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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十字诀之改写江南晏听完江南君讲述的,关于芒鹰烽火营的往事后,沉默不语。≦江南君见他似已被打动,赶紧趁热打铁,道:“子墨通过熟读,对于曾祖义薄云天的风骨,早已了然于心。曾祖哪怕有一点沽名钓誉,损人利己的心肠,都不可能有本事同时调动三界,合力支持江南世家,做这个连接仙、魔、人的中枢机构。更因为您身怀的碧血丹心,才能成功撰写出助神族复活的,和藏帝冠的十字诀。”江南晏刚才还意气风,现在却好像一下失去了力气,勉强抬抬手道:“好了,你就不必如此恭维我了,我知道你的用意。”江南君双目含泪,站到他面前,再次附身拜倒:“子墨所说,字字自肺腑,绝无恭维之意。正因为子墨有信心,曾祖在听完关于烽火营战士的隐情后,会与子墨心意相通,才会实言相告。子墨泣血拜求曾祖,为了那十万无辜枉死的将士,为了那任重道远的鬼臾区将军,更改里已设的神位继承人,助鬼臾区登基!”说罢,伏地而泣。江南晏本就已怒不起来,再经他如此哀求,一颗坚硬的心渐渐软化,水铃儿必须成为帝神的念头,终于松动了。他躲在里几百年,一直将希望寄托在蚩尤的后人身上,可当有一日这希望就要实现,却生了他完全无法意料的逆转,这果真就印证了,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老话。江南君不会撒谎,十万战士的冤情由他陈述,他每个字都相信。并且江南君也猜准了他的反应,他听过之后,心会彻底被英雄义气占领,毫不犹豫地就能同意,帮鬼臾区救那十万将士。可是,他的旧主……想到此,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绝望,仰天叹道:“苍天啊,你为何要如此作弄于我?蚩尤归位,回复神身,是我几百年来的奋斗目标,结果却是天不与我,终成此生莫大的遗憾。既然这是命中注定,我自不会刻意逃避,因强违天意而让后人诟病,说我江南晏是继姬轩辕后,第二个杀那十万将士的刽子手。况且,我征战沙场多年,虽未去过西塞,却与那些如我一样在战场上横刀跃马,杀身成仁的英雄惺惺相惜。所以此事就算不是经你告诉,而是从其他渠道得知,我也断不会袖手旁观。那鬼臾区,真英雄也,若得神位,也将是苍生之福。为了他们,这神位继承人,我同意更改……”说罢,他盘起双腿,双掌握拳,紧闭双目地坐在草地上,开始默念。江南君见已成功说服他更改继承人人选,大喜过望,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江南晏貌似入定,他不敢打扰,只安静地在一旁坐下。一柱香功夫过后,竟听得远处某一座山峰里,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巨响,惊得江南君从草地上一跃而起,疑惑地望向九连峰方向。爆炸声过后,江南晏睁了眼,两行浑浊老泪,却悄然从眼中滑落。“曾祖,这……这是怎么回事?”江南君本已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到,又见他淌泪,更加不解。江南晏沉沉道:“将水铃儿指定为继承人的秘诀,就在那座蚩尤神庙里。只要炸毁神庙,设定就被解除,水铃儿从此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选择是否继位了。倘若他决意将他的继承人身份转让给鬼臾区,只需让鬼臾区饮下他的血,便可达成心愿。”说完,他倒在松软的青草地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第一百九十章十字诀之伤别离江南晏躺在草地上,略微镇定情绪,便站起身,看向江南君。江南君理解他的心情,一直没去打扰,现在迎到他的目光,深切感受到他隐藏于心的失望,心里便是一痛。蚩尤神庙,是江南君悉心打理过,又静坐一夜的地方,就这样被彻底抹去,他也心有不忍,却找不出保全办法。江南晏大方地一笑道:“该去的,就让它去吧,不必太过挂怀。反正最多再过一个时辰,第六道钟声响起,子虚山就将不复存在,连整本都将被炭火焚尽,所以区区一座小庙,又何须留恋。”江南君听得心酸,正待开口,却见他指着潭水道:“诸事已毕,只剩这第十一个字还未找出。按照程序设定,仍需你通过自己的领悟,从潭中获得。我们已经交流过这么多内容,现在,你可已猜到那是个什么字了?”江南君听罢,跪在地上,虔诚地对他拜了三拜,道:“子墨通过对曾祖的了解,已经推敲出,这第十一字,是一个‘忠’字。”话音刚落,吸气潭的潭水便大放异彩,正中出现一轮通透的漩涡,漩涡中心不向下沉,反而向上凸起,托着一个硕大的、闪烁淡金光华的“忠”字,缓缓上升。等那“忠”字离开潭水,并未直接飞向江南君,而是围着江南晏连转几个圈,好像在依依不舍地与他道别。江南晏淡然微笑,冲字挥挥手,道了声,“去吧,愿你顺利完成你的使命”,字才调转方向,进入了江南君的眉间。江南晏长舒一口气:“‘忠’字既出,最后一项工作也算圆满完成。子墨,对这第十一字,你务必要妥善保管,谨慎使用,唯有在真正帝神登基的时刻,方可透露。如果仅是为拼帝冠,再用帝冠收集七星火种,前面那十个字就足够了。”江南晏千叮万嘱,江南君牢记在心。江南晏顿了顿,道:“现在你赶快念出完整的十字诀,让断归锁复位吧,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江南君心情复杂,深知当断归锁出现,就是要与曾祖分别的时候,但他不得不遵从指令,开始念诀:“我欲向天祈,蚩尤得神冠,忠—”十一个字念完,就听吸气潭底传来金属交合的响声,随后潭水生剧烈波动,似又有物要冲天而出。江南君一朝被蛇咬,三朝怕井绳,忍不住连退几步,惊道:“翠环蛇又来了!”果不出他所料,那曾将他团团包围的小蛇,正聚成一根巨大的、碧绿色的圆柱体,从潭底飞延伸上来。可是这次,它们却没再散成方阵并对人动袭击,而是一条接一条,开始严丝合缝地对接在一起。等最后一条蛇绕成环形并挂上去,那翠绿的蛇链又变成蹭蹭亮的铁索,带着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出清脆的、“嘎啦啦”的声音,直直冲悬崖上飞去。眨眼,就牢牢架在了子虚山与乌有崖之间。原来那断归锁,竟是由这成千上万条翠环蛇幻化而成。待飞锁归位,江南晏微笑着对江南君道:“子墨,你该走了。”江南君痴痴站立在潭边,欲哭无泪。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