些许,虽然碧血营不缺热水,几排大缸往融金池边上一排,不消几个时辰就可用了,但军营里嘛几个人分一缸水哪有自己烧的自在。

    血河和铁衣住在隔壁,两家本来就是邻居,不过现在只剩他俩休沐才回来落脚了。血河没沾湿多少,脱了外袍就着隔壁的炊烟轻车熟路找了油来擦甲,一套保养下来,正是傍晚时分。他活动活动身子,想了想。跳下床榻拎起一坛将军醉出了门。

    ——少年人头次上战场,活下来也算是真成了年,教训也教训过了,哄还是得哄一下的。

    走到门口,却还微微听见水声,血河微微皱眉,哪有人洗半个时辰没洗完的,怎么越大还越磨蹭了。血河犹豫了一下,打算明天再来,虽然大早上喝酒有点颓废的味道,但是孩子大了嘛,得尊重下。

    还没走出铁衣的小院儿,一声没压抑住的有些紊乱粗重的呼吸声就钻进了血河的耳朵,他哪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动静,愣了一下,摸着鼻梁失笑——还真是长大了。

    “…………哥……唔……”

    血河下意识回头,随即睁大了眼。

    血河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拎着将军醉回的房,生火,烧水,直到泡在热水桶里才意识回笼。

    他替铁衣想了很多理由,但没有一条能解释为什么会在自渎的时候喊哥。

    他下意识来了一口将军醉,和热水一起烫得他胸口里外火热,整个人一机灵。

    别看他整日把铁衣当弟弟,其实也就差了五六岁,其实也是个大小伙子,他不由得开始设想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但满脑子都是那声哥。理智突然就断了线儿,他自暴自弃地把头拍进水里,然后咬着牙抹了把脸。通红,也不知是烫的还是怎么,趴在桶边儿抽出了柜子最底下压着的书。

    铁衣洗完澡已经黑了天,星子从大漠的一边撒下来,窗外的微风也渐渐带了几分冷意。他心虚地把水倾到沙地里,刚把桶放好,就听得隔壁门开,他哥直接带着一坛子将军醉翻过石墙,只穿了一件里衣。他听到自己咳嗽两声,叫了声哥。心正虚着,压根不敢看他哥。只想着脸肯定是红了,幸亏天黑。

    灯下,血河笑吟吟地问他脸怎么通红。他推说是酒劲上来,给血河笑的够呛。他只好低头捧着碗喝酒。然后听见血河吊儿郎当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想哪位美女呢?嗯?”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喝酒真的壮胆,酒后真的吐真,鬼使神差地就嘟囔出来一句,

    “想哥呢。”

    然后就听见他哥轻佻地笑了,没等他反应过来,guntang的手就搭在他不知什么时候又醒来的物事上了。他猝不及防地呛了一口酒,掉落的酒碗被他哥的另一只手接住。

    然后就听见他哥还是那么轻佻的调调,

    “想哥呢?拿这个想呐?”

    “不,不是,哥你听我解释。”铁衣只觉得呼吸急促,在榻沿上僵得和木头似的。

    “解释什么?喜欢的不是我?”他听见血河轻笑一声,然后被直挺挺地丢在榻中央,避无可避地看着居高临下的血河,“还是说除了我,你还有哪个哥哥?”他下意识摇头。然后血河手指一弹,窗户应声落下,掀起的风把那桌边的一豆灯吹灭。他就着微弱的月光,看着血河一把扯下了他自己的里衣。血河看他还呆愣着,像一只被包子砸了脸的狗。忍不住拿里衣甩他一下。

    “等着我给你脱呢?”

