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男人: 破冰
糙汉男人: 破冰
直到已经到家,舒岚都还记得乔德明怀里的触感。 那种不夹杂欲念的,只是疼惜的拥抱。 她已经再难从一个成年男性身上获得的东西。 仿佛真的有一个人能够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住时代的洪流,让她不用害怕,不用紧张担忧,什么都不用想的做自己即可。 连带看着这个新家,好似都多了些温度在里。 舒岚把还未整理的地方又彻底整理了遍,身上的汗水打湿后背,纤细的胳膊在抬起一些东西时,冒出的经络。 阳光从屋外透过,斜斜的光线内,还能看到氤氲在空气中的细小颗粒。 一直束缚在心底的东西好像得到了喘息,她把脏水倒掉,整个人已然累的趴在了床上。 可干净整洁的家,看着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好像努力付出了就会有结果。 等到乔德明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已经做好的饭菜和在旁边已经有些在打呵欠的舒岚。 她好像太容易累了些。 等进了屋,他才更加清晰舒岚做了些什么,那摆放整齐的柜子几乎和舒岚自己的房间如出一辙,任谁看了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他猛地走近舒岚,一把抱起她,让她窝在了自己的怀里,亲她的脸:“媳妇,辛苦了。” 他的亲吻毫无章法,又用力又亲昵,舒岚只感觉像是个大熊般黏在身边。 好像中午只是错觉似的。 房门没关,舒岚连忙推着他起身,“吃饭吧。” 乔德明脆生生的应着,把挎包放在桌上,走去饭桌,舒岚忍不住提醒:“洗手。” 明明声音并不是命令也并不大,但是乔德明愣是脚步顿住,立刻转了个方向,出去洗手去了,十分乖觉。 一顿饭,乔德明吃的狼吞虎咽,活生生的像是做了什么美味佳肴似的。他吃的太香,让人瞧了都觉得十分有食欲。 舒岚有些羡慕他,拥有蓬勃的生命力和朝气,和她截然相反,她暮气沉沉的,自己都知道。 吃过饭,又是熟悉的学习时间。 舒岚还跟昨晚上一般,在他身边帮着翻译,有的词太过生僻,饶是她偶尔也要查一下,怕给他翻译错了。 于是等着梁婶手提着一大篮子干货敲门时,就瞧见两个人坐在书桌认真翻阅书本的模样。 “哎哟,你们学习呢。”梁婶顿时踌躇的站在了门口,这场面她着实没见过,谁家两口子吃完饭是学习的,一时间都感觉自己不该出现。 “梁婶,咋了?”乔德明主动站起身迎了过去,舒岚跟在身后,抿唇扯出一抹淡笑。 “乡下亲戚拿了点干货来,我寻思着给你们拿点。”梁婶手里的篮子有些晒干的菌菇,说话间就递给了他们。 乔德明接过,笑道:“谢谢梁婶。” “那婶子就不打扰你们了。”梁婶用身前的围腰擦了擦手,又多看了两眼那充满文化的书桌,这才离开。 回到家,她显得有些沉默。 梁叔瞧见都有些纳闷,自家媳妇什么模样不知道吗,最是热情的,那嘴巴就停不下来,总是叨念这儿,叨念那儿的。 “怎么送个干货把你送生气了?”梁叔只见过舒岚几面,看面相也没觉得舒岚是个刻薄的人。 梁婶翻了个大白眼给他,手里收拾着东西,又停住:“你知道我去的时候,德明两口子在干什么吗?” 梁叔哪知道。 “看你这个没文化的大老粗,人家在学习,我看到那书上全是圆圈齿轮横线的,应该是德明厂里的书。”她把抹布丢在桌上,坐在板凳上,“这家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了啊,德明的家利索多了,而且两口子还能说到一块去。” 梁叔不懂她为啥突然这么大感慨:“人家两口子都是高中生,能差的了吗?” “你瞧瞧他们两个都毕业了还学习,你是不知道那氛围,我真的愁死了,”梁婶环顾四周,没瞧见自家三个儿子的身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个大的,带着小的又出去疯玩,还是小学生,呸,真是浪费老娘的钱。” 梁叔知道了,自家媳妇是受了刺激。 舒岚他们不知道梁家发生的一切,把梁婶给的东西放好后又继续把书看完。 一个聪明的学生足矣让老师有成就感,哪怕舒岚只是个翻译的工具人,也感觉到惊喜。 翻译过的词,乔德明都没有再问过她,自己就看下去了,用她的时间并不多。细算下来,今天看的比昨天的看的还多。 舒岚只能囫囵看懂那些机械图,怎么拼装的在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等乔德明看完,她忍不住问:“看懂了?” 乔德明理所当然道:“图简单,就是物理上的东西,知道原理了就知道要怎么安了,主要是看看能不能改革一下,一些不明白的,我回头自己去厂里找东西安装一下就知道了。” 舒岚对这个两眼一抹黑,她典型的文科生,诗词歌赋还算精通,理科中最好的还是生物,逻辑性的东西只能说一般。 熄了灯,男人又黏糊了上来。 他的精力,像是无穷无尽。 不安分的手掌在她后背一直摩挲着,脊背的每一寸骨节都好像被他细细的拂过。 他对zuoai这件事简直热情的过分,舒岚明明该讨厌的,可那炽热的体温全然包裹着她,像是把冰似的她缓缓化开。 唇瓣热切的贴在她的身上,颇为怜惜的,还在喊着她的名字。 “舒岚,今儿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他一边亲一边说,“媳妇,告诉我呗,哪不开心了?” 明明是zuoai,他却聒噪的像是鸭仔子们在耳边一直念叨。 “乔德明!”舒岚有些恼羞成怒,他实在是太烦人了。 乔德明闷声在笑:“怎么了,媳妇。” “你别说了,好好做行吗?”她真的受不了他在耳边一直重复,比起zuoai还磨人。 乔德明沉默一瞬,眼神晶亮在黑夜中也能瞧见笑意,随即一大口卷起她的唇:“听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