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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带着吗?连与他在山洞逃命时也贴身带着,如今却遗落在那小室里,她该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去追,一定要追上她。”陆容城将对钗收在怀里,扶着陆青云上了马车,下令道:“去追赵明岚。”陆青云一愣,犹豫道:“国舅派人去追便好,京都如今无人坐镇,您不回京都?”陆容城在车内半天没有开口。陆青云又道:“来时我派人去打探京都的动态,至今没有消息,信鸽也不知为何有去无回,像是有人刻意断了京都的消息,国舅还是尽快回去的好。”车内人在沉默。片刻后,陆容城的声音传出来,“先救阿九。”陆青云领命。=================================================================================这一追便追了整整两日,从临山镇追出一路追到临近京都,失了赵明岚的踪迹。陆青云几番疑虑,“这赵明岚为何敢回京?”在他的估算里,京都乃是陆容城的主地,敢回京还不是自投罗网?陆容城却是怕她当真回了京,京中如今沈宴坐镇,若赵明岚真和他串通好了,那就难办了。便下令陆青云无论如何不得让她入京。京中局势不明,他几番差人打探皆都音讯全无,他便在离京都只有半日路程的郊外停了一夜。这一夜停,却被京都来兵堵在了半路。来兵不多,却是天子亲信,禁军的人,刘沛阳亲自带队,与陆青云兵戎相见。山脉之中,剑拔弩张,局势比陆容城估算的还要糟糕。刘沛阳道:“圣上请国舅单独入京,陆将军擅离职守,卸甲待罪。”最糟糕的两件事落实了。赵明岚已入京,她与沈宴已然串通好了。要他独自入京?怕是他连京都的城门尚未来得及进去,就被处死在荒郊了。他扫过刘沛阳的身后,估算了一下人数,极轻的冷笑一声,“青云。”“在。”陆青云护在他身前。他的眼神落在刘沛阳身上,“除下刘沛阳,一个不留。”“领命!”陆青云应是。“陆容城!”刘沛阳拨了剑,“你这是公然抗旨。”陆容城看着他,只利落的说了一个字,“杀。”“杀!”陆青云长剑一挥,山呼海啸的喊杀声此起彼伏。陆容城转过头退到几步之外,负袖立在一株半枯的大榕树之下,看着那瑟瑟落叶,对身后的厮杀充耳不闻。玄衣吓得脸色惨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慌道:“国舅这……这……谋逆的大罪啊!”陆容城依旧看着那枯叶,勾了唇角道:“谋逆?我问你,这天下是谁的天下?”玄衣张了张口,抬头望他,是了,这天下一直都不是他阿姐的天下,从来不是。“是您的天下。”玄衣道。“既然她如此不听话,那就换一个。”陆容城转过头看他一眼,问道:“若是皇位给你,你当如何?”玄衣噗通一声跪在他的脚边,“玄衣不敢,玄衣……当不起……”陆容城垂目看着诚惶诚恐的玄衣,“我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又问:“若是你为帝,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玄衣犹豫不敢答。陆容城道:“但说无妨。”玄衣攥紧手指,道:“杀了沈宴。”“哦?”玄衣抬头,眼睛里满是恨意,“胡姬生的私生子怎配入我沈家门?若非他当初心怀鬼胎,算计我沈府,害死外祖父母,我的母妃怎会在宫中孤立无援落到绝处?”“他是你的舅父。”“他怎配!”玄衣气恼的咬牙,“我这么多年在皇陵无所依靠,他未曾问过一句我的死活,他恨我,恨我的母妃,恨当日将他们母子赶出府的所有人!”那恨意是真的,那话也是真的。陆容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给你这个机会。”身后厮杀声渐止,不到半个时辰,刘沛阳所带的禁军全被诛杀干净,只余下满身是血的刘沛阳被押到他的脚下。陆容城看了他一眼道:“我猜刘老将军一定不会不管你的死活。”“陆容城你是要反了吗!”刘沛阳杀红了眼,怒不可遏的瞪着陆容城。陆容城未再看他一眼,下令道:“挑选精锐穿上禁军的服饰,押我入京都。”“国舅是要……”陆青云不甚明白的问。陆容城看着满地的残骸血滩,冷笑道:“既然她要见我,那就见上一见,带上刘公子。”又下令道:“余下的候在城外,等我令下便攻入京都。”“是。”陆青云领命。陆容城又看玄衣,“你随我一起入京都,这次我给你机会亲手杀了你舅父,你可要抓住机会。”玄衣握紧手指道:“玄衣明白。”=================================================================================陆容城特意等到快入夜进京,一行五十精锐,禁军装扮打马入京,城门前无人敢拦,竟是一路顺畅的到了宫门前。京都还是旧模样。陆容城入京那一刻就命人去通知他在京中的所属重臣,枕戈以待,他带着玄衣与刘沛阳直往皇宫而去。却是被宫内出来的沈宴拦在了宫门外。沈宴是吃惊的,没料到禁军前去陆容城还能活着入京,城门下的人来报时他便做了准备,带着百名兵马将陆容城堵在宫门外。沈宴扫了一眼陆容城身边所谓的禁军,便明白了,又落在重伤在马上的刘沛阳心里一沉,他身后的兵马可都是刘老将军麾下的,若是陆容城以刘沛阳为质……“舅父救我!”玄衣被困在陆容城身前,急惶惶的喊。沈宴眯了眯眼,笑了,“国舅这是在要挟我?”陆容城端坐马上,“圣上召我入宫,我便入宫来,何来要挟?倒是你沈宴带兵在宫前拦我,是何居心?”沈宴便道:“我特来迎国舅入宫,还请国舅下马随我入宫。”又看刘沛阳,“刘头领还不带着禁军弟兄们退下领赏?”刘沛阳重伤被制服在马上,动弹不得。“怎么?”沈宴笑吟吟的看陆容城,“还不退下!”陆容城在马上看沈宴,半天翻身下马,一把抓过玄衣,越过他的人马一步步往沈宴身边去。在快到沈宴的兵马前,玄衣挣扎开陆容城的手,疾步朝沈宴去,“舅父!”沈宴挥开身前的守卫让玄衣到身边,盯着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