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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更中意诸家呢,倒似乎并不觉得桂家是jiejie的良配。”王氏手下的动作早已经缓了下来,她一边为女儿擦洗脖梗、腋下等孩子自己时常疏漏的角落,一边已是咬着唇沉思了起来。善桐看母亲犯了沉吟,便又道,“今早jiejie和诸大哥不是见了一面么?我看jiejie倒不是很喜欢他。”她又把自己试探jiejie的几句话备细告诉给母亲知道,“我想,jiejie要是真中意诸大哥,怎么会连他长得俊俏不俊俏都不知道呢……”当然,一门亲事成不成,和女儿家自己的喜欢似乎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善桐自小在杨家村长大,在她心中,女儿家喜欢谁不喜欢谁,那都是爽爽快快的。西北还真有女儿自己看中了谁家的二郎,父母上门提亲的。因此她心里还是把jiejie的喜欢看得很重,郑重告诉了王氏,又眨巴着眼睛,祈盼地看着王氏,低声道,“我想,祖母就算再喜欢诸大哥,jiejie要是不喜欢——”王氏却有几分不以为然,她淡淡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诸公子也不是不好,只是的确不如桂家……”见三妞瞪大了眼,好像并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叹了口气,轻声道,“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祖母心里,是从来没有觉得当年的事,是桩憾事,没觉得你哥哥他……”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所幸善桐也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见母亲语塞,便想要主动为母亲补完,“不知道哥哥他……”话到了嘴边,这个傻字却似乎有千斤的重,母女俩面面相觑,竟都没有谁把这个字给说出口来。王氏轻叹了一声,跳过了这话,续道,“若是不想着你哥哥,诸家这门亲事的确不错。和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又是长子,诸公子也有能力,人又稳重……只是要想到你哥哥,诸家就远了一些,说到根基,也不如桂家根深叶茂。再说……”再说,诸总兵虽然官职不小,但和兵马大元帅比,始终少了三分的威势。和桂家亲事如果能成,善榴算是高嫁,不但对父亲的前程有所裨益,以后在娘家说话,也就更有分量了。从前是犯愁和桂家没有亲戚往来,还想着是不是能走慕容氏的路子,辗转托姑奶奶说亲,只是又怕新婚燕尔,人家也不知道小五房的底细,不敢贸然说媒。现在倒好了,现成的桂含沁就是亲戚,这孩子自己当然还不能说亲了。可也是条路子——只是含春究竟小了,现在西北又有战事,该怎么办这件事还得费点周章。王氏不禁皱起眉头,她发觉要办成这件事,没准还需要老太太出马,从她多年来积攒的人脉中,寻觅一条合适的路子。桂含沁虽然是两头的亲戚,但毕竟年纪小不说,和老九房的关系未必太融洽,从他那里摸一摸老九房的底可以,要将女儿的优点展示给桂太太,要想方设法促成这桩婚事,还是不大妥当。可老太太的性子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自己没看上诸燕生不要紧,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人家也未必会生气,只是这子丑寅卯自己又说不出。或者说,说不出也等于是说得出了。老人家一不高兴,指不定又撂开手不管这门亲事,要请她出面,那是难比登天……当年的那件事,真是一辈子都扯不开的心结。走到今天,已经不是自己还含不含怨恨的事了……说不得,还得指望妞妞儿这里能不能出点力,试着让老人家的态度缓和上一分半分的——王氏将目光调向善桐时,才发觉女儿已经洗濯好了头发,正自己往身上抹第二遍澡豆呢。见到自己看过来,她非但没有热切地迎上来撒娇,反而扭过头望向了水面。怎么态度忽然冷淡下来?王氏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知女莫若母,她略加寻思,立刻明白了过来,忙又道,“再说,你jiejie自己也不喜欢诸公子——”善桐心里,的确是为了母亲的话有几分不开心。是,哥哥需要人照顾,这大家心里也都明白的,可jiejie也是娘的女儿,总不能因为哥哥需要照顾,就这样嫁了吧?总要有jiejie喜欢,总要jiejie自己也中意……直到听了母亲这话,她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这才略略消散,善桐寻找着母亲的眼神,似乎在寻找一个保证,又是肯定,又是征询地道,“是呀!最重要,还是jiejie不喜欢诸公子嘛。再好的人,jiejie自己看不上,那也不成的——见王氏含笑点头,她一下又高兴起来,趴在浴桶边上叽叽喳喳地道,“桂二哥人是很好的,虽然jiejie还没见过,可我觉得他俩性子都是一般的稳重。桂二哥呢也爱开点玩笑,虽然小了几岁,可没准一看就喜欢呢?娘,你说我找一天带jiejie看看桂二哥,好不好呀?”这找机会让女儿自己相女婿,也是京城惯有的风俗。王氏笑了笑,顺着善桐的话道,“好,要是你jiejie看中了,咱们就和祖母说去。到时候,免不得又要由妞妞儿来帮jiejie,看着怎么能扭转祖母心里的想法,把这门亲事说成了……”善桐神气活现地拍了拍平坦的胸部,又顶起了那微微有些起伏的小肚子,在浴桶里叉腰而立,笑道,“好,就包在三妞身上!”王氏不免一笑,虽然有心说善桐几句,要她也学一学善榴的谈吐。但想到老太太就是喜欢孙女儿这稚气未脱的样子,话到嘴边又收住了不提,只道,“水要凉了,还不过来冲冲?”一时又为善桐冲了一遍身子,让她爬出浴桶来擦干了,打发她穿了衣裳,善桐一边穿衣,一边嘴巴还不停的,把自己和善榴的猜测说给母亲听,一径担心道,“娘,你说我们村子该不会和诸家村一样,也遇到这样的事儿吧?”提到这事,王氏心情自然低沉,可也有些隐隐的欣慰:孩子是大了,渐渐地懂事了,也懂得从天下、从政局出发,来看待眼前的局势了。“你祖母也担心这个呢。”她也没有瞒着善桐的意思。很多时候,孩子要知道大人的不容易,懂事得才能更快些。“诸家村虽说没有我们村子人多,但也不是吃素的。连他们都要出血,可以见得甘肃的形势是坏到什么地步了,偏偏路又坏了。其实诸公子就是借到了粮食,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运过去。这件事要是走漏了风声引来胡子,那就更麻烦了。闹不好他连命都要葬送,我们想着都为他发愁……”她强笑了一下,又道,“最麻烦还不是这个,今年收成不好,各户人家都没有多少余粮,虽然比甘肃好点,但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