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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回来的。”“康伯?”阿弦忍不住叫了起来,忽然想起当时耳畔听见的那一声轻哼,“原来……那真的是康伯。”崔晔抚过她的额头:“是啊,小傻子,这下可还担心什么?”“那、那为什么我的衣裳都换了?”崔晔咳嗽了声:“那是因为……你的衣裳上也沾了药粉,所以才给你换了。”“是谁……换的?”“我叫一名牢靠的丫头帮忙。”阿弦长长地松了口气。崔晔道:“怎么了?你好像很担心……是在担心我给你换的么?”阿弦讪笑道:“我只是不想麻烦了阿叔而已。”“这种麻烦,我还是乐意效劳的。”阿弦笑道:“我才不要呢。”说到这里低头又看一眼,原来阿弦方才醒来发现自己的裹胸不见了,没有了裹胸,就仿佛没有了屏障似的,无端心慌。她忙又将被子拉高了些。崔晔轻轻一哼,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阿弦因放下心头大石,转忧为喜:“之前我还求阿叔别让康伯跟着我了,只因我觉着很大材小用,并不是嫌弃他老人家,没想到这次却救了命了。”忽然又恨恨道:“其实我能对付那些人,但是他们的手段太卑劣了。”崔晔将嘴角的话都压下,掏出帕子为她擦拭仍有些湿润的头发:“是,知道你能干。”他一笑之际,唇角的伤格外明显,且看着还是新伤。虽并不怎地严重,但因这地方显眼,因此叫人无法忽视。阿弦道:“阿叔怎么受伤了?”崔晔恍惚:“什么?”阿弦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又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唇边:“这里……”崔晔举手在唇上一拢,看着她笑道:“不妨事,是被一只小猫儿给……抓伤了。”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写这本有很多情节安排等,都跟一些小伙伴的猜测不谋而合。比如最近,康伯是在几天前就定好了的,但昨天的章节一出,立刻就有小伙伴如此猜测(哈哈哈啊,收视率惨淡,是不是都出去玩了,然而我还在吭哧吭哧地加班第262章更上一层楼两人说话间,外头更鼓声响。阿弦朦胧听了听,竟是子时三刻,阿弦惊道:“今晚上我没有回去,jiejie一定放心不下。”崔晔笑道:“如何还cao心这个,我早派人去告知她了。”阿弦知道他办事妥当,向来滴水不漏,总不会叫人失望。放心之余:“jiejie本来就很惦记这件事,我今晚上还不回去,她不知又要怎么猜了。”崔晔道:“惦记的哪件事?”阿弦拉拉衣裳,不语。“原来,”崔晔故意又道:“你这样怕人猜,所以先前连日都不理我。”阿弦听到这里,才忙抬头道:“我不是因为这个不理阿叔。”“那就是承认了有不理我了?”崔晔挑眉。阿弦语塞,继而低头讷讷道:“我不是不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叔而已。”崔晔问道:“那么,要是我一早就跟你坦白知道你的身世,你会对我好一些吗?”阿弦摇头:“我不知道。”夜深人寂,这院内的仆人也早睡了,只要两人不说话,里外便显得异常寂静。崔晔先前进来的时候已经将门关了,这会儿面面相对,虽沉默相对,心情各有不同,但难得如此宁静安谧地相处,滋味非常。炉火温暖如春,龙涎香细细,烛影摇晃,罗帐款摆,面对的又是心上念念之人,岂不叫人黯然**。百转千回,阿弦问道:“今天在沛王府里,阿叔为何要那样说……是因为,怕我说出真相来么?”“嗯,”崔晔道:“一则是阻止你说出真相,二来,这样做也出自我的心意。”对上她的目光,崔晔道:“上次你匆匆跑去吏部,是不是就要对我说沛王殿下对你……有意之事?我早就猜到几分了,殿下这人性情淳和,但又有些天生的执拗,只要他暗中认定的,绝不会轻易放弃,所以除了你的身世那个原因之外,只有这样做才是最有用的。”阿弦黯然道:“但愿如此,其实我知道,就算是我告诉殿下真相,他也未必会相信……我只是不想看他伤心,所以……”“你总是这样为人着想,”崔晔轻声一叹,“可惜却差点因此害了自己。”阿弦楞道:“怎么这样说?”崔晔道:“你可知今日引你入圈套,对你下毒手的幕后指使是谁?”因中了迷药后神智昏沉,阿弦对事情发生的记忆一片混乱,竭力想了片刻:“我虽不知是谁,但是那小猴子原本是在沛王府里的,阿叔又这样说,难道是跟殿下有关?”她也算是脑筋转动甚快,只不过想到跟李贤有关,未免又难过而已。崔晔冷道:“是他的那个户奴所为。”阿弦睁大双眼:“是赵道生?”崔晔道:“不错,康伯赶到的时候,他跑的快些自去了,康伯又着急带你走,便只杀了……那些行凶之人。”“意图不轨”四个字临出口,又生生换成了“行凶”,只是怕阿弦多心不安。“我知道了,”阿弦失望且恼怒,道:“大概是因为那天在集市上我削了他的颜面,后来又跟殿下说要殿下远离此人,他大概不知从哪里知晓,所以记恨在心,不然只因集市上的口角,不至于如深仇大恨似的。”崔晔道:“多半就是如此了。”阿弦咬唇:“这个人不是好的,可为什么殿下竟不舍得把他打发了呢?”崔晔笑了笑,道:“这人虽天性便坏,但是……也许他懂殿下的心意,倒也算是个伴儿,所以殿下暂且不舍得罢了,可出了这件事,他不舍得也得舍得了。”最后一句,却是敛了笑说的,神情肃然,凛冽如刀。阿弦竭力回想,隐隐惊怒:“我记得有人骂我……什么抛头露面,什么害他之类的,莫非就是赵道生?”崔晔则不愿她再想那些不堪,便安抚道:“这件事你不必理会,我已经交给康伯去处置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足有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到了寅时。阿弦打了个哈欠,忽然警醒:“阿叔,我听说你近来身子不好,怎么还不睡?快些休息养神。”崔晔道:“你才醒我哪里能放心?”阿弦眨眨眼:“我已经没事了,你快也安歇是正经,如果再因为耗神而病倒了,岂不是我的大不是?”“你哪里学来的这些客套话。”阿弦道:“是二哥说你身子不好……自然要多注意些。”崔晔不答,只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