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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山水田园美得胜过诗画,我怎样瞧都瞧不够,又怎会嫌弃呢?”她这才停下来,扭头试探地问:“真的?那你刚才干嘛要皱眉?”他使劲点头:“我誓,我要说一个字假话,就掉进梯田里淹死!我……我刚才只是想起了一点,别的事情……”桑雅好奇他是想起了别的什么事情,却见他窘态重现,只好作罢,撅起小嘴道:“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接下来的介绍,你要逐字逐句记清楚,一点都不能忘!因为我绝不会说第二遍!”灵宣洛听得想笑,暗道:“难道不管是说何事,她都爱设个限吗?”(。)第一百零二章孔雀之谜之红米桑雅敏感多疑,特别爱留意灵宣洛的表情,更爱自以为是地琢磨他的心,以至时不时产生误会,令灵宣洛烦恼不堪。不过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她相比初见时,刁蛮劲儿似有减退,开始耐心细致地向他讲解,梯田里农作物的类别及其作用。“你们中原人爱用稻谷椿米作为主粮,我们云南人也没啥不同。形式上大同小异,在内容上,我们却比你们多出一样。”灵宣洛奇道:“哦?你指的是稻谷种类吗?多出哪一样?”桑雅答道:“红米。”“红米?”灵宣洛对“红”字感了兴趣,“这么说,红米米色为红,而非我们常见的雪白?”桑雅道:“大米煮米饭,红米熬粥,熬出来的粥不单香气四溢,且营养丰富,是我们这儿家家户户都必备的主食。”“哦,”灵宣洛口里表示明白,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说来说去,她不过在介绍云南的特产,着实平淡无奇,却又为何要那般郑重地警告于我?”正在纳闷,就听她继续道:“但这红米对募须神族来说,还有一种特别的用途。”这大概就入了正题吧!灵宣洛来了精神,忙追问:“是怎样的用途?”桑雅只说了两个字:“捉鬼。”“什么?”灵宣洛又没控制好,失声惊叫,差点在半空来个倒栽葱。这个说法,他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募须神族的老族长达瓦央吉,为救鬼人不惜奉献的生命,由神沦为鬼魂不说,连魂都差点散尽,又怎可能在自己的蛊境里,种植灭鬼的武器?”桑雅神秘一笑,补充道:“用红米杀哪种鬼,在于杀鬼之人。现在的鬼有正统与异类之分,不是那种鬼都值得保的。该说的我已说完,剩下那部分,有一天自会见分晓,所以你无需多问。”灵宣洛满心疑问,极想刨根问底,奈何一开始就被她堵住嘴,且态度干脆说一不二,便只能苦恼地拍头,把疑问存在心里。梯田看完,桑雅很快进入下一个话题:“日出已过去半个时辰,现在我们得赶往茶园!”“茶花谷,茶园,这里真是茶的世界!”他还在嘟哝,那怪怪的云朵就已被桑雅催动,飞向前。于是乎,他不得不随她离开尚未看够的梯田,又浑噩地飘到了一片阡陌交错、春意盎然的茶田上空。脚下就是茶园,与冷清的梯田不同,刚一靠近,**辣的欢乐气氛就扑面而来。清明刚过,此时正值春茶采青季,茶农们一大早,就兴高采烈地从蚕境各处涌来。他们中有男有女,大多数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各自背着背篓,有说有笑,却只围坐在篱笆围起的园外,不着急进去采摘。桑雅云朵踩得稳稳的,一见那些茶农,茶花般的脸蛋便笑意盈盈,又将两手拢去小嘴边,先不问候,而是大声唱了起来:“山上开满山茶花,山下茶园连成洼。茶花茶树都有茶,为何却不成一家?”这歌声玉润珠圆,袅袅地回荡在茶园上空,茶农们一听便停止叽叽喳喳的交谈,目光惊喜地望了过来。灵宣洛仔细观察这些人的神色,现每个看她的人,眼中都充满怜爱。她歌声一落,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就钻出人群,对她笑道:“小桑雅,你果然说话算话,趁着这最后一天采青日来看我们!不过既然你这个顽皮丫头一上来就想用这对歌刁难我们,就让柴戎大哥来会一会你吧!”(。)第一百零三章孔雀之谜之对歌灵宣洛跟随桑雅来到茶园,遇到一大群等待开工的茶农,正有说有笑地集在茶园门口。桑雅一到,就用对山歌的方式和大家打招呼。等她唱完,一位三十来岁,名叫柴戎的汉子走出来,打算接受她的挑战。柴戎抱起双臂,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来:“茶花香来逗云霞,茶叶香来润嘴巴。花戴头上茶入口,自然不能成一家。”他的歌喉粗旷而宏亮,相比桑雅的黄莺出谷,显得铿锵有力,刚阳气十足,哪怕歌声已落,余音也还不停在茶山间回响。等他唱完,第一轮对歌就算结束。灵宣洛在仙山上长大,第一次见识对歌这种民俗形式,觉得耳目一新,十分喜爱。他还在这边回味,那边一众茶农已笑得前仰后合。其实用对歌互致问候,是爽朗的哀牢族人流传千年的习俗,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一点都不觉得新奇。不过笑声感染了灵宣洛,令他也忍俊不住,手捂着嘴笑了出来。桑雅见柴戎轻而易举就对上了自己的歌,很不服气,转转聪慧的大眼珠,其他话不说,接着又唱:“燕子结队向南飞,鸳鸯池里游来回。都是鸟儿双生翼,为何鸳鸯不爱飞?”这歌词的内容,明显与爱情有关,柴戎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就要开唱,却被他身边一位缠着黑头巾的大姐拉开,笑盈盈说道:“当家的,你已过了一把瘾,这一轮就让我来接妹子的歌!”汉子会意,退后两步,于是大姐唱道:“燕子年年要南归,鸳鸯相戏水中追。妹子若愿与郎配,便如鸳鸯再不飞!”唱罢不看桑雅,一双精明的眸子,反倒毫不避忌地去看灵宣洛。她这眼神是啥意思,明白人根本不用点,问题是这整座茶园,从天上到地下,好像只有灵宣洛不是明白人,尽顾在心里纳闷,“这位大姐不好好和桑雅对歌,来看我作甚?”明白人们都已听出歌里的含义,先是一愣,再顺着大姐的目光望去,又是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响遍茶园,灵宣洛还是弄不清他们到底在笑哪般,但忽然受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他顿时手足无措,手不知该往哪儿搁,脸也烧得火辣辣,脸颊上好像起了两团火。他挠着脑袋使劲想,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自己被唱进山歌里了,就算听不出在哪一部分,也肯定是这么回事。桑雅揣着颗七窍玲珑心,羞得几乎要钻进云里躲起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