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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或少都给漱玉斋交过手,甚至很多比试过,画骨先生其人,无论文治武功,都不低于任何世家大儒也不低于任何百战将军,若他为君,必是能开创盛世之景的明君!同样,他们也见识过这两个侍卫的手笔,就算今日他们群起而攻之,就算能将漱玉斋系数拿下,也将折损漱玉斋十倍之多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们明白,魏帝如何不明白?魏帝不说话,其他人更不会吭声。于是刘煜的声音再次响起。“太子殿下觉得我们居心叵测,可是因为你的名字并不在漱玉斋追慕之列?至于曾经因此跟漱玉斋发生的不愉快过往,相信大殿上的诸位都很清楚。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次给漱玉斋发请柬,本就是有意要将漱玉斋落入这个阴谋中,顺道将我们一网打尽?以泄你心头之恨?漱玉斋断没有任人宰割的道理。”“你还想妖言惑众吗?”太子励反驳道。刘煜冷笑,“太子殿下非要给漱玉斋扣一个妖言惑众的帽子,那不防我便妖言惑众一下!”“好戏终于要开场了?”拓跋珲不是很有诚意地感慨。“太子明明已经给自己制造了转机,非得找漱玉斋给自己挖坟墓吗?”郑玉感叹。“其实吧,他这病,是皇上纵出来的。”卢郝中肯评价。刘煜将宋轶交到李宓手上,走出薛涛和乔三的护卫圈,不卑不亢拱手道:“敢问皇上,招纳汉人能臣,督促胡人汉化的目的是什么?”魏帝答:“一则,我鲜卑出身游牧部族,要统一中原,鲜卑原本的策略自然不合适。朕不但觉得汉人的文化是天下一统的文化,也是朕心之所向;二则,有了统一的文化,才能更好地实现民族融合。朕想建立的天下,是不分胡汉,和谐共荣,共创盛世辉煌!”刘煜恭恭敬敬地揖了三揖,这是他给魏帝的大礼和尊敬。“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和文化,与其他民族有冲突是必然,要实现皇上的大一统,胡汉共荣,最基本的一条,我想应该是包容与尊重。”魏帝点点头。刘煜又问其他人,“在坐的功勋世家可也是如此认为?”这里的世家功勋,为了能够更好的让家族发展壮大,的确首要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大道相处,便是求同存异,双方皆有谦让和包容才能真正和谐共荣。刘煜高屋建瓴的话自然得到了所有人认可。“若是一国之君,连自己的优势劣势都辨识不清,本末倒置,又不能听取逆耳忠言,这样的国君是无法实现皇上的大一统盛景的。恐怕最后出现的应该是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强行推行霸权,致使世家反抗,战火并起,最终民不聊生!”所有人脸都变了色。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当众对一国太子做下如是评价。连魏帝脸色都难看起来。刘煜却面沉如水,反而冲拓跋励道:“这就是我的祸众妖言,太子殿下可满意?”太子励额上青筋毕露,刘煜却毫不理会,继续说道:“漱玉斋处事公平公正众人皆知,绝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枉下断言,方才那话,诸位全可当成妄语,在下不过满足一下太子的愿望罢了。太子殿下怪漱玉斋没将你捧上至高之位,并将此归咎到漱玉斋与佛狸皇子有旧交,甚至还有故意扶持他与你争夺皇位之嫌。可有人看到过漱玉斋写过佛狸皇子的只言片语,为他造势?”“这,还真没有!”立刻有人答道。“同样,若非太子殿下你仗势欺人,欲强霸风云榜,漱玉斋本也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评价。不能因为你做出此事,漱玉斋据实以报,损害了你的名誉,你就要栽赃嫁祸漱玉斋一个妖言惑众,扰乱朝纲的罪名。”太子励气得面色通红,终于无法再淡定,“那漱玉斋不也无视了本来的战功政绩?”刘煜点头,“太子殿下果然介意漱玉斋没写你的传记。之所以不写,是因为有一事还未澄清,这就是你主理的清河崔氏崔阶之死的案子。”“这个案子皆姚琼所为!难道你还想将脏水泼到本太子身上?”刘煜抬手,“漱玉斋不干涉任何世事,只是公平公正地看待每个人,每一件事。我等不过认为这其中还有疑义未清,自然不会妄下评判。至于是否要继续追查,是否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那都是北魏内部的事,我们漱玉斋只是旁观者罢了。”刘煜一句话将漱玉斋在此事上摘得干干净净。所有人都怀疑过,却没有人说出来,不过是因为考虑到一些利益问题。作为这个案子的苦主,崔维走出来,向魏帝秉道:“小弟崔阶虽然身子羸弱,但性格坚毅,我清河崔氏,断不能接受姚琼所说的他不堪羞辱自尽的说辞!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人为怕我清河崔氏严惩此事,才杀了他灭口!还请皇上还我清河崔氏公道!”太子励不惧,“就算要杀人灭口,难道不该是姚琼杀人灭口吗?他当然不想承认此事,便改了说辞罢了。”如今姚琼已死,死无对证,你清河崔氏还能耐我何?崔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丘穆林尔融上前,伏地叩首,道:“朝中皆传,是佛狸殿下为与我抢人,才要杀我。但事实是,那日我深中毒箭,是佛狸殿下为我祛毒疗伤,才保住一条性命。而当日之事,也定是有人要借机陷害佛狸殿下,并杀我灭口!”“尔融,你伙同王赞祸害良家少女,害人自寻短见,这是事实。又有谁会杀你,这又灭的是什么口?”丘穆林尔融本身就摘不清,加上丘穆林跟杜家的关系,他为佛狸作证,并没有多少说服力。丘穆林尔融气得发抖,偏偏他自己也说不清那些人的去处,因为这一切都是王赞一手cao办的。而其他参与过此事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将这件丑事公布出来。局面突然又僵持住了。魏帝这才像想起来还有一个儿子要伸冤似的,看向佛狸。佛狸从方才起一直跪在原地,背脊没弯一截,气势没颓一份,脸色也没变化一下,甚至连眼神都一直盯着地面,没有因为场上的变化有任何转移。他就那样犹如一尊玉雕一般跪在魏帝看不见的角落,遵循他自己的意志等待他的机会,而现在,魏帝终于将这个机会给他了。“既然,尔融证实你没有刺杀他,在那件事上,你便是清白的。可是,那个假扮你的人,还拿着你的玉佩,你也该给朕一个圆满的解释。”佛狸起身,就近取了一壶酒泼在已经气绝的假佛狸脸上,冲洗干净他脸上的血污,将尸体拖进了大殿,随手往地上一丢,问众人道:“这个人,真的能以假乱真吗?”所有人看向那张脸,之前明明看着像的,现在看着虽然不能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