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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你可已准备出发了?”“呀!咱们这就走吗?”毕竟只有十三岁的年纪,若真被感兴趣的事吸引,再大的烦恼也转瞬即散。莲女推哥哥出去,三下五除二地换好小厮衣衫,再压低毡帽沿,二人便又如上次那般,绕过低矮的耳房,溜到置放杂物的后院,打算从侧门离开。不过大概是上次一下把好运气全用完了,子墨的手还没碰到门栓,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在说话。“糟了,是爹和护院老周!”他低声惊呼,拉着莲女就躲去一棵老槐树后,等突突心跳稍平,才从树后探出半边脑袋。果然是宋遥,今天他不去田上收租,并且看一身随意的装束,估计连门都没打算出,只带着个五大三粗,怀里抱把大刀的汉子,指着那扇剥漆小门道:“昨天我说的就是这扇门,许多年未曾修缮,门轴都不好使了,门锁也不灵光,倘若有歹人时一脚都能给踹开。你看是不是加固一下,顺便换把扎实的大锁?”护院老周上前查看一番,自责道:“老爷所言甚是,也是小的平日里疏忽,这样大隐患都没查出来,还得老爷亲自过问!”宋遥大度一笑道:“不妨事,兄弟们把这家宅看护得甚好,耳房多堆放杂物,并没住下人,又有谁会天天惦记?等下你张罗张罗,看今晚就给他都换齐咯。”老周领命,宋遥便又与他去了前面。等他们走远,子墨急得又是搓手又是跺脚,莲女不知所为何事,吓得使劲问怎么了。子墨怪道:“哎呀meimei,你这聪明得连天都难不住的人,怎一泛起傻就这般懵懂?现在老周没换锁,咱们还出得去,可等晚上回来,新门新锁那样牢固,莫不成要翻墙?”第四百四十一章完美人生之酒会以为诸事顺利,谁知偏就在文期酒会这天,家里后院的侧门要加固换锁。子墨傻了眼,犹豫还能否带莲女走,如若出去了进不来,给爹娘发现他与meimei间的秘密,可不得给罚死!莲女明白了哥哥的意思,也是着急,但看他那表情似要打退堂鼓,心就是“咯噔”一下,虎起小脸道:“哥哥,你该不会想要反悔吧?”这meimei可是一不如意就耍刁打横的主,若真临到出门时变卦,还不知得怎么个闹法。事情到这份上,子墨进退两难,最后唯有硬着头皮往前进,道:“反悔哥没那胆子,但万一回来时给爹娘发现……”莲女拍着小胸脯道:“哥哥放心,万一发现,我就说是我自己溜出去玩耍,给哥哥在街上撞见,硬抓回来的。这样一来,哥哥不仅无过反而有功,保证不连累到你,还不行吗?”子墨一听气极,小声吼道:“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我可没想要自保,让你一个人受罚!我是想说,万一给发现,就说我看中了邻家陈小妹,让你去帮我相相眼!”“啊?”莲女愣神,等反应过来,险些哈哈大笑,刮着他的鼻子道:“哥哥羞羞脸,莫非你真是看上了人家?否则怎会找这种借口!”子墨狠狠推开她的手道:“蠢丫头,不这么说还能有什么理由?陈小妹又馋又懒长得象头母猪,你哥我品味再差,这辈子也找不上她!”“哥哥……你……你真好……”真相大白,莲女感动得眼泪汪汪,子墨这是要牺牲终身幸福来保她去文期酒会,她能不感动吗?见她忽然表现得粘腻,子墨烦道:“你们女儿家一时阴一时晴的真麻烦,还不快走?等老周扛着新门过来吗?”莲女给提醒,赶紧不耽搁,与子墨一起如两只泥鳅般闪出侧门,迫不及待就望多福楼而来。======多福楼平日生意就不错,文期酒会这天,更是宾客盈门,当然来的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个个看上去一副饱读诗书,学硕通儒的模样。有这样多绸衫纱帽,又手摇折扇的读书人出现,着实给吴兴镇构成了一道亮丽新风景。这镇子不大,就算出过几位秀才,也数不出那样多文人雅士,只因多福楼的文期酒会开过几次后,好名声不仅传去了相邻村镇,连宁江府都有不少人听说,于是不辞舟车劳顿地赶来以文会友,其中就有那位宁羽风宁公子。上次他来,留下所谓的难句,一直不知可有人解,心挂挂地惦记好几天,好容易盼到酒会再举行,便悄然而至。子墨携莲女走进酒楼时,不大的殿堂已人头攒动。天气虽冷,这里却人气鼎盛热火朝天,加之墙角几个大炭火盆子烤着,完全觉不出冬寒的凛冽。为给打文擂者留出场地,老板主动领伙计们挪开食桌,将它们全部沿墙摆放,中间搭起了一个木制小圆台。不仅如此,酒楼门口还竖起块招牌,上书“今日只宴文客,其他人等敬请围观”字样。这招数可够吸引人,十里八里的酒肆饭铺,似还没找出比这位老板更有经商头脑的主,所以借朝廷科试为主题,他可赚了个盆满钵满。莲女垂头弓背地跟在子墨身后,老实得像只猫,眼角余光却极不老实地四处溜,想找出一位着红衣,脸如鹅卵的男子。搜寻半天未果,她只好叹气:“哎,梦由心生,梦里出现的人定不真实,又怎能在现实中找到?那位宁羽风公子,其实不见也罢。”第四百四十二章完美人生之反击宋莲女自幼生长在石磨村,最远就到过吴兴镇。可自打读过隔壁宁江府那位宁羽风的诗句,就对他念念不忘,闭眼还能见到他的模样。这对宋莲女来说是不解之谜,十分想见到宁公子本人,看是否与她的想象相符,可看遍来多福楼的儒生,也无一人有那般妖冶独特的气度,于是打算放弃。然而在她失望时,已有人走上打文擂的木台,高声问:“请问哪一位,是石磨村来的宋子墨宋公子?”“哥哥?难不成他们点中我哥哥,做今日以文会友的开擂人?”莲女再度心跳加速,这次是心无旁骛,把目光专注在了自家哥哥身上。子墨看似也很茫然,左右瞧瞧,确定正是唤的自己,便走上前拱手道:“宋子墨正是不才在下,不知这位公子因何召唤?”站在台上的,是位年约二十的儒生。他身材高挑,着一身水墨烟的圆领窄袖长衫,外套青灰短锦袄,腰垂青色如意结丝绦,头戴纱帽,足蹬乌皮六缝靴,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打扮。见子墨出列,他也躬身回礼道:“在下宁江府鹤音书院的李茹,能与宋公子在多福楼相会,真是倍感荣幸。上次文期酒会后,不才的同窗好友宁羽风宁公子,曾留下拙句两行,一直挂念可有人出对,今日一早便催我们匆匆赶来,以查询结果,竟被这店中人告知,已有人赐墨宝,是‘临秋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