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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患失。”“我觉得自己比不上季云翀,他和你是青梅竹马,又交往了十年,所以当季云翀对我说‘无论做哪件事,初次体验都是由他带给你’时,我吃醋了。”“我变得心胸狭窄,无法容忍你多看他一眼,多和他接触一会会。当我在公寓楼下听到他叫你‘木木’,而你对他说‘快点睡觉’,我出离地愤怒了,觉得你和他旧情复燃,甚至认为你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林霂一怔。季云翀居然单独见过萧淮?萧淮继续道:“我越来越不自信,担心被你放弃,所以先高姿态地切断了我们的感情关系,却没有就此减少对你的喜欢。在那之后,我心中有了道上锁的门,隐隐期待着你有一天能拿着钥匙打开这道门,将我从画地为牢的境遇中解脱出来。”他深情地看着她,醇醇的嗓音低了下去:“我没有和其他女孩子交往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哄人开心。相反,我自视甚高,也比较笨拙,明明喜欢却将你推开,让你难过。你能原谅我吗?”她没有回答,从脸一路红到了脖子。“如果你能原谅我,我想求证另件事。季云翀在电话里说你喜欢的人是我,是真的吗?”面对这样的疑问,林霂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也顾不上丢脸与否,实话实说:“喜欢,当然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就不会深更半夜打车去机场见你。如果不喜欢,我就不会傻傻地相信你在忙工作,而不是在慢慢远离我。如果不喜欢,我就不会再一次感受到失恋的痛苦。”萧淮心中积攒了许久的醋意霎时全没了,胸膛的心就像是泡在了蜜水里,暖暖的,软软的。林霂话锋一转:“只有喜欢是远远不够的。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需要信任,理解,包容,妥协……太难了,真的太难了。”萧淮的神色透出尴尬:“对不起,我做错了些事。”“没有,错的是我。”“不论谁对谁错,我们从现在开始理解对方、尊重对方、包容对方,好不好?”林霂咬住嘴唇,不吱声了。“林霂,”他呢喃唤她的名字,“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成为我的人。”听到如此直接的告白,她的内心异常纠结,良久挤出一句:“我是季云翀的前女友,又和他交往了十年。你真的不膈应吗?”他反道:“我是季云翀的朋友,母亲那边又是远房亲戚,和我交往会不会带给你压力?”什么?还是亲戚?她的嘴唇张张合合,过了会儿,小声说:“就算你不是季云翀的朋友,我和你这样的人交往,肯定会有压力。”他微微怔忡,接着反应过来。他十分高兴地拉近彼此的距离,身体几乎完全伏在她的上方,双唇离她红扑扑的脸颊只有微毫的距离:“你同意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醇醇的,有种夺人心魄的蛊惑。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她,仿佛只看见她的存在。两手撑在枕头边将她困在怀中,起伏的呼吸更是毫不客气地扑落在她的耳廓、脖颈,激起一阵撩人心扉的细痒。一切种种,导致她的心脏不可遏制地跳快了。她不好意思极了,埋低脑袋,恨不能脑袋完全闷进被子里,偏偏就是这般羞涩的行为导致脑门上的纱布蹭到了被子,吃痛地哼了哼。萧淮的心揪了起来,伸手抬高她的下巴:“我看看,是不是又磕到伤口了。”她乖乖地仰起脸方便他查看伤势,他确认纱布上没有血渍渗出,才暗自松口气。明明该收回手,他却依依不舍地托着她的脸。指尖摩挲着细腻顺滑的肌肤,这种感觉十分美好,于是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眉目几乎贴上她的。“林霂。”“嗯?”“我们的感情关系,就这么决定下来吧。”说完,他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也是迟来的告白之吻。她的脸红得就像是烧了起来:“不行,我还没有同意——”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软软的热热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嘴唇,温柔而缠绵地覆在她的唇瓣上。失恋后,她曾经数次梦见过和他在长街上相拥亲吻的画面。以往的每个梦境中,他的五官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两人嘴唇相贴时的触感也从来都是僵硬冰冷的。此时此刻,截然不同。他的相貌清晰明朗,气息温热真实,压在她身上的躯体也格外坚硬绷紧。如果分辨,她尚能听到稳健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这样的声音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信,提醒着有个大人物喜欢她,属于她。幸福在这一刹那来得太突然,也让人倍感心酸。她忍了又忍,终究落泪了。他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微微侧开脸,看看她。她的脸颊水嫩红润,像极了成熟的蜜桃,只待他来采撷。然而伤心往事惹她不痛快,长长的睫毛上又沁出一点晶莹的泪珠,眼尾半湿,如同桃花揉碎,泛着嫣红。他心疼了,用自己的唇一点点吮去她眼角的泪水,再从眉梢到脸颊,蜻蜓点水般沿着光洁的肌肤一寸寸向下,最后来到了馥香诱人的红唇。他闭上眼睛吻住她,深深地加重了这个吻。她轻声细气嘤咛几声,羞怯温软地回应了他。仿佛有一簇被熄灭的火焰在各自的胸怀里重新点燃了。光和热驱逐了痛苦、悲伤、虚冷,带来了憧憬和喜悦。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guntang。她的眼泪早已停止,双颊烧成红霞,浑噩迷离地沉浸在他的亲吻之中,情不自禁地张开鲜艳欲滴的唇,伸出小舌,从心所欲地吮了吮他的唇,仔细描绘、摩挲、品尝。他欲罢不能,贪恋地向下游移,从下巴到脖颈再到锁骨,贴着滑腻腻的肌肤一路吻下去,虔诚地布满属于他的湿润印记。被子欲盖弥彰堆在两人的胸口之间,滑落下去。之前她脱掉衣服,被子底下光洁如玉的身体就只穿了内衣。在这样的情况下,只需要稍微往下拉一点,细密的吻就能落到娇娇嫩嫩的峰峦之上,他也可以亲尝那种从未体会过的美好。但他没有这么做,艰难地拉起被子,严严实实遮住她的脖子,然后连人带被揽在怀里,靠在她的耳边压抑地呼吸。过了好久,他抬眸瞥向怀里的人,气息微喘:“还有几个小时才天亮,我可不可以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