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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壶,端起来盛满华太君的杯子,“圣上都没有谈的事了,祖母又何必在着殿中再提。大过年的,伤到磕到碰到都是不吉利的事儿,要看咱回去看也不迟不是?”听着卓夷葭的话华太君脸色温和不少,忽又觉着像是哄调皮的孩儿的语气,又剜了眼卓夷葭,“真要是伤就要有你好受的,拖着留下宿疾才好。”第八十七章递酒卓夷葭看华太君怎么都不信自己没伤,也是,那么高的阶梯摔下去,就算是她那么保护自己,都是伤到的。何况在别人眼里娇弱的卓家四小姐?“祖母放心,就是脚摔错了位。”卓夷葭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伤,华太君闻言身子往后一仰,瞪眼看向卓夷葭的脚踝,卓夷葭伸手将华太君的身子扳正,笑了笑,然后又接着道,“祖母放心,我已经正位了。”“正位了?你自己扭得?”华太君任由着卓夷葭板正自己的身子,毫不掩饰眼里的惊讶。骨头错位的痛她不是不知道,要是扭回位,还是自己扭,一个都未及笄的小女孩儿,该有多疼。“嗯。”应声卓夷葭转头看向昭阳殿中央的舞姬。华太君略微沉吟,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转头看向大殿中央。卓家的酒案在明献帝右手侧最上面几个位置之一,仅次于怀荣王世子容乐郡公的酒案。对面孙相的酒案略微低了卓家酒案半尺,而孙太夫人位置又稍稍低于卓太君,此时卓夷葭坐在卓太爷的蒲团上,放眼看去,不要说是孙太夫人旁边坐着的孙雨若,就连孙太夫人的位置都是低于卓夷葭的。可是谁又会说什么呢?整个金平城都知道卓家太爷是妻管严,连皇上都不说什么,别的人又怎么敢?卓夷葭看着眼前的舞姬,总是感觉有人旁边盯着自己,几次回头,都没有发现。干脆就端起杯子,敛了眸子细细品茶。“祖母,我能不能也喝点酒?”卓夷葭侧着身子看了看华太君酒杯里盛着的酒。华太君闻言,看了眼卓夷葭,不耐烦的道,“就你一天幺蛾子多。”说着端起酒案上的酒壶递了过去。“等等。”一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华太君的动作。华太君放下酒壶,卓夷葭一起转头看去。旁边的赵凤曜冰冷的看着大殿中央的歌舞,面无表情。卓夷葭快要以为听错的时候,难得理会人的华太君开了口,“郡公这是?”赵凤曜缓缓转过头,却是看都没有看卓夷葭,只是看向华太君,声音冰冷如初,“老太君豪爽,可白酒性烈,不利于有伤之人饮。”华太君听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冰冷的世子的话,缓缓回头看了眼卓夷葭,又看向沈腰潘鬓,美如冠玉的赵凤曜。倒是个好模样的,可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没头没脑的。赵凤曜冷冷的看了眼卓夷葭,然后对着身后的少年使了一个眼色。少年弓身端起桌上的酒递了过去。一旁的曹嬷嬷在华太君的示意下接过,华太君不解的看着赵凤曜。她一直只是以为这个世子只是性子冰冷,可这看来怎么有些怪异?卓夷葭也是不解的看着旁边的赵凤曜,卓家的酒案就靠着赵凤曜的酒案,卓夷葭又坐在最上方,自然就是众人之中离赵凤曜最近的一个。他这是干嘛?赵凤曜被祖孙两人怪异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慌,干脆转头看向华太君,“这是椴树花酿的酒,对身体愈合有助,不妨喝些。”声音虽然依旧冷漠,但是华太君知道这世子的性子。他都没见过他主动搭理谁,也就不在乎了。赵凤曜说着,余光有一阵没一阵的瞥向旁边盯着自己的卓夷葭,被青丝掩住的耳根子有些红,说完干脆就别过了脸。卓夷葭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赵凤曜,心思却不同了。他这是听到了她刚刚问华太君要酒的话了么?那么小声都能听到,那刚刚是不是一直都在听她说话?刚刚一直就觉得有人瞅自己的目光是不是就是他?想到这里卓夷葭眸子沉了下去,他为何要在暗中审视自己?“那老身先谢过郡公。”华太君的话打断了卓夷葭的思绪,华太君转头看向曹嬷嬷盛满的酒觞,指着道,“拿去喝吧。”“嗯。”卓夷葭轻声应道,将杯子端到自己面前,却只是放到酒案上,然后眯起眼赏起了场中的丝竹之声。华太君怪异的看了眼旁边正面无喜怒看着殿中的容乐郡公,转过了头。一曲作罢,卓夷葭慢悠悠的睁开了眼,恰好对上孙雨若射过来的阴晦的眼神,卓夷葭暗自冷嗤一声,将头偏过,又刚好对上赵谷翊端着酒杯好整以暇看过来的眼神。“都在看你呢。”旁边传来幽幽的声音。卓夷葭眉头一皱,转头看了眼冷冷看着殿中的赵凤曜,他在跟她说话?冰凉没有感情的声音让卓夷葭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赵凤曜,一言不语的回头。“你怎么不跟我说话?”旁边幽幽声再起。“什么?”卓夷葭怪异的看着赵凤曜,他在说什么鬼,这人脑子是不是比赵谷翊还有问题?赵凤曜转头一直看向殿中的头,第一次正眼看向卓夷葭。深邃的如星辰的眸子在斑驳陆离的灯火中熠熠生辉,卓夷葭对上赵凤曜的眼睛,一时有些愣住。没有孙林逸的好奇,没有卓家众人的疑惑,没有赵谷翊的审视,那双看着卓夷葭的璀璨如宝石的眸子里清澈明亮,只有卓夷葭。仿佛彼此只是久处多年的故人。卓夷葭很快敛了心神,垂眸回头。“你执笔画在灯上的美人,是你吗?”赵凤曜看着转头的卓夷葭,压着嗓子说道,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冰冷。卓夷葭没有注意赵凤曜声音里带着的那一丝丝柔和,只是听到话有些诧异。转头看着赵凤曜,余光又看到赵凤曜身后跽坐着的少年,恍然。“不是我。”卓夷葭再次向赵凤曜,这次她看到比较认真。卓夷葭念头一转,所以她挂在房檐下,每日陪伴自己聊以慰藉的蒹葭灯,是他画的?想到这里她不禁耳根子有些红。重活两世,但卓夷葭毕竟未嫁人妇,不通闺房事,男女之别也是有的。这样将一个男子描的灯挂在闺房外,实属不妥。待会儿回去还是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