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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身边得力的管家,“这一次二房的细软多了,总不好老麻烦大哥大嫂。”大太太心领神会,面上笑着应酬,“二婶越来越懂得体恤我们了。”一边细细地吩咐了牛总管几句话。牛总管又哪里有不懂的?才进九月,二房的管家就送了信来:在路上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军队却等不得他康复,把他放在了蚌埠。大太太私底下就和七娘子抱怨,“你说世上哪有你二婶这样的人!眼珠子就粘在我们大房的家私上,恐怕拔都拔不下来!”七娘子又笑又担心,“二婶的手段,只怕不止于此呢!”“她还能怎么样?”大太太不以为然,“九哥写进族谱,就是咱们家的嫡子了,这又哪有现放着嫡子不理会,过继侄子的道理?”七娘子动了动嘴,欲言又止。大太太心中一动。以七娘子的缜密,说不定还真能为她参谋出一些纰漏。初娘子又回余杭去了……到底是出嫁的女儿,心里始终是夫家更重。“有什么话就说。”她和颜悦色,“我们母女之间,不玩这些虚的。”七娘子就低下头细声细气地编排起了二婶。“就觉得这几年,府里这神神怪怪的事很多。”大太太不禁面色一变。立刻就想到了初娘子的那几句话。“三姨娘就算是道行深厚,这么多法事做下来,也该往生了吧?不说观音山的同寿大师,就连寒山寺的师傅,我们都是多次麻烦过了,每年私底下还有供奉……她就算有天大的怨气,也架不住这些大师多年来的祭祀与供奉……”“固然九哥的吃用,我们是小心翼翼,又有立春姐照看着,不会有什么错的。”七娘子又叹了一口气,“只是这鬼神的事,也不得不防……毕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事!”七娘子这是在担心三姨娘吧!又怕触犯了自己,才不敢明说。大太太就一眯眼,若有所思。初娘子走了这许多家的寺院,请了许多班子暗地里给三姨娘做法事……就临去前,还走了观音山,住持同寿大师信誓旦旦:“已是把人送上轮回路了,若再有怪事,老衲就提头来见。”这大师都是年高有德之人,没有十分的把握,是断断不会发诳语的。难道……真是有人私底下魇镇杨家的男丁?一时又想到了叔霞的话,八姨娘的死……大太太面色深沉,半晌都没有说话。七娘子强忍着满心的笑意,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不过,都是小七的胡思乱想,还请母亲不要放在心上。”话里微微的担忧与惶恐,传神地表达了七娘子患得患失的心情。大太太摆了摆手,心不在焉地安抚了几句七娘子,就又径自沉思了起来。92说项很快就又进了十月。边境捷报频传,让朝野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北戎近些年来渐渐壮大,大秦却是眼见着有些衰弱,连年年成又不好。这时候要是被北戎破关而入,说不定天下就真要乱了……平国公能守得住边关,那自然是最好。皇上却没有收回成命,还是让大皇子在京郊练兵,以备不时之需。京城又不断有信过来,这几个月,大老爷每日里都要和师爷在外偏院议论许久,连浣纱坞都去得少了,每日里只是进正院坐坐,就一脸疲惫地出外院去了。大太太倒是有几分心疼,请了欧阳家的良医来为大老爷开了几贴补药,又细细地吩咐张总管,让他好生照料外头的清客、师爷们。“这些人虽然看似无权无势,只是攀附我们家过活,实则个个不是有谋略,就是有人脉,或是有一张利口。”大太太教导五娘子、七娘子,“平日里万万不能怠慢了,否则恩反成仇,那可是甩不掉的麻烦。”五娘子和七娘子都点头受教。七娘子不免有几分好奇。“京里只怕是又来信了吧?”这几个月,从京里往苏州写信的人家,前所未有的多。就连秦帝师都破天荒亲自写了信快马送到了杨家。大太太面上就难免现出了一点愁容。“刘徵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审了。”她长出了一口气。五娘子还只是面露不解,七娘子却也跟着大太太倒抽了一口凉气。官场上的事,虽说女眷们并不需要太明白,但这里面的道理七娘子也不是不懂。现在正是太子一派得意的时候,在这时候审刘徵的军粮案,刘家是怎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了,至少这个浙江布政使的位置,是再也保不住了。继王家之后,又一个重要干将倒下——皇长子和大老爷之间也就结下了解不开的深仇。“也不知道浙江会是谁上位继任布政使!”七娘子就拉扯开了话题。大太太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又沉思了半晌,才慢悠悠地道,“你父亲也在奔着这个位置使劲呢。虽说江苏富庶,但浙江也是鱼米之乡,这个位置,最好还是安排咱们自己人来坐。”五娘子也已经明白过来,就陪着大太太唏嘘了一会人事变迁。刘家虽然和大老爷不卯,但毕竟多年同僚,刘家的太太奶奶,几个小娘子也都是见过的。只是一招行错,如今就从云端跌到泥里,如果刘徵被议定了要株连的大罪,更是转眼就成了罪属……谁没有一点感慨?或许就是借着这一点感慨,大太太唏嘘了一阵,又透露了大老爷眼下面临的困局。“皇后是借了太子长史郑长春的名字写了三封信来,要咱们以运粮的大功出面,挑头再请太子出阁。”七娘子和五娘子都恍然大悟。这才是大老爷最烦心的事吧?也难怪秦帝师都要亲身写信来做说客了。这几年来大老爷一直挺着不肯在夺嫡之争中站队,家里人也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