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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绰绰有余。你要信不过我,我锦书圣愿指天出毒誓,一旦有幸成为仙,必将接过你肩头的重担,带领仙族,共抗恶势逆流,取得六界之战的胜利,绝不与异类交往。他若还敢来,我就叫他有来无回!若有食言,我必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能出这样的毒誓,是否证明,他确实没忘初心,不会背叛整个仙族?”曦穆彤呆呆地站着,想得千头万绪,“他之所以跑去云南,遇见异类,也全是因为对我怀有私情。他修炼这么多年,好容易获得留仙仙身,轻易也不会舍得放弃,最终落个叛徒之名,遗臭万年。这样一想,或许我死以后,他真能扛起统领仙族,捍卫人间的大旗?”于是转变想法,厉声道:“锦书圣,你既敢毒誓,我就暂且信你,假如你日后有半个字的食言,我的在天之灵,绝不会放过你!”第九百零四章人面兽心之结束曦穆彤与狞灭的爱,光明磊落。她本就已下定决心,要将这份感情公诸于世,哪怕后果是被缚上刑山,也在所不惜。所以锦书圣无论怎样软硬兼施,她都无动于衷,只求能保护身边的人,不受这恶徒侵害。即便她决意赴死,不会再被任何男人拥有,他也还不罢休,非要她在死前,交出仙大印,让他统领仙族。曦穆彤初时震惊,坚决不允,但后来细想,此人在担任华山派掌门期间,为保仙族平安,多次出生入死,确属尽责。仙之职,若由他代任,也未尝不可。肩头多出责任,或许还能促使他以大局为重,远离异类。若真能如此,无论对他还是仙族,都算有利。她就这样说服自己,同意交出大印。但点头之后,又严厉警告,警告他绝不可擅用职权,作出危害仙族的恶行,否则自己哪怕是死了,也定饶不了他。锦书圣心头寒光一闪,暗道:“你仗着过去的一点功绩,风光五百年,如今为追求所谓的真爱,气数将尽,却还这般张狂,我单看你能狂到几时!”口里却不敢放肆,诺诺应道:“曦穆仙尽管放心,我锦书圣是读圣贤书的君子,绝不会说话不算话。再者,你为苍生鞠躬尽瘁几百年,无论是生是死,都必得好报,哪怕死了,相信也不会如平常贱民一般,沦为孤魂野鬼。”他刚标榜完自己是读圣贤书的君子,转眼就口吐粗鄙之词,侮辱世间的普罗大众,曦穆彤深感不耻,嫌恶道:“人死由命,上天自有安排,我没必要强求,更轮不到你来cao心。但铃儿之事,你将如何打算,务必要在此时和我说清楚!”又是一记耳光,虽没用手打的那般响亮,但用话甩出来,更令锦书圣觉得生疼。他尴尬地清清嗓子,讥讽道:“看来这小子,果然是你的心头rou,不知他和那妖王,倘若同时遇险,你会先救哪一个?”曦穆彤一甩衣袖,怒道:“你想要的都已到手,何故还要说废话?你我皆非闲人,不如将今日之事了结,也好各自归去!”锦书圣的脸,白得透青,不敢再绕弯子,老实答道:“这还不简单?我会安排断箫兄弟,与我同赴蓬莱,由他在通仙大典上作为授汤人,向铃儿授予通仙汤,并保证他一滴不剩地饮完,生出仙根成为仙人。就算你不信我,有断箫在,你总该放心了吧?”曦穆彤傲然一笑,毫不客气地点头,“这你可说对了,唯有请断箫经手,我才能真正放心。”“你……哼!”锦书圣狠狠一跺脚,别过脸去,再不说话。这不堪的会面,终于要结束了,曦穆彤此生的归向,也有了定局。她仰头望天,默默在心中祈祷,自己离去后,苍天能保佑那些善良的人,尽早平息六界之乱,让世间归于清宁。而她,哪怕去往他界,也依然肩负使命,将踏上漫漫征途,但这乃属机密,除她自己,谁都不可透露。锦书圣舍不得走,她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更不想再多和他说一句话,简单而生硬地道声“告辞”,便欲回绝望之陵。锦书圣一把拉住她,急问:“你要去哪儿?难道交易刚成,你就要毁约,去给那妖人投怀送抱?”第九百零五章人面兽心之怒斥经历过紫鸢洞里,断箫带来的惊魂时刻,曦穆彤决意赴死,以用生命捍卫心中真爱,并向世人证明,她与妖王的关系光明磊落,无需作任何隐瞒。她的想法如此疯狂,吓坏了狞灭,以至在难柯山时,囚她入幻生符。有了狞灭的保护,她还真有那么一刻,舍不得死了。然而锦书圣的出现,犹如丧钟在头顶敲响,证明七星命盘的预示,并未因幻生符而生改变,眼前这条死路,一旦决意踏上,就别想再回头。她不在乎死,甘愿先狞灭而去,在另一个世界的路口等他,可她放不下水铃儿。这孩子长到十六岁后,无时无刻不显露出孤傲、内向、又任性的个性。他去蓬莱成仙,是目前的当务之急,绝不能错过。可万一因没人管束,闹起脾气,而错过本次通仙大典,或将为六界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他自己,也终会因此而追悔莫及。但无论是她,还是江南君、妖王等人,谁都不便堂而皇之地在蓬莱露面,唯一能求助之人,就只有五岳留仙。再说锦书圣,对仙印信垂涎已久,今日终于如愿,却非但喜不起来,还要顿足长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大费一番周折,才终有这点收获,他生怕因一个水铃儿,就空欢喜一场,忙对天誓,定将力保水铃儿成仙,并会动断箫,一起对那孩子循循善诱,不许他耍小性子。这套话到底有多可信,曦穆彤难以确定,但再不放心,此刻也只走得到这一步,便思量着,通仙大典举行之日,也是她的审判日,锦书圣纵然jian猾,也断不敢拿即将到手的权力冒险,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就出尔反尔。于是不再多问,而是转身,打算返回绝望之陵,谁知锦书圣不仅不让她走,还再次出言相辱。曦穆彤忍无可忍,怒喝:“锦书圣,你一张臭嘴再不放干净点,就休怪我不客气!你我之间,该了的恩怨皆已了结,我一个将死之人,总该在死前向旧友作别,这岂是你有权干涉的?我曦穆彤金口玉言,五百年来,何曾对任何事做过反悔?只要我点头,就必会照做,你与我相处这么久,还不熟我的为人吗?但倘若你得陇望蜀,不知满足,我就不在乎与你来个玉石俱焚!反正怕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就看你是否懂得把握机会,适可而止!”说罢,再次扬起了手臂。权力、地位、财富……对锦书圣来说,所有这些,皆不过是因得不到曦穆彤,而获得的补偿,她若能回心转意,同意与自己厮守终身,这些身外之物,他大可随时丢弃。可只可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