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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向她解释明白。”阿弦愣怔:“解释什么?”崔晔也是一怔:“她……不是说你……”戛然而止,话锋一转问道:“夫人同你说了什么?”两人站的甚近,阿弦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焦忧之意,忖度道:“阿叔……莫非是在担心夫人,对我说了不中听的话么?”也许这就叫做关心则乱,崔晔哭笑不得:“难道不是么?”四目相投,阿弦嗤地笑了出声。***那时,卢夫人示意让阿弦跟她出外。面对仍带些窘然之意的阿弦,卢夫人仔细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当然了,这绝不是女孩儿家的打扮,甚至实在是太过打眼了。这幅装扮,比男子秀丽,却比女孩儿英气,绝非正统女孩儿的装束。但虽然如此,一旦看久了,竟觉得极为耐看,几乎舍不得移开目光。卢夫人道:“上次可是我吓到你了?让你那么匆匆就去了,这许多日又不见,是我一时失礼了。”阿弦浑然料不到她会如此说,忙摆手道:“不不不,哪里有……”本是她该致歉的,没想到反而让夫人如此,万分过意不去。卢夫人款款一笑,握住阿弦的手:“真的不怪我?那我就放心了。”阿弦心头一热,讪讪道:“夫人……”卢夫人握住她的手,引着她往前而行,片刻:“我也不瞒你,晔儿从小,就是个最妥帖叫人懂事的,行事的方圆规矩,从不会让人挑出任何错儿,当初烟年嫁了他……虽人人称赞,但我知道,烟年总有些怏怏不乐,甚至最后亡逝,我一度自责的很,因为当初是我做主让烟年嫁过来的,本是为了她好,最后却像是害了她,不对……是害了她,也害了晔儿。”阿弦紧闭双唇,不敢做声。卢夫人叹道:“这些你其实也都知道。烟年的事情过后,晔儿虽然仍少言寡语,但毕竟是亲生的,我自然知道他心里难过,那孽缘般的姻缘是我手牵的,我便想再快些给他找一房好的,至少可以弥补……但另一方面我又不知道,世间还有什么人比烟年更好?那倘若再找一个,两个人仍是过不到一块儿去,又该怎么办?”卢夫人说到这里,红了眼圈儿,她停了停,把阿弦的手握紧了些:“你当然也是很懂晔儿的,他的身子……是怎么样的好歹,只怕你也清楚,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本来看中了韦江,赵雪瑞,却因各自的原因,都无法成事,韦江是个最美艳绝伦的,赵雪瑞又是个最类似卢烟年的,除此之外,卢夫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世间还有什么女子能够配称崔晔。但是现在,一切似乎迎刃而解。卢夫人收起伤感之意,面露笑容:“当初知道你对晔儿有救命之恩,整个崔府便都当你是救命恩人,你又这样可人疼,出身又是那样儿,我便当你如女儿般疼爱。所以那天,听了说起晔儿喜欢你……我实在是……又惊又喜,不敢相信的。”阿弦也不敢抬头,恨不得遁地而逃。“后来慢慢地想通了,倒觉着这样也是天成的缘分,”卢夫人眉头一扬笑道:“至少我不用再瞎cao心地乱牵红线、弄巧成拙了。”廊下有两名侍女经过行礼,匆匆地又去了。等她们离开,卢夫人站定,正色问道:“好孩子,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跟晔儿,是真的……两情相悦吗?”这话越发似千载难题。阿弦顶着一张烤火似的脸,那被卢夫人握在掌中的手也都烫的吓人。卢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总该知道晔儿是这个年纪了,既然他钟情于你,你也喜欢……那就该认真考虑你们的亲事了呀?”阿弦的手猛地一抖。卢夫人诧异道:“总不会你们毫无打算?”***阿弦耳畔“嗡”地作响,更是半个字无法回答了。卢夫人忖度道:“其实我知道,毕竟你是女官,要成亲,或许还得迈过一个坎儿……但不必担心,这是迟早晚儿的。”卢夫人说着,竟高兴起来:“或许,我是该从现在开始准备起来了。”“夫人……”阿弦觉着嘴里塞了一个青皮橄榄,只恨无法插翅而起,飞天遁地,“我、我该去了。”卢夫人看着她羞赧而强装无事的模样,暗笑。之前看她懵懂活泼,浑似个不解事实的小少年,没想到也有如此羞赧的一面儿,方才自个儿絮絮地几乎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她却并无反驳,只是红着脸听着,可见事情已经成了七八分。心里隐隐地有些小花初绽,卢夫人忽地又想起一件事,遂小声道:“不过你要记得,在此之前,倒要留意些,免得让人再嚼口乱说闲话,但我知道这跟你无关,我会找机会说说晔儿的。”阿弦起初不解她的意思,慢慢地摸到几分,更是连耳朵尖都红了,忙匆匆地道别。正想逃出府去,偏又遇到崔晔。***阿弦定了定神,面对崔晔疑惑询问的眼神,终于说道:“夫人很好,叮嘱了好些话,并没有别的,你不要胡乱猜测,误会了她。”崔晔道:“那为什么急着要走,且还似避着我呢?”阿弦转开脸:“不是避着,只是若又引得别人说闲话……不大好。”崔晔却是极明白的人。毕竟上回“夜宿”之后,卢夫人就曾耳提面命过几回,一时也明白自己担心的是多余的,瞬间放开心怀。又因看着阿弦面带赧意,不禁更起了捉弄之心,便故意低笑道:“现在还说这些,是不是已经晚了,两边都夜宿过了,这个都教的明白了……要怎么避?”手指亦轻轻地在阿弦的唇上抹过,柔软的唇瓣在指尖底下,绵软诱人。崔晔自觉手指所至,似有酥麻之感,无声窜起。阿弦亦觉血热,让她认真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初的余毒未清。忙将崔晔的手挥开:“不要乱动,白跟你说了。”崔晔笑道:“并没有白说,我听着呢。”阿弦看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微怔之下,目光转动,当看见那昆仑奴面具的时候,猛然想起了太平所说的那件事。“阿叔……”阿弦咽了口唾沫,心跳:“今天公主对我说,沛王、沛王他跟陛下……”阿弦艰于言语,崔晔却缓缓敛笑:“应该是沛王向陛下表露了念你之意吧。”阿弦诧异:“你知道了?”崔晔叹了口气:“毕竟我教了他很久,是知道他的性情的。”阿弦道:“阿叔,你说、你说皇后跟皇上会不会……答应?”“不会。”崔晔回答。他回答的很快,声音不大,但透着胸有成竹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