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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奴婢听闻,人身上有三十六处致命的死xue,头颈九个,分别为百会xue、神庭、太阳xue、耳门xue、睛明xue、人中xue、哑门xue、风池xue、人迎xue。仵作发现的那几处淤青有红点的地方,都包含在这死xue之中。”那仵作闻言,猛地站起了身来,抚掌道:“的确,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大致知晓那位夫人的死因了。”仵作在原地踱了几圈步:“应当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人用极长极细的针灸用的针扎进了死xue,而后夫人被痛醒了,瞧见有人要害她,挣扎了起来,却被凶手用手捂住了口鼻。这也就是为什么夫人死因不明,有窒息的痕迹,只是却并非因窒息而死的缘故。我再去瞧瞧那尸体,应当就能确定这位姑娘的猜测是不是正确了。”仵作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话一出口,人已经跑出了屋子。叶清酌见状,便又重新拿起了书来看。苏婉兮心中有些忐忑,蹙着眉头想着自己的猜测若是真的,找到了死因,想要再往下查便也容易了许多。见叶清酌的手边并没有茶盏,苏婉兮才想起从先前回来到现在,自己都没有煮茶,连忙拿了茶壶出了门。茶刚煮好,那仵作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额上满是汗珠,似乎是跑得急了。“是,我刚去瞧了,果真如这位姑娘所料那般,致命的,就是那几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伤痕。”仵作擦了擦汗。叶清酌颔首:“死因是找到了,那么,凶手呢?”苏婉兮想了想,轻声道:“倒是可以问一问,雪夫人身边有没有丫鬟会针灸。奴婢觉着,既然找不到凶手留下的痕迹,会不会凶手就藏在那院子里面。先前奴婢就发现,雪夫人身边侍候的那个叫曲儿的丫鬟,说了谎。”轻墨一愣,那曲儿他也是闻讯过的,却并未发现异常,且他还询问了其他人,都说,曲儿是跟着雪夫人一同进府的,深受雪夫人的信任与喜爱。曲儿对雪夫人亦是真心维护,事事以雪夫人为先。还有人提到,雪夫人此前不受宠的时候,府中的下人百般刁难,连饭菜都不给够,还是曲儿将自己的饭菜给了雪夫人吃,曲儿却饿得险些没了。似是察觉到轻墨的疑惑,苏婉兮轻声开了口:“曲儿说,晚上她睡在耳房中,且睡得并不踏实,只是却并未听到屋子里有丝毫的声响。可是仵作大人先前验尸的时候却讲,雪夫人曾经剧烈挣扎过。”“昨夜雨下得很大,且还有打雷闪电的,又隔了一堵墙,兴许只是没听见呢?”轻墨蹙着眉头道。苏婉兮却摇了摇头:“奴婢在那院子侍候过,世子爷这里没有设耳房,轻墨大人兴许不知晓,耳房同主子寝屋之间隔着的那堵墙,其实是木板做的,为的就是主子房里有动静,旁边侍候的丫鬟能够及时听到。既然挣扎得十分剧烈,且曲儿说昨夜因为下雨,她睡得不踏实,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又为何会听不到呢?”叶清酌曲着手指头,轻轻敲了敲书桌:“命人去将雪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全都关起来,阿娇和轻墨再去一一审问一遍。”苏婉兮和轻墨连忙应承了下来,快步出了屋子。轻墨吩咐守卫先去将人抓起来,才转过头笑着望向苏婉兮:“你说你不怎么擅长查这些事情,怎么我觉着你比我还厉害多了呢。”“不过是凑巧罢了。”苏婉兮笑了笑,扬了扬自己的手指,若不是先前一不小心戳到自己的手,我定是打死也想不起来,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轻墨哈哈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你这手指受伤得倒是挺值当,待会儿让韩嬷嬷和常嬷嬷给你熬点汤来补一补。”两人说了会儿话,守卫便来禀报着,说已经将人都抓起来了,就关在静室之中。轻墨转过头望向苏婉兮,低声询问着:“现在去审?”苏婉兮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妨再等等,现在刚把人抓起来,只怕他们都在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何事,心中定然都是十分慌乱的,再加上静室那种地方,越呆越是心里发慌,过会儿去说不定他们一怕就什么都给说了呢。”“也好。”轻墨笑着应了,跑到厨房去找嬷嬷要了一些绿豆糕,拿过来同苏婉兮分着吃了,两人才慢慢朝着静室走去。“先审其他人吧,曲儿留到最后。”苏婉兮轻声道,轻墨只点了点头,让人打开了静室的门。因着害怕他们彼此之间串话,抓紧来的丫鬟小厮都是一个一间分开关着的,屋中坐着一个约摸十多岁的小丫鬟,面上满是怯怯,蜷缩在墙角,见着苏婉兮和轻墨才忙不迭地站起身来:“阿娇jiejie,轻墨大人,奴婢没有犯什么错啊,为何将奴婢关了起来?”苏婉兮笑了笑,柔声宽慰着:“没事,只是雪夫人死得蹊跷,我们想要问几个问题罢了,你若是仔细回答了,没有隐瞒,自然就会放出去了。”那丫鬟闻言,连忙道:“奴婢会仔细回答的,定不会说谎的。”苏婉兮颔首:“你到雪夫人身边侍候了多长时间了?”“半年多。”那丫鬟咬着唇轻声应着:“雪夫人还是姨娘的时候,身边有个丫鬟被三姨娘打死了,而后奴婢就被送到了雪夫人身边。”三姨娘?这个人苏婉兮倒也熟悉,就是在洗衣房来特意找过她的茬,最后因着被她发现,与人私通,悄悄打掉孩子,而后被沉塘死了的。就是因为这个三姨娘,她才得以到了菁夫人身边侍候。“你平日里在院子里面都做些什么?”苏婉兮笑着问着。“都是些琐事,洗碗熬汤煮茶什么的。”“你可知道,雪夫人身边,有没有谁会针灸?”苏婉兮见这丫鬟单纯老实,便径直问了出来。那丫鬟想了想,摇了摇头:“倒是不知道。”苏婉兮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了。”说着,就同轻墨一同转身往门外走去,那丫鬟却突然叫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曾经见到夫人头疼的时候,曲儿jiejie给她扎针。”苏婉兮转过头望向那丫鬟,目光灼灼:“你可记清楚了?”丫鬟连连点着头:“是,只是只见过一回,是晚上,奴婢打了给夫人洗脚的热水,送进夫人的屋里,就见曲儿jiejie正在给夫人扎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