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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个镶满宝石珠玉的妖王王座!“羽风是栈恋妖王权位的人吗?当然不是!可他为何在殿中什么都不留,只留那张王座?因为……因为那王座,能够带他去绝望之陵以外的地方!我应该还漏了什么!还有……还有什么?对了,还有那在世间早已绝迹的茫头鹰!”想到此她开始责备自己,“曦穆彤啊曦穆彤,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就能给忘了?茫头鹰的食物有两种,人rou或者珠宝。当时在王座旁遇到它,它并未对我这大活人起攻击,说明那只鹰并非以人rou为食。如此说来,它只可能吃另外一种食物,就是珠宝!“可是这世间,哪里能有那么多珠宝给茫头鹰为食?唐朝皇宫?不可能!漠北离皇宫太远,茫头鹰不可能冒险飞那么长距离。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陵墓……陵墓陵墓……唯一与漠北稍近的陵墓,难道是……轩辕古墓?”(。)第七十三章殿前誓约曦穆彤被情势所逼,苦思能重见羽风的线索,终于从绝望之陵得到启示,联想到了轩辕古墓。轩辕帝既为征服四海之人,将自己的墓xue修缮得四通八达,哪怕在地下已由中原延伸至漠北,又有何奇怪?在他眼里,这天下不都是他的吗?而绝望之陵,竟然是与轩辕山的古墓相连接的,只要进入古墓,必能找到妖王宫殿的入口,她此行,极有可能成功!等把这几件事从前到后地贯通,曦穆彤再也不愿有一分钟耽搁,立即奔出归来殿,连晃几下冰兽鞭,洁白的千翼冰雪兽便如道幻影,从云端风驰电掣而来,稳稳落在了她面前。水铃儿虽已走出归来殿,却未离开落音竹宇。他怕师祖姑姑会随时召见,所以一直坐在殿外的石头上想心事。一望见曦穆彤刚迈出殿门,就要乘冰雪兽离去,急忙跳下石头,大步赶了过来。“姑姑,您才从云南回来,怎么没过几日又要走?”曦穆彤一见是他,收回正准备登鞍的脚,解释道:“铃儿,有件十万火急的事,姑姑要赶着去办,所以还得离开几天,你乖乖呆在稽洛山,我很快就回。”“十万火急?难道,是和江南哥哥有关?”他忽闪着聪慧的大眼,一猜就中。曦穆彤不语,点点头算是默认。他却嘟起嘴,一脸不情愿,“不要姑姑一个人走,铃儿要和姑姑一起去!”水铃儿为救凤涅,功力再次大损,实在需要时间恢复。加之曦穆彤担忧,古墓中将会出现各种未知的风险,所以不希望他随自己同往,便依然如他五岁时那样哄道:“傻孩子,山中不可无人,落音竹宇这般重要,你就不管了吗?再说,上次若你我都不在,你凤姨不是没有人救?”他感觉姑姑是在哄他,但想想凤涅,又觉得她说得有理,可还是心有不甘,扭扭身子,拉住她的冰兽鞭不放,像个小孩似的耍着无赖。曦穆彤见他孩童脾性不减,倒更显可爱,抿嘴一笑,轻轻将兽鞭从他手里抽出来,说道:“好吧,等到有一天你练成了指天禅六层,姑姑无论去哪里,都带着你好吗?”“真的?姑姑说话算话?”他的眼一下瞪得溜圆。“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曦穆彤伸手点点他翘翘的鼻尖,一阵冰凉便从鼻尖传过,钻进心里。不过她又补充道:“哪怕你连七层都通过了,蛟虬剑却不可落,否则姑姑今日的承诺便是无效!”“啊……”他一听,嘴又噘了起来。其实自打听说练习蛟虬剑,是江南君的嘱托,他便没闲着,一直在想方设法为那把剑脱锈。谁知他越忙活,那剑竟越锈得厉害,并且还时不时作弄于他,躲在剑鞘里不让拔,弄得他狼狈不堪,以至于不断在心里嘀咕,“蛟虬啊蛟虬,哥哥说我是你的主人,怎么现在看来,我更像你的仇人呢?”曦穆彤对这些并不知情,见他面露难色,以为他还是不愿练剑,便假装生气,欲上马离去。水铃儿忙拦住她,嘻嘻笑道:“姑姑别生气嘛!铃儿保证若练不成蛟虬剑法,就不入指天禅六层,姑姑这该放心了吧?”曦穆彤听他保证得坚决,心倒是真放了下来,举起手掌道:“那好,如此说来你可敢与我三击掌?”水铃儿一搓鼻子道:“这有何不敢?只要日后姑姑不食言,铃儿必当遵守今日誓约!”说罢与她连续击掌三下,然后恋恋不舍地,目送她骑上冰雪兽离去。(。)第七十四章古墓见鬼之寻找入口曦穆彤马不停蹄,匆匆奔赴轩辕山。她其实不能确定,进入轩辕古墓就能见到羽风,只是希望能从那找出,通往绝望之陵的通道。飞行许久,轩辕山已渐渐从水雾一般的云层后隐现,她到了。等双脚踏上实地,她将冰雪兽放进山里,开始仔细观察四周景致。河流、山峰,一切都很熟悉,和上次来解救江南子墨与凤涅时相比,几无变化。扫视一遍,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处平坦的山壁上,嘴角挂上冷笑,“歃血封印!姬轩辕,无论你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这般小心翼翼。当年黑脸伯伯中你诡计,被破元弓击得魂飞魄散,可你呢?哪怕魂魄被妖龙叼走,也还不忘在此享受这华丽无双的陵宫。更可恨的是,你竟然不惜牺牲十万御前侍卫的性命,要这么多人为你陪葬!这段往事我虽没有亲历,斗斗却已对我讲得清楚。你如此心狠手辣、寡情薄意,叫我如何在心中敬你?又怎可能对那火铃儿产生好感?”心里这么鄙夷不屑地想,眼睛依然在四处搜寻。随后她的目光,落上了那条细细的、闪烁着黄色冰晶的小河。那日,云之裳的遗体就是顺着那条河飘下来的。“我是要打开这封印从洞口进去,还是另找其他入口?姬轩辕这样狡猾,必会采取狡兔三窟之法,在最重要的地方,安排不同的进路退路。所以,从正面进入,必定得大费周章地应对各道障碍,且不一定能真正找出什么。如果能找到直入之地,说不定不但可以少走弯路,更能直击这古墓要害!”想到此,她舍弃那块带歃血封印的山壁,沿河流向山里走去。但凡水流,必有源头,无论穿山越岭多长,或处于地上地下,中间都是紧密连接,不会断掉。这条河,让曦穆彤回想起梨花坳里那条翻滚着细白水花的小河。她自问:“这河是否通向梨花坳?若与梨花坳相连,不也连着那条绝望之陵的指引?”溯水而上,山路逐渐变得崎岖,细如腰带的河面却越走越宽,水势也在增大。她在石上连纵带跃地飞奔,迫不及待要找到入口。可是走着走着,河流竟然中断了。“怎么可能?我脚下,绝不可能是这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