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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欠他的,杜鹃这样安慰自己。“这白山老君,武功据说是高深莫测。他出道的时候,我还小,听我师父说,他是一夜间斩杀了江湖上三个赫赫有名的门派,那真是灭门惨案。这三个门派呢,巧的是有白道有黑道还有一个据说是非白非黑的中间派。这一下子他就出名了,同时遭到了黑白两道的追杀。老实说,这也是江湖上第一遭啊……”“就这样,他竟然还活着?”杜鹃觉得不可思议,莫不是,这黑白两道都是吃闲饭的?“唉,说起来,黑白两道哪里有一心的时候,他们不过是靠着这个名头多侵占些地盘罢了。但是呢,老君他也的确没有好过。黑道被灭的那个门派呢,恰恰有一个女弟子外出游历,避过了这一难……”“然后她就想不开要杀他报仇?”杜鹃觉得他废话太多,老是说不到主题。“你说还是我说?”商长老瞪了她一眼:“叶老鬼到底看上你哪里了?”“莫不成你喜欢他?要不怎么老是看不惯我?不过您老还是死心吧,我师父他亲口告诉我,他喜欢女的,女的你懂吧?”杜鹃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满,抓住机会存心要气死他。“我明天就写信给他,让他把你领回去!”商长老威胁她。“您有本事今天就写信。”自从叶天机离开。杜鹃很久没有和人斗过嘴了。此时怼一怼商长老,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却没想到,看呆了一边的吃瓜群众司隐。“你这个丫头……”商长老作势要离开。“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您老继续说……”杜鹃见好就收。“这还差不多。尊老爱幼懂吧,你师傅总和你说过吧?”商长老得了便宜卖乖。“那我还是幼呢。”杜鹃小声嘀咕了一句。商长老假装没听到,只有司隐偷地背着她笑。“这个女子呢,她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白山老君。两个人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然后很不幸,这两个人相爱了……”“真俗……”杜鹃又低声嘟囔了一句。商长老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叶老鬼,忍住动手的冲动又继续说了下去:“想来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在一起后,女子很快有了身孕。就在他们的孩子降生的时候,老君的身份暴露了。当然是黑白两道的人做的手脚,老君都带着媳妇躲到深山老林了,还是没躲过那一劫。等他打猎回去的时候,发现媳妇和孩子都不见了……”商长老正说得起劲,不妨外面飘过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商长老对在下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啊!”商长老立刻站了起来,赔着笑应道:“都是讹传,讹传,老君千万别放在心上……”白山老君轻蔑一笑:“说我灭了三大门派,怎么不先问问我为了什么灭门!”商长老继续赔笑:“都是些不成器的的人,无聊起来编了些江湖八卦,您老啊,听听就好,听听就好……”“我竟不知,古灵山赫赫有名的商长老也是个无聊之人?”老君目光灼灼地望向他,有一丝杀意一闪而过。商长老冷汗涔涔地流下来,他也来不及擦一擦:“老君真是说笑了,说笑了。山中岁月长,又是避世而居,总要有些事情来消磨光阴……”“老夫无才无貌,竟然也有幸成了消磨无聊光阴的八卦?”老君自嘲地笑了笑,直问道商长老脸上:“莫不是,商长老对那些美貌仙子不感兴趣,反而对我这个糟老头子情有独钟?”☆、第十六章深情与算计齐飞商长老连忙拢着手拜了拜:“老君见谅,见谅……”白山老君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杜鹃摸了摸伤处,感觉不到太大的疼痛,于是冲着白山老君开了口:“我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平白无故的伤了我,总要有个说法吧?”商长老赶紧冲她使了个眼色,杜鹃当作没看到。白山老君看了眼司隐,对着杜鹃道:“不如你问问他?”杜鹃白了他一眼:“要是他想说,早就告诉我了。赶紧的,有事说事,别整的神神秘秘的。”白山老君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我让越大人和你们说,我不过是个保镖而已。”这声音里却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杜鹃同司隐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俱是一怔。司隐心里有愧疚,当初杜鹃帮了他那么多,他什么也没说,还可以解释说怕她卷入其中。如今呢,既然重逢,本就应该把一切说清。可是,司隐不想说,更不能说。他已经做好了被杜鹃打骂甚至抛弃的准备,可是杜鹃什么也没有多问。于杜鹃来说,任何人都会有自己不想曝晒在太阳下的秘密。他如果想说,自然会同你讲,如果不想说,那就是时候不到,或者是情分不到,通通勉强不得。再说,杜鹃一向认为自己比较凉薄。知道的越少,要担的风险也就越少。如果真到了不得不面对的那一天,比如说司隐要起兵造反呢?杜鹃听到这个问题,估计只会哈哈大笑:“你逗我呢!就小和尚,造反?”可是,笑过后她可能也会想一想,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呢?嗯,想那么多也没用,等小和尚告诉自己再说吧。所以,杜鹃并不是杞人忧天的那一类人。越思贤来得很及时,打断了司隐愈来愈浓的愧疚。有了白山老君做后盾,他看起来又有了官威。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越思贤估计也是断定自己已经安全。“越大人,你说说,你一个当官的,不好好为民服务,来这里掺和江湖的事为个啥?”杜鹃没等他走进来就冲他喊了一串话。“我,我是为我们上司传话来的。”越思贤走进来,看了一眼在场的三个人。“说吧,什么话?”杜鹃示意他赶紧说完完事。“那个,我要单独和你说。”越思贤看了眼商长老,抖索了下身子,还是鼓励自己说了出来。“好,你们都先出去吧。”杜鹃向商长老和司隐说道。司隐看了她一眼,并不想离开。杜鹃把他推出去:“没事的。”司隐心不甘情不愿地同商长老一同走了出去。“杜姑娘是吧?”越思贤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就叫我杜鹃吧,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我还要回去呢。”“想必,叶大侠也同你讲过了,你的职责就是保护新帝登基……”“你们是叶天机派来的?”杜鹃立刻喝问道。要不是确定杜鹃身上有伤,越思贤看她那个杀人的眼光,都要跑出去十万八千里了。“这个,这个……”越思贤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说,到底是不是?”杜鹃心里一股火正愁没地方发呢。“唉,姑娘你也别逼我,这是上面的大人传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