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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时使用的进口药物都来自东盛。我稍稍让出了点的利益,高层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援医名额拒绝这桩好事。”林霂不可思议地看着季云翀。他却用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你那么热爱工作,我又那么喜欢你,自然会帮你排除掉所有的竞争对手,让你好好追求事业。”这时,他挑了下眉梢:“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谈情说爱而耽误了救死扶伤的伟大的理想。”林霂本来想斥责他,一下子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季云翀俯下嘴唇,在她的耳廓旁轻轻唤她的名字:“木木,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餐厅里的厨师为什么一个个相继跳槽么?只要你打开店门做生意一天,我就会阻挠一天,我会看着你辛辛苦苦上班挣钱,然后省吃俭用把我借给你的贷款还回来。你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钱,拼死拼活要还多少年才能还完?”说到这里,他弯唇讽刺地笑了:“还不起也没关系。你可以向萧淮开口要。反正你和他已经同居了,他睡过你,在你身上花点钱也应该。”林霂气结:“季云翀,你——”“我季云翀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他轻描淡写地接过话,一字一顿,“林霂,我等着看你和萧淮分手。”第53章午间教学晚上八点,萧淮回到家。厨房的灯亮着,里头传来小火咕噜的声音,空气里蕴含着甜丝丝的糖醋排骨的香气。他走进厨房,从后面搂住正在专心准备晚餐的人:“我一闻到糖醋排骨的味道,就想起了我们计划去柏林旅行的那天。”林霂腼腆地笑了笑,用勺不紧不慢地翻动排骨,说道:“季云翀今天来医院找过我。”萧淮看她一眼,吐出一句:“然后?”“季云翀用了些手段,恢复了我援医的资格。医院领导随后找我谈话,让我担当赴越医疗团队的急诊科骨干。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月底我就将动身前往越南。”林霂关掉灶火,转身面对萧淮,“你希望我去吗?”萧淮却道:“我想听听你个人的意见。”她没有立刻回答,先去了客厅,回到厨房时将一纸通函拿给他看。通函的标题很长,。林霂解释道:“我是博士学历,又是主治医生,拥有两年以上的临床工作经验,具备申请副高职称的资格条件。根据这项通知,我在越南的工作期间可以享受免除考试、答辩等优惠条件,只要发表两篇专业章或两篇专业技术总结,很快就能晋升为副主任医生。”她说到这里,稍稍提高声音:“这对于我的职业发展有很重要的影响,我不想放弃。”萧淮点头:“那去。”“可是我一旦去了越南,我们将聚少离多。”“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经常出差。即使你留在国内,我们也未必能像现在这样天天相见。再说这个问题我们以前谈到过,我可以抽空去越南见你,你休假时也可以飞回国见我。”林霂面有难色,欲言又止。萧淮道:“我知道异地恋不利于维系感情。然而有句古诗说的挺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林霂咬咬唇,抬杠:“这首词的作者,经常泡在古代妓院。”“那换一句,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话是歌颂友情,不是爱情。”“五千年明古国,就没有一首诗词形容分隔两地但忠贞不渝的爱情诗句?”林霂琢磨会儿,瓮声瓮气地回答:“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夜夜思君君不见,共饮长江水。”萧淮听了,将人拉到胸前,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越南的湄公河,在中国称为澜沧江。我在江东,你在江南,你我也算勉强共饮一江水。”他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哪里像昨天那个搂住她不放,喃喃自语“越南没有外资银行”的人?林霂无奈地叹口气,双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衣领:“好,那我决定去越南了。万一你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我们再商议?”他收拢双臂抱紧她,轻轻淡淡地说了声好。*此后,林霂进入到“拼命三郎”的状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主动延长门急诊时间,一有闲暇就向科室主任请教专业知识,积极汲取急诊医学方面的临床经验。如此一来,她与萧淮几乎没有了生活交集。他上班时,她在上班。他下班时,她仍在上班。夜阑人静,两人好不容易共处同一屋檐下,她精疲力尽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倒头就睡,和他说不上几句话。萧淮对此予以了充分的理解和包容。一个偶然的工作日,萧淮在午休时间回家取件,发现刚下班的林霂躺在床上睡觉,枕头边摆着手机,手机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他观察她良久,见她在梦中还哼哼唧唧越南语单词,不禁哑然失笑。便是从这一天开始,他经常在午休时间离开投行回到老洋房,一手揽着睡得不省人事的林霂,一手捧着纸质的,自愿担当人rou复读机,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越南语。刚开始的时候,他只会念一些简单的单词,诸如“我”“你”“我们”,渐渐地单词变成了短句,短句变成长句,长句变成了章,有时候是杂散,有时候则是医学论。时光飞逝,当两人的越南语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时,林霂也彻底离不开萧淮带来的甜蜜午间教学环节。今天也一样,她闭着眼睛躺在柔软的床上,享受着恋人亲密的拥抱,听他用醇醇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诵读一篇关于脊髓损伤的医学报告。“当脊髓损伤发生在腰2和骶1时,心理性和反射性勃起都存在,但二者不能协调一致,即使通过生殖器刺激也不可能达到射精高潮……”萧淮顿住,忍不住打岔,“真的这么严重?”林霂点点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揽住她:“男人伤在这个地方,岂不是相当于失去了生育能力?”她不语,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几分钟之后,她在他的怀里动了动,那只搭在他背后的手偷偷地游走,居然来到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