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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落至一旁。妖娆女子一袭暗红装束,轻轻落在他面前,缓缓蹲下的身子露出白皙的肌肤。赵青凡捂着胸口艰难的支起半边身子,女子与他对视展开妖孽般的笑容。只对视一眼,他转头看去已不见马背上的女子,扯出淡淡一笑。赵青凡这才想起不远处还有一怪物,面前女子妖冶的瞳孔似乎放光一般。“小心。”他出声。“你且等我一下。”女子应声转身而去,醉人芳香弥漫,手中锦缎似毒蛇一般袭去,只见她赤足轻踏顷刻间逼近妖物,利剑挥去霎时传出一声嘶吼。女子飞身而起之时,底下幽红的眸子暗了暗一口雾气,趁女子一个不注意向来时的方向跑了去。女子仿佛皱了皱眉,缓缓降下时一个趔趄。“你可还好?”赵青凡倚在一旁崖壁,静静的看着她。女子嫣然一笑走了过去,“我没事,只是被它跑掉了,公子可还好吗?”“我并无大碍,多谢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赵青凡,今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女子一直笑看着他,直到他转了目光,“对了,你怎么会只身一人来到这里?”“说来话长。”说完一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慢些。”女子忙上前搀扶起他。赵青凡怔了一下,看了看她终是顺势站了起来。“你伤得挺重,这里离城中很远,不如你先住我这里养好伤再作打算可好。”“不行。”赵青凡拂去她的搀扶,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几步,这里距城中尚有好几日路程,缘儿一个人是否能找得到路。“你伤得这么重怎么回得去呢?”看男子依旧不说话,“这儿没有马匹,何况现在天色这么晚了,我不知你急着回去做什么,但耽误几日行程总无大碍,若是你中途遭遇不测可是永远回不去了。”终于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可有马匹?”“我常年居住在此,不曾备有马匹,不过你若是住下来好好养伤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人去帮你买些回来。”“...好,赵某再叨扰姑娘几日,来日定当报答。”“我救了你与你也算有缘,不必挂怀。”赵青凡垂首示意,女子勾起笑来极致妖媚,“赵公子随我走吧。”看了看女子,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浓重雾气挡了道路,遂随前面人走去。“师兄,师兄!”山下缘儿大喊道,一个不稳自马上掉了下来,“师兄...”泪抑不住流了下来,她眼看着赵青凡随一名女子向山内走去。“也许是雾太大了,所以才没有看到我。”慢慢止了汹涌的泪水,一手撑着站了起来。眼前雾气慢慢淡了些,“不对啊,我都能看得到你,你又怎么看不到我呢。”不自觉的撇了撇嘴,眼泪又不住的滑了下来,抡起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吸了吸鼻子转身牵了马,“也许是因为师兄受伤了,走吧,我们去找他。”马儿吐了吐气,终于被她拽着移动了步子,再抬头看去已不见了赵青凡的身影,女子急忙向前跑了过去。依稀可见赵青凡转过了头,她惊喜的挥手大叫,“师兄,师兄!”而他身侧的女子亦转过头来,对着她勾唇冷冷一笑,眸中精光闪现,转过头挽了身旁男子瞬间没了踪影。“为什么...”体力不支跪了下去,甩了甩恍惚的脑袋,再抬头仿佛还看得到那两人相视一笑离去的身影。四周而来的黑气顺着地面蜿蜒,一条条如长虫般直冲向她,女子甩了甩脑袋终是倒了下去。一道灵光自上而下冲向女子的周身,黑暗中闪现的一双凤眸看一眼山中方向,再看去地上的女子终是摇了摇头。...............“阿呆,这是怎么了?”看着死咬裙角不放的小狐狸,女衍看了看一旁的大鸟。“唔唔--”她撇撇嘴,蹲下身子把白绒绒的东西抱了起来,“让我看看,你这伤也早就好了,可还有什么不舒服?”来回转了转小狐狸的身子。“这是你养的宠物?”“宠物?这是我前些日子捡来的,也就当做宠物了。”转身坐在一旁,拿了块点心喂它,“诚然,你是饿了,难道你自己不会找吃的吗?”阿呆拱了拱身子,一声不吭的吃东西。“它听得懂你说话?”元廿瞧着她俩。“自然是听不懂的,不然他也不会饿成这样,这小狐狸许是资质不好,那日它受了伤,我便捡了回来。”一时没了声音,她转头看去,元廿一席修长白影站在窗前,冷冷月光撒了满身,偶尔飞起的发丝说明这是一幅会动的美画。起身走至窗前,冷冷的白光洒下,底下大片的幽黑愈发阴森。“在看什么呢?”“你在这住了多久了?”“自我生下来便一直住在这里。”“你自己吗?”元廿侧头看了看她。“以前,不是我自己。”看着女子远望的模样他没有说话,“现在加上你,有金璃,还有阿呆。”女子对着他笑了笑。伸手抚了抚阿呆的毛发,“奇怪了,怎么你的家人一直都不来找你呢?不过还好你碰上了我,总归还有个落脚处,不然你早就成了盘中餐也说不定。”怀中小东西吓了个哆嗦。“你是在说我吗?”“啊?”抬起头看着说话的男子,“没有没有,恩人住我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且愿意跟我做个伴更是极好的。”“你已经救了我许多次,不必再叫我恩人了。”“也好,我就叫你元廿。对了,你就住我隔壁吧,我这什么都没有就地方大,你也可以随便挑。”“好。”他点头示意。蹲下身子放下怀中的东西,“以后饿了就去找东西吃,不要在这么笨了,虽说,我是不嫌弃你笨的了,不过你这样饿着总归不好,万一你家人来找说我虐待你了可怎么办。”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回去睡吧。”小狐狸点了头乖乖的跑回了房间,转身发现元廿正看着自己,“怎么了?”“它自己一个房间?”“本来是的,不过这家伙胆子太小,有天晚上打雷竟把他吓得跑到我床上去了,所以就只好在房间给他搭了个住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走吧,带你回房间。”“好。”长长的古铜色竹木走廊,长廊一侧遍布一列不知名的花草,绯红的光泽缠着幽紫色枝叶在月光下发出幽幽的光来,极是清香,外侧徒然腾在半空中,领览一众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