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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高度过二人所在的岩石,他们自己也会被烧化。可是贯郜的毒血,还是放不干净。“这究竟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仅有陷入岩浆的危险,贯郜身体里的血,也会流尽的!”情况危殆,他却并不慌张,只是仔细观察贯郜光体里,黑白二色的对照。看了一会儿,他终于现了问题。只见在贯郜颈部接近伤口的地方,有一处黑色,并不呈块状,而是条状,因为毒血由伤口出,就被他忽略了。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下毒之人,不仅将整条蝎尾插进了受害者的血管,还将那毒尾留在了血管里。毒尾在不断释放毒素,就算他将之前淤积的毒血清干净,毒素也会马上再渗入进来。他在心里怒骂:“歹毒至此,真是天理难容!”可手上已不敢再等,索性二指直插进贯郜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够到蝎尾一端,用二指夹住,再向外扯,稍稍着力,就生生的将一条血淋淋的蝎尾,给扯了出来。直到这时,他才松了口气,双指一甩,把那蝎尾扔进岩浆,就听“嗤”的一声,一股黑烟腾起,蝎尾瞬间就被烧化。毒源去尽,贯郜伤口淌出的血,终于从淤黑转为鲜红。狞灭天子赶紧收功,双臂收拢时,鹰眼洞里强光消失,岩浆冷却,停止流动。可这洞xue经历过灭天咒洗礼后,再也看不出原貌,处处留有火山喷后的残迹,那些岩石,也各自拥有了新的形状。(。)第二百一十三章灭天能量(二)狞灭天子在鹰眼洞里,成功用灭天咒,为贯郜清除了寒露蝎的剧毒。等治疗结束,灭天咒挥的能量彻底在洞xue里散尽,他才敢打开封洞结界,唤进几个内侍来。等内侍们抬起贯郜,送他去偏殿调养后,他才觉自己已精疲力竭,刚从鹰眼洞里钻出去,就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小跳蚤一直担忧地守在洞口,见他也跟着那些内侍出来了,赶快三蹦两跳地蹦到他面前,圆滚滚的脸上,已挂满了鼻涕和眼泪。“哥哥你没死!你可是吓死小跳蚤了!”他吸啜着鼻子,一个劲抱怨。狞灭勉强笑笑,虚弱地打趣道:“傻瓜,你很希望哥哥死吗?”小跳蚤没他那么好心情,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希望,是很怕,怕得小跳蚤差点活不下去了!”听到这话,他这才费力地抬头看他,目光里满是疼爱,但也难掩伤感。他苦笑道:“你别这么说,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万一哪天哥哥真的走了,你也要代哥哥,好好活下去。”他这话出于安慰,反而更令小跳蚤伤心和不解,争辩道:“哥哥何出此言?相比五百年前,你现在不是好多了吗?你已经能自由运用灭天咒,不会再被那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反噬了!”狞灭不知该怎样解释,暗自叹道,“这其中的隐情如此复杂,我一时又怎能和你说得明白?”只好先从地上撑着起身,对他道:“我只是说万一,你看哥哥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了吗?”小跳蚤这才破涕为笑,高兴道:“哥哥不怕,不管生什么,只要有我蚤妖一脉在,就必保得哥哥万年平安,永远用妖王之身,维系我妖族天朝!”狞灭只能苦笑,心道:“孩子就是孩子,说出来的,都是孩子气的话。”“永远”,是他时常思索的两个字。所谓永远,怕只是一种虚幻的期盼。如果说起始与终结,是人之生命的两端,这“永远”,便一直虚无缥缈地存在于两端之间。世界既由生命构成,所以终结与开始也随处可见。在每一次的起落与分合间,可曾有人见过真正的永远?或者没有永远,才是一个永远存在的真理。他不敢再花时间深想,摸着小跳蚤的头,嘱咐道:“弟弟,哥哥有点急事,得离开几日。这几日里,那位贯承天的调养起居,哥哥就托付给你了。你能向我保证,等我归来时,将见到一个健健康康、无病无痛的贯郜吗?”小跳蚤听说他要走,又着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哥哥才动用过灭天咒之气,这就急匆匆要走?你现在这样虚弱,难道不该卧床调养几日吗?”他其实说得有道理,从体力上说,狞灭现在确实已难以支撑,可只要想到曦穆彤可能正面临的处境,他就无法再等,必须要冲去稽洛山,确认她平安无事才行。他黯然答道:“不必了,哥哥支持得住。此事十万火急,我已一日都不能再等。”说罢纵身跃入半空,站上一片云朵,旋即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远方。(。)第二百一十四章送入冰冢(稽洛山,九宫旋星广场)荆花藤鞭刑,已经结束。三百下带硬刺藤条的抽打,已令曦穆彤的背脊皮开rou绽,几乎碎成了rou屑。可那被抽打的地方,被鲜血层层裹糊,除去一片鲜红,什么都无法看清。血水一直在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淌,红松木的刑架下,已是一片血泊。她身后的火盆里,火烧得正旺。这火盆设置的目的,就是为防犯人在受刑过程中疼昏过去,而逃脱痛感。所以只要当她的意识渐入迷离,那股强烈的热气,就又灼烧得她清醒过来,她只能把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一点一点吞咽下去。整个行刑过程里,没有一个人作声。更多的人,只是在默默流泪,祈祷三百下鞭刑快点结束。水铃儿已站立不住,软软倒在了地上。按他的性子,他只想冲上刑台,代曦穆彤挨鞭。可他很清楚,如果他这么做了,曦穆彤今日受的苦,就再无意义。鞭刑结束后,施在荆花藤鞭子上的法术消失,它悠然变软,掉回地上,刚才的陈绿,已变成血红。藤鞭落地,围观的人们大松一口气。水铃儿这时力量忽然回来,从地上一跃而起,连走几步莲池虚步就穿越密集的人群,站到了刑台上。他双目赤红,一言不,抬起双指,迫不及待地就要用剑气割断那捆绑曦穆彤双手的吊索,把她从刑架上放下来。可手刚举起来,就已被人死死扣住,回头看,是锦书圣。“锦叔叔,你这是干什么?”他连挣扎几下,要把手抽回来。锦书圣早没了平日里的温文儒雅,此时就像头绝望的狮子,两个黑黑的眼珠,似乎就要在眼眶里爆开。他对水铃儿怒吼:“你就这样盲目地割断吊索,是想让彤儿咽下最后一口气吗?”水铃儿一听更吓得面无人色,忙问:“锦叔叔此话怎讲?”“怎讲?她体内无骨,身体不过是由玄天水结成的冰柱支撑,三百藤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