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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笑意变淡:“嗯。”果然还是担心他伤了苏子禾吗?说完这件事,祝景姻就话锋一转:“子安觉得,我们要在哪里隐居?”苏子安也顺势思考了起来:“嗯……”片刻后,他抬头看着祝景姻,带着点询问:“小重山怎么样?”祝景姻侧头思索:“小重山吗?不然还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吧?”小重山,着实一般了些。风景优美的地方住着,也会让人心情舒畅。苏子安眸光暗了暗:“那好,到时候我们一起找。”祝景姻点点头,也没注意到他的神色。次日,两人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碧华派。出了碧华派,他们就分开行动了。祝景姻让苏子安先回暮雪城,等苏子禾回了瑞鹤门,就给他下战帖。而她自己,则是以有事情要处理为理由独自上路。她确实是有事,这是为了之后到来的决战做准备。这三百多年,她可一点都没闲着,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还差一点。最近她听说碧华派附近有她需要的东西,自然不能错过。之后,她顺顺利利的取到了自己所需的物品:“哈哈,搞定!”但她刚一放松,就出现了意外。宋柯奇出现了。她讥笑道:“宋长老跟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厌烦?你也该回去向掌门禀报了吧?”宋柯奇冷哼:“我不抓你回去,誓不罢休,宫主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说罢,就取了武器:“多说无益,我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你这次插翅难逃!”祝景姻不屑的哼了声,也唤出曜月迎敌。她不把宋柯奇的话放在心上,却不代表他所谓的万全的准备就没有用了。因为每次都能逃脱,对上宋柯奇,她就大意了些。而这,恰恰让她吃到了苦头。她不知道,她来此取得天一草,从头到尾都是宋柯奇设的局。她从得到消息开始,就已经入了局。所以,刚和宋柯奇交手,她就感觉到了吃力。“你做了什么?”祝景姻恶狠狠的瞪着宋柯奇。宋柯奇眉头一松,云淡风轻的笑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祝景姻心念转动,试探着问:“阵法?”宋柯奇立即点了头,赞同了她的想法:“不错,你很聪慧。”这么快就想到了。“可恶!”祝景姻低骂一句,四下环视。可惜,她没有找到一点阵法的痕迹。心下着急,一边又艰难的招架着宋柯奇的攻击。很快,她就渐渐支撑不下去了。“灵力流失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吧……”宋柯奇眯眼欣赏祝景姻越来越虚弱的神情。他几乎想要大笑,他终于成功了!只是在看到她苍白柔弱的脸时,他心脏一阵刺痛。“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曾经,他也和夜游宫的许多人一样,暗地里心悦她。后来他却发现,她和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祝景姻没有时间理会他。她感觉得到,她的力量在一点点消失。握着曜月的手,也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她颤抖着手,努力抬起曜月。但一瞬间,宋柯奇的鞭子就卷上了她的曜月剑,她手一抖,剑就掉在了地上。她重重的喘息着,一举一动,都要费很多力气。她嘴唇微动,说话也变得困难:“宋——柯——奇——”她从牙缝里挤出着三个字,就忍不住停下来休息。宋柯奇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听到她的呼喊,他眸光闪了闪。“跟我回去吧。”说完,他就甩着鞭子往祝景姻腰上一卷,将她卷到身边。随后便在她身上连点几下,使她陷入了沉睡。为了防止祝景姻逃跑,一路上,他都将祝景姻的修为封印了。走走停停,大概半个月后,两人到了夜游宫。站在夜游宫外,两人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宋柯奇还好,他一百年前回来过一次,但百年来也只有那一次而已。祝景姻却是只在记忆里见到过。夜游宫发展的很快,三百年已经能够让它变成另一副样子。现在夜游宫成了魔修的圣地,就算是平常的日子里,也有许多人来往。夜游宫不像是碧华派、瑞鹤门这些门派,它更像一座城市。宋柯奇给祝景姻松了绑,但还是没有放松看管。他扣住祝景姻的手腕,按住了她的脉门。都到了夜游宫门口,祝景姻也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这里是夜游宫宫主的地盘,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她梳理了一下情绪,跟着宋柯奇进了城中。在街道上穿梭,祝景姻也看到了很多奇异的景象,记忆总不如亲眼看到来的震撼。夜游宫虽是魔修大本营,但也有规矩。只是这样的规矩,还是让这里比凡人以及正派地盘乱得多。几乎每个地方,都会看到那么几个正在打斗的人。宋柯奇见怪不怪,径直将她带到夜游宫宫主的住处。这里是整个夜游宫占地最大的,相当于每个城市的‘城主府’,建在夜游宫中心。门口没人守着,也没人敢在这停留。宋柯奇目不斜视,站在门外行了礼:“宫主,属下已将白嫱抓回。”话音一落,大门就自动开了。见状,他领着祝景姻走了进去。穿过外院,他把祝景姻带到内院的正厅里。此时,夜游宫宫主已经坐在了首座。“柯奇,辛苦了,”宫主对着宋柯奇一颔首,“你下去吧。”宋柯奇看了眼祝景姻,就低头退了出去。他一走,大厅的门就‘砰’的关了起来。‘咚咚……咚咚……’祝景姻感觉得到自己面对宫主时的紧张。但她很清楚,这不是她的情绪,而是身体遗留的本能。她望向上座的宫主,他戴着面具,只留了个弧线完美的下巴和诱人的红唇供人遐想。他正抿着唇,看着祝景姻深思,似乎在考虑要怎么处置她。她忽然想起,夜游宫宫主的继承制度。很奇怪,每个成为夜游宫宫主的人,都会戴上面具,会继承夜游这个名字,而且他们的性情、习惯,都会变得完全相同。这么想来,就细思恐极了。是因为功法问题,还是……他们的‘壳’已经换人了?祝景姻更倾向于后一种。“白嫱,”夜游开了口,“你在外面,也太久了。”他的语气像是感叹,祝景姻却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这平静的态度下是汹涌的怒气。夜游发怒的情景,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但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只见座位上的夜游身影一闪,就到了她面前。他的气势一逼近,祝景姻就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她:“……”夜游也有些发愣,而后他忍俊不禁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