    铁衣的心咚咚地跳着,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怎么像梦里似的。但是身上同样guntang的温度告诉他都是真实的。他可能应该害羞,但是他那东西却张牙舞爪地宣示着存在感。而一般他是不会违逆他哥的,所以哪怕是现在他也没动一下,只好支着上半身看着他哥的动作。然后就看到血河带着笑,仿佛骑上战马一样跨了上来,然后随着令他喟叹的guntang的包裹感觉,慢慢坐稳在了他的跨上。

    他听见血河调整了一下呼吸,僵硬的身子慢慢恢复,然后右手搭在了他的毛茸茸的头发上,有力的双腿轻磕了一下他的腰侧,他抬眼,和血河正好对视。血河笑了一下,嘴里缱眷地轻叱了一句,

    “驾”

    他忍不住了。

    好在他还记得某个前辈醉酒之后传授的经验,前几下还轻慢,但他那不争气的物事没经历过这么舒坦,才几下便xiele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脸肯定红的不能再红了。

    “哥,你,你别这么……紧”。

    血河愣了一下,随即嗤地笑了一声,“出息。”

    铁衣哼唧了一声,捂了把脸,随即又硬了起来,粗重的呼吸喘了半声,提着气就着慢慢流淌的白浊狠狠地捅了上去。

    铁衣哪里懂什么轻重缓急,完全靠那精壮的腰身胡乱地冲撞,血河只感觉内里的每个角落都被碾了一遍。身子几乎被颠地起起落落,倒是真有些像他第一次驯马。

    不知这臭小子的东西撞到了哪里,血河只觉奇妙的感觉从那处席卷上来,腰一软,呼吸一促,从嘴里泄出半声的喘音来,忙咬牙忍回剩下的一半。显然铁衣其实并不那么笨,发现了这个点就固执地一直顶撞着那里,像一匹顽劣的烈马一样让他左支右绌,只能紧紧夹住他的腰侧。然而这样使铁衣更加兴奋了,一下比一下大力。也让血河狼狈地即使紧闭嘴唇也被撞击拍打出了嗯,呃的气声。

    血河只苦苦撑了三炷香时间,便也xiele出来。

    高潮后其实不太适合继续的戳弄,无意识绞紧的内壁guntang,腰腹不受控制的痉挛,铁衣看着已半瘫软在身上还要努力控制自己动作的人,险些就这么被绞了出来。但看着努力压制狼狈反应,但是显然不算很清醒的血河,他不愿去劳动血河来分神。guntang的东西在血河的身体里不容抵抗地再次顶撞起来。每一下都带着灭顶的快感,颠起落下间爽的血河头皮发麻,腰以下已然全失了掌控,只好下意识地紧紧贴在铁衣身上,恨恨地张嘴欲咬,却因为没多少力气,只随着铁衣的大力起伏撞出来破碎的呻吟,涂了人一胸口的口水。可能也发挥了一点作用,不多时他感觉身下铁衣肌rou绷紧,两个人呼吸急促间一股guntang热流冲的他一激灵,迷迷糊糊地被人轻易趴着放倒在床榻上,那物事退出时还狠狠地碾了一下他的敏感处,又是一阵的抽搐。

    血河自己看不见,铁衣却看见那红嫩的小口在月光下随着对方努力的调节呼吸下一收一缩,不肯狼狈地放松,却也缓慢地流淌下来一丝白色的晶莹液体。

    铁衣缓缓得抽了一口冷气,将血河无力的双腿分得更开,双手握着一双脚腕将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轻轻拖到身前,他稳稳跪坐在后面,再次坚硬的东西不由分说再次贯了进去。

    血河,血河只觉得麻了。

    麻木和快感同时一浪一浪地袭来,血河只觉得憋得难受。身后大力的冲撞不是把他的鼻梁蹭在床席上就是下巴擦在床席上,恼人的很。他不得不拿那无力的胳膊支撑一下,黑暗中只看得见灰蒙蒙的夜色,除了身后愈战愈勇的撞击之外好似没了依靠似的。身后的狗崽子又狠狠地撞在了他今日饱受刺激的那点上,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胳膊又轻易没了力气,只来得及偏一下头,额角被磨的火辣辣的。他恨恨咬牙,

    “狗……崽子……你属攻城锤的!”

