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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军官将画像拿到陆青枝面前,三位死去的中尉军将士长相是相当不错的,即便是简笔水墨画,也颇有几分英俊帅气,不止陆青枝看了,其他贵女也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这手法功力果非寻常人可比。“正是他们三人。”这时,卢君陌已经回转,空手而归,没有找到文宬郡主的线索,同样,也没有虞孝卿的任何消息,两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虞少容慌了,跪倒御前,坚称:“家兄绝不是那样的人,他等候文宬郡主十年之久,将她奉为心中至宝,又怎么可能有如此行径?”安阳郡主也出列,维护道:“虞都尉绝非如此轻浮之人。望皇兄明鉴!”中尉军将士面面相觑,终于有一个人走出来,秉道:“末将曾见过虞都尉新打造的腰中软剑,薄如蝉翼,吹发可断,随手一劈便能入木三分……”“你胡说!这是栽赃陷害!”虞少容慌了。有没有这柄剑她很清楚,还曾缠着虞孝卿仔细看过,不小心手指放上去还被割开一条口子,她记忆犹新。但是,若真坐实了虞孝卿的罪名,轻薄文宬郡主,杀害中尉军将士,这等罪名,足可以葬送他们这盛宠之家。更何况,哥哥为什么要杀中尉军将士?难道他真把刘婵给怎么了?被人发现,杀人灭口吗?而现在他们不知所踪,被人当做畏罪潜逃也未可知。虞少容此时是真的慌了,“皇上,家兄治军严厉,难免不得罪几个人,您千万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方才出来说明的中尉将士面红耳赤,“末将绝不敢信口雌黄,所言之事,句句属实。”人前虞孝卿是如何的温润公子他们知道,但更知道,在中尉军中这位暴躁起来也能cao练死人的。他们这些普通士兵,没有家族为依傍,性命也从来不会被人看重。若真是让那三人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他们死得一点不意外。“在找到文宬郡主和虞孝卿之前,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阿煜,此事交给你全权办理。另外,在案子了结前,各位暂时委屈一下,都待在上林苑。”众人哗然,红楼宴生生变成了鸿门宴。甚至有多心的人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文宬郡主伙同虞孝卿布的一个局?他们这些家族哪家不是掌着权柄,开元帝若是拿此做文章,最后指不定会把谁给卷进去,好乘机削权。一时间,人人自危起来。刘煜直接接了上林苑中尉军的统领权,派兵地毯式搜索围场乃至整个上林苑。目送贵女公子离开,凤羽夫人走过来,扶了宋轶一把,一边摇了摇翎羽扇道:“今日,宋先生可真威风。”宋轶灿然一笑,“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凤羽夫人翻了个白眼,决定说得直白一点,“女子本该如扶风弱柳,方能见柔婉之色,惹人怜惜疼爱,你今日这番,可是要把姻缘耗尽了。”方才她可看得清楚,原本有一两人对宋轶是有好感的,被她这过分体贴贵女们面对尸体的大无畏精神给彻底抹杀了。“咦,凤羽夫人竟然是想给我说媒的?”凤羽夫人蓦地一僵,意识到自己可能跳了个粪坑。宋轶笑眯眯地瞟了一眼刘煜的方向,说道:“夫人若真有心,替我撮合撮合?”凤羽夫人立刻端出一本正经脸,抚了抚宋轶的额头,“该醒醒了。”说罢扶着人离开,走出围场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豫王,方才她也记得清楚,豫王可是给宋轶亲自端水了。这种礼遇有谁曾受过?恐怕连虞少容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盛宠吧?她甚至怀疑那是豫王是故意而为之的,是发觉宋轶邪恶用心,趁机报复还是要为宋轶撑场子,那就不得而知了。在看到自己的床榻被人泼了污秽之后,宋轶觉得,绝对是前者。妈的,她累死累活大半天,就想着回屋好好洗个澡,结果……宋轶看着床榻上流动的不明液体,默默扶额,不就是几只猎物吗?至于这样借刀杀人吗?宋轶拿出干净衣裳,毅然决然地搬去跟凤羽夫人一起住了。凤羽夫人表示,她喜欢一个人睡。于是,宋轶只得打地铺。凤羽夫人摇着翎羽扇,看着她忙碌,委婉表示:“此事,可以告知桂嬷嬷,她会为你做主。”宋轶头也没回,“我又不是要与那些女公子争宠,犯不着折腾那么多事。反正她们也不敢明着来,最多耍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而已,除了跌自己的份,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只要画骨先生的名号不倒,这些贵女的确不敢明目张胆地跟她对着干。这不,这边方出了点事,那边便有人来替她打抱不平,闹得整个芳华园人尽皆知,谁又能知,最是义愤填膺那一位是不是就是干这事儿的主儿?虽然在围场时她们没投豫王的签,那可不表示她们不想,而是有自知之明,豫王轮不到她们,她们懂得收敛,但她们的收敛可不是为了让一个庶民画师乘虚而入,这口气着实咽不下去。连来还马装的赵姝都笑得阴测测的,出门时没忘记感叹一句,“宋先生,胆儿可真肥。”那一刹那,宋轶捏死刘煜的心思都有了。偏偏刘煜今天还要来刷存在感。傍晚时分,堂而皇之地请她去湖心亭议事,卢君陌也在,宋轶看到一桌子好酒好菜,再看芳华园那边不时探出来的脑袋,气便不打一处来。“今日辛苦了,来多吃点。”卢君陌笑眯眯地看着宋轶,亲自给她布菜。宋轶郁闷之极,一个豫王招惹的嫉恨不够还要拉上个镇国将军,这下,芳华园那里怕是所有人都要视她为仇敌了。“你是故意的吧?”宋轶没理会卢君陌,直接看向刘煜。刘煜正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清新香味,心里赞叹宋轶这厮不着调,但品位倒是很合他胃口,正张开鼻孔贪婪地多吸了一口气,便听得此话。“什么?”“故意对我好,让那些个女公子们嫉恨于我,不就是几只猎物吗,我知道错了还不行?男人不能这般小气!”玉肌膏已经捏在掌心,刘煜又膏默默地放回袖袋,他脑子一定是进了浆糊才会想对这个小混蛋好点吧。“宋姑娘多心了,我找你来,是因为你也是此案的目击证人。”宋轶一愣。“本王问你一句,今日你是故意引本王往那里跑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宋轶立刻爆了。他爷爷的,这个混蛋竟然怀疑是她故意把他们引过去的,那有本事你别朝我射箭啊?分明主导权在你手中!宋轶义愤填膺,刘煜无动于衷,卢君陌别有深意地看过来,“在围场的时候,你似乎忘记了一样东西。”“什么?”“马。入围场之人,每个人的马匹都有标记。”宋轶蓦地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