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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死了吗?不过听闻早上的时候,府中派人去查看了那嬷嬷和小厮的尸体,说是他们二人都中了媚药。也不知道那媚药是谁下的,有人说可能是那嬷嬷,因为有人见那嬷嬷与那小厮走得近。也有人说那嬷嬷不知道得罪了谁,只怕是遭到算计了。”苏婉兮拢在袖中的手暗自收拢,咬了咬唇,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测。会不会,是他?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是火星在枯草之上蔓延开来一样,越发凶猛了起来。飘絮说,楚王妃曾将那日她受那管事婆子算计的事情与叶清酌说了,当时叶清酌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只说她已经不在清风院了,这些事情用不着他来管。后来王妃也将那管事婆子降为了普通的绣娘,将此事处置了,事情看起来似乎就已经告一段落了。只是苏婉兮却觉着,昨夜的那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叶清酌所为。甚至,她能够猜测到,叶清酌不选在那管事婆子寻她麻烦的那件事情刚刚发生之后,而是选在了事情发生许久之后的今天,是为了为她避嫌。若是那婆子刚算计了她,立马就出了事,稍稍知晓内情的人都会怀疑到她身上来。可是如今这样,却极少有人会联想到十多天前发生的那件看似不怎么打眼的小事上。苏婉兮咬了咬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中翻腾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这大过年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未免也有些太过不吉利了一些。”苏婉兮低声喃喃着,将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拢在袖中,神情淡得让人瞧不清她在想什么。“可不是。”拂柳也没有留意苏婉兮的情绪变化,因着在外面站久了,手有些冷,便抬起手来朝着手心哈了几口气,笑眯眯地道:“算了,也不说这糟心事了,左右和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苏婉兮点了点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便问拂柳道:“轻墨此前受了伤,也有段时日了,可回府了?”“回来了,你去了牡丹院没几天就被世子爷叫回来了。不然咱们院子里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可怎么办?轻墨身上的伤如今倒是也好得差不多了,手和脚不怎么看得出受过伤的样子了,只是还不能提重物,不能走得太快。脸上的伤也已经结痂了,再过几天那疤脱了,应该也就没什么事了,大夫说,不会毁容的。”拂柳笑眯眯地说着,眼中却带着几分疑惑:“最近世子爷时常去牡丹院陪王妃用膳啊,最近这几回轻墨也陪着去了的,怎么,你没瞧见他们?”苏婉兮摇了摇头,垂下眸子,算起来,她自打到了牡丹院就已经没见过叶清酌了,七天了。她倒是也听飘絮提起过,这几日叶清酌来牡丹院来得比较勤,只是楚王妃身边有专门侍候的人,轮不到她在跟前侍候,且最近忙着筹备过年的东西,她也一直比较忙,因而便不曾见到过。“咦,你不是在牡丹院吗?怎么会没见到呢?”苏婉兮闻言便笑了起来:“世子爷虽然是王妃的孩子,可也毕竟已经二十多岁,男女有别,因而世子爷到牡丹院的时候,饭菜大多摆在外厅。王妃身边本就有贴身侍候的人,我不必贴身侍候着,平日里大多呆在内院,因而见不到的。”“哦,原来如此。牡丹院的规矩就是多……”拂柳撇了撇嘴。清风已经排到了前面,叫着拂柳过去拿东西,拂柳同苏婉兮挥了挥手,快步走了过去。倒是没想到,下午刚同拂柳说了,很多天没见过叶清酌了,傍晚就见着了。苏婉兮将打扫的东西分发下去之后,就已经是酉时,匆匆往牡丹院赶着,心中有些心事,便知低着头赶路。就快要到牡丹院了,却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阿娇,阿娇……”苏婉兮转过头,就瞧见一旁的叉路口站着两个人,正是叶清酌和轻墨。叶清酌今天穿了一件烟青色锦袍,并未看她,目光落在一旁掉光了树叶的枝桠上,神情漠然。轻墨朝着苏婉兮招了招手,脸上满是笑意,苏婉兮只觉着头皮有些发麻,却也不敢怠慢,只低着头快步走了过去,同叶清酌行了礼:“奴婢见过世子爷。”叶清酌这才转过了眸子,目光淡淡地从她身上扫过,应了一声:“嗯。”面部表情地抬脚继续往前走着。苏婉兮落后一步,跟在了轻墨身侧。轻墨倒好似全然瞧不见叶清酌略有些发黑的脸色,压低了声音同苏婉兮说话:“你回牡丹院?”苏婉兮点了点头:“明日腊月二十三,要除尘,除旧迎新。今日发放扫帚簸箕那些打扫的东西,刚处置完。”“哦……”轻墨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前面那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却暗地里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的人,眼中闪过一抹揶揄,又问着:“你不是在牡丹院吗?我这几天都去牡丹院怎么一次也不曾见着你啊?”苏婉兮笑了笑:“我在内院侍候,平日里不怎么到外厅来的。”“哦。”轻墨又点了点头:“对了,今日府中发生了一件事情,你可听说了?”苏婉兮转过头看了轻墨一眼,见轻墨笑嘻嘻地望着自己,沉吟了片刻,才道:“你是说,绣房嬷嬷和马厮侍候的那小厮的事情?”轻墨笑嘻嘻地点着头:“就是就是,你也听说了啊?”苏婉兮心中愈发疑惑了起来,此前在清风院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大多喜欢趁着叶清酌不在的时候说一些府中的八卦事情,可是轻墨却似乎从来不曾参与过的啊?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还突然当着叶清酌的面问起了。难不成……苏婉兮瞧瞧抬起眼来,看了眼前面那个漫不经心地身影,心中暗自猜测着,难不成,这件事情果然是叶清酌做的。若是叶清酌下的手,十有八九是让轻墨暗中安排的,轻墨会知道,便也说得通了。苏婉兮不停地猜想着,却也点了点头回答着轻墨的问话:“先前遇见拂柳和清风了,拂柳与我说过了。”轻墨闻言,眼中一亮,便笑着问道:“那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啊?”苏婉兮心中疑惑愈深:“我?我应该有什么看法吗?我与那绣房的嬷嬷也不太熟悉,更没见过那小厮,倒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觉着,马上就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