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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甚至不留只言片语便离开。居然会和周思成这般瓷实?看到她还呆愕的立在门口,荣享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君临天下的意味,荣绒有些不习惯。还是乖乖在他身边坐下,震耳的音乐扰得胸口都是燥热不安。荣享递给她一杯酒,五彩流光在液体里泛着些许潋滟,修长的手指晃着酒杯,唇几乎快贴上她的耳垂。“替哥敬思成一杯——”荣绒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几乎是看洪水猛兽一般惊诧的盯着他。荣享依旧是微笑的,深邃的眼专注的看着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荣绒缓了口气,捏紧杯脚,要作贱她?这有何难,他早就见识过比这更狼狈一百倍的她……他的铁石心肠,她也早就身有体会,现在又怎会再失望分毫呢?荣绒轻笑着对周思成说,“好久不见周大哥,我敬你。”一饮而尽之后,胃部顿时开始辛辣难受,灼得热腾腾的,喉间也开始发苦。周思成满意的笑,拍了拍身边女伴翘挺的臀。妩媚的女人不削的睨了眼荣绒,眼神里分明带着看向“同行”的歧视和鄙夷。她讪讪的起身离开,荣绒心一沉,看着周思成一步步走近自己。周思成坐在她身旁,带了一身酒意,“这两年,我可没少去学校看你……”“……现在的警察都很闲吗?”“为人民服务的同时,也要偶尔为自己服务下。”周思成挨近她,热热的呼吸有着浓烈的酒味,似乎他们进来之前他已经喝了很多,“干嘛每次见我都跟刺猬似的,嗯?”“有吗?我不觉得?”荣绒往边上挪了挪,一挪便贴上了荣享的肩膀。荣享侧过脸看她,眉宇间都是冷淡平静的样子。荣绒不禁轻扬了唇角,不卑不亢的迎上他的视线,这样的结果他满意了吧?荣享被她挑衅的样子刺得心都是慌的,手机适时的响起,看也不看就直接接听,对着周思成胡乱打了个招呼,“……接个电话。”荣绒冷冷看着他离开,再看着周思成的胳膊一寸寸袭上自己腰肢。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楚肆虐……荣享倚在围栏边,苏梦叽里呱啦含糊不清的话让他更加烦躁,瞬间便没了耐性,“说重点。”苏梦这才呜呜咽咽的絮叨出个头绪来,好像又是和Arvin闹别扭了。荣享无语,两个人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这种事也要缠着他解决。荣享好脾气的劝了她几句,正说着话,包间门“嘭”的被推开来。荣绒站在走廊与他四目相对,苍白的脸上一双眼惊惶失措。荣享被她的样子弄得心内一惊,对着电话道了一句,“……等我回去再说。”迅速的掐了电话,情不自禁的柔了声调,“绒……”荣绒在听到他那句“回去再说”时便清楚了电话那端的人是谁,越发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一句话都来不及听他说完,踉踉跄跄的往外跑。荣享追出去,慌慌张张的找了一圈才看到她坐在会所前的喷池边,凉鞋被踢到一边,赤着足浸在池水里,长裙的下摆都湿漉漉的漂在池面上。荣享远远的注视她,光是一个侧脸也让他心内受不住的被蛊惑。他一边收敛情绪,一边走向她。弯腰拾起她的鞋子,与她背对而坐,“不冷么?”荣绒不说话,扭着头连看他一眼也不甘愿,心里的怨气全都堵在胸口发不出来。荣享悠悠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揽她。荣绒反手便甩开他,防备又嫌恶的盯着他的手,好像那手比怪物还可怕。荣享被她眼里的情绪给激到,冷了脸,说出的话也好听不到哪去,“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和疯婆子有什么区别。”荣绒冷笑,一双眼还亮晶晶的瞪着他,“嫌我丢人了?你大可以找别人呐,陪酒这种事不一定非我不可。找自己的meimei去陪酒,不是更丢你荣大少爷的脸!”荣享脸色愈加沉了沉,怒极反笑,伸手去捏她尖尖的下颚,逼着她抬眼看自己,“你说得对,陪酒这种事的确不是非你不可。可惜周思成没什么眼光,却是非你不可。”荣绒唇被咬的发白,双眼蓄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好似下一秒就会挤出泪来。荣享心一下子就软了,正想松手放开她。荣绒忽然抓起手包对着他便是乱砸一气,荣享刚刚松开手,荣绒便手忙脚乱的擦着下颚。下巴白腻腻的肌肤本就被他大力给捏的有些发红,再让她这么不轻不重的蹭着,更加红得快滴血一样。荣享胆颤心惊的看她,稍稍蹙起眉心。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抓她不安分的手指,“你做什么?”荣绒不理他,看见他的手迎过来,白着脸便是一巴掌挥过去。荣享躲过她的手,脾气也上来了。这个不知好赖的女人!一把将她揉进怀里,低下头注视她苍白的小脸,“荣绒?!”荣绒眼泪啪啪的落下来,全身不住的颤着,闭着眼不看他。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还微微抖着,“放开我,求你……别再碰我。”荣享心都被揪了起来,一点点勒得生疼,手掌却不自觉的温柔起来,一下下抚着她的背,“绒绒……”荣绒感受到他的手掌带着guntang,在自己裸/露的脊背上游走。全身的细胞顿时好像痉挛一般开始抽搐,她手脚并用的推拒他,声嘶力竭的叫着“不要”。荣享大脑“轰”一声炸开。她满脸泪痕的嚷着不要,这画面太熟悉,与四年前那晚的记忆重叠。他颤着手,轻轻拂开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心疼又心焦的哑了嗓子,“绒绒,告诉哥……你这样多久了?”荣绒仍旧闭着眼,怎么也不敢看他,只是轻轻汲着鼻子不吭声。荣享想收紧手臂,她却挣扎得更剧烈,他不敢动,只是深深看着她绝望的脸。是自己一点点把她逼到这份上,他捧着护着这么多年的女人,最后竟是自己伤她最深。纵使四年前那么怨,那么恨也没有此刻这般心疼过。荣绒抵着他的胸膛,含糊不清的说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你还我孩子……”她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指责。她想问,为什么一定要是他,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残忍那么铁石心肠的把她送进手术室。谁都可以逼她打掉孩子,唯独不可以是他。荣享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被她刺啦给扯开,细细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