    铁衣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相对轻了一点,有那么一点强装镇定的意思,粗糙guntang的右手摸了上来,从脖子根锁骨处轻轻一托,换到了同样guntang而粗糙的左手上,像教小儿浮水似的将他稳稳托住。右手却一路向下磨蹭过他的胸腹,还贴心地扶了一把随着他动作乱拍的血河的物事,血河正憋的头皮酥麻,

    “你别……”还没说出来,正敏感的器物就被那粗糙火热的狗爪子磨蹭,直接又高潮了,却泻不出什么来,只可怜兮兮地冒出几点晶莹的液体,人已经软塌塌,已然已经沉浸在了灭顶的快乐当中。铁衣把完全软下来的血河往上托了一托,让他靠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圈着,默默抵抗着像是要炸裂的欲望,和血河无意识的收紧。

    可偏偏血河这人嘴总不老实,明明迷迷蒙蒙的还不肯嘴上服软,还要问一句,

    “舒服吗?”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么勾人。

    铁衣,铁衣呜咽了一声,没忍住。血河本来慢慢降温的内壁被那柱巨量有力的液体烫了一个突然。轻促地抽了口气,猛的后仰。被铁衣手忙脚乱的搂住腰——坐得更深了。就这么一套动作下来,血河什么也来不及,只能竭力地抽着一半一半的气忍下来。在铁衣释放完稍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后,才咬着牙挤出来一句不服不忿的,

    “差不多得了啊,我又不能真给你留个种。”

    身后却没动静,只有一阵阵的呼吸拂过他的背脊,不如刚呼出的guntang,有点微凉。他诧异又艰难地回过身来。

    就见铁衣无声地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低着头小声念叨着别不要我,血河笑了,气得。转过跨来狠狠得啃了他肩膀一口,这次留下个深红齿印儿。却听得铁衣破涕为笑。带着他也一震一震的,血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毛病。

    果然还是发烧了,不过不是血河,是铁衣发烧了,正值深秋的天,夜也格外的漫长,血河一晚上被翻来覆去的弄了七八遍,也不知道这狗崽子哪来的臭脾气,就非得射在里面,血河又不肯放松,最后血河的精壮小腹处竟涨得微微隆起,血河又非要装得潇洒,也不觉仰面躺在榻上时显得饕足又yin乱。一时贪欢,所以清理也格外的漫长。铁衣自觉心虚,大晚上又烧水又帮人清洗的,所以理所当然的,着凉了。

    昨日加料姜汤之威尤历历在目,血河哪敢再找素问,强忍着不可言说处的涨痛和酸软的腰腿骑马去找在附近镇子的九灵。

    下马时却腿脚一软,踉跄的十分丢人。

    他仿佛可以预见未来几年血骑营都要流传的谣言了——

    “某血河疑似肾亏。”

    “谁谁谁不心疼人,小孩儿都弄发烧了。”

    诸如此类。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呵,没想到吧,小孩儿长得比我还高,创起人来跟攻城锤似的。

    九灵平时也配药给营里人的,但一般都是给将死之人的,来了就只要买退热药的还真少见,学医的初心突然被激发起来,于是他非要搭搭血河的脉。

    “不是我发烧,搭我也没有用啊?”

    血河觉得真没必要,不过九灵却不由得他说了算,显然医生们虽然不太一样,涉及到专业方面都很固执。

    “笑话,你昨天什么姿势我都搭的出……”

    血河就见九灵的眼睛慢慢睁大,愣住,看着他眼神复杂,然后就是狂压到表情有点扭曲的嘴角。他叹了口气,

    “别憋了大夫,笑吧。”

    九灵转过头掩饰了一下,指示药人开始配药。“咳,退热药一副,这份油膏是搭的,那什么,消肿止痛。”九灵想了想,补了一句。

    “不过我建议你也喝一半,驱风散寒的。”

    天知道血河拆开纸包熬药的时候看见里面大半的干姜,表情有多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