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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所的病房不大,主要何律也不是多么需要享受的人,他的外伤并不多,更多只是需要一个适合调养的环境罢了。 如果不是折叠区的特殊性让医疗所这边的人不太放心,坚持要多观察几天,他可能更愿意回家调理吧。 白路斜扫视一圈对他而言连“凑合”都算不上的病房,对于何律所说的话不做回应。 何律对他的这个反应并不奇怪,或者说这人没再找点他认为正确的观点甚至是单纯可以呛他的话来无理取闹,都算是“为病人好”了。 而他自己很多时候不会在意其他人对于他的看法怎么看,没必要的时候甚至不会那么积极地分享自己的观念。 他从作为向导学习如何管控精神与情绪的时候就清楚地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相信的东西,没必要强行更正别人的观念,更不必因为别的什么而质疑自己的想法。 更何况这个人是白路斜,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不一定有几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与他较劲没有意义。 但何律还是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态度,才会总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告知。 不过显然,白路斜并不在乎,不会因为他的话反省自己,更不会因此做出改变。 他比谁都要坚定得多,专注地随心所欲,一往无前地肆意妄为。 没那么多所谓不所谓,还挺让人羡慕的。何律心想。 他其实还想说更多,想得到白路斜的认同,亦或是纠正他的观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现在的时间不合适,他的身份也不恰当。 作为一个才被对方帮助过的人,无论是纯粹的分享亦或是建议,多少都有着越界了。 但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吧。 何律能够感觉到,白路斜能愿意帮忙,自然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逼急了他恐怕会不乐意的吧。 到底是不能恩将仇报。 何律想了想,对他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我都可以做。” 他的目光真挚澄澈,仿佛眼前的不是那难搞得让任何一个向导都头疼得不行的刺头哨兵,而可以是任何一个给予了他帮助的对象。 白路斜总觉得他应该很擅长做这种事。 就像系统对大部分已知的突发情况备案在录提取出一套通用的应对措施一样。 这么想,他自然而然也就这么问了,说:“你对谁都这么说过吗?” 何律摇头,道:“没有。我知道别人需要什么,我又能给他们提供什么。可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也需要我这么猜想,你会不会觉得冒犯?” 他的语气非常平淡,还带了一些不解,表情中带了一些问询,真像是在等他回答的乖学生。 白路斜不吃他这一套,勾勾嘴角凑近他,试图从他的眼眸中捕捉到几分真心,随意答复着:“我为什么要觉得冒犯,我是这么难相处的人吗?” 这样的距离,白路斜很轻易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 他确实没有发现对方此时表现出的伪装痕迹,不过这个人一向藏的很好,白路斜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是错的。就算真的错了也无所谓,他又不在乎。 何律倒是没让他在真假的问题上思考太久,用最真实的反应给了他答案。 “是。” 他这么说道,表情甚至都没多少变化,仿佛不是在当着本人的面说坏话。 “……” 白路斜一时无语,表情都一言难尽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议人是非了?” 何律的不解与疑惑写满了眼底,像是真的十分奇怪他的话。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好了,白路斜可以确认了,这个没试图顺着他的何律,绝对是那个坏心眼的故意气他的家伙。 他是真的要被气笑了。 何律又接着补充起来,说:“准确来说,不是你难相处,是你根本没有想和其他人好好相处的意思。要是我顺着你,你可能会故意给我找事做,而我要是跟你反着来,你可能会更起劲。不过你也是可以好好跟人相处的,所以,我只是不知道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他眨了一下眼睛,掩盖住漾起的笑意,好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一点,问:“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吗?” 要是一般的哨兵,可能就被骗过去了。 毕竟捕捉情绪这样的能力,他们天生不如向导手到擒来。 然而他可是白路斜。 心里冷笑,觉得这个向导还真是懂得拿捏他的心理。还说什么只对他一个人这样呢,要是有别的哨兵跟他似的难搞,何律还不把在他身上实践出来的经验总结个一二三四套用上去。 所以他真的讨厌他们这种什么都能模式化的、系统培养出来的家伙。 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到底还是清楚的,何律现在说的多少有几分真心。 毕竟这是个习惯面面俱到的家伙,和才被他解决的核心同样阴险得很,拿自己当诱饵这件事,他们同样干得出来。 白路斜不介意咬钩,反正,说不定最后能把人拉下水也说不准呢。 索性重新坐会原本的位置上,眼中带上些许笑意,看着就没想什么好事,何律倒只是等着他开口,一副能够接受他说的一切要求的模样。 他说:“那编个故事听听吧,就高三五班那个。” 眼角轻挑,眼底的泪痣显出几分狡黠。 白路斜笑笑:“反正这个任务也有我的份,没什么我不能听的吧?”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要求。 何律的目光在他身上停滞一瞬,很快转为若有所思。 “只是这样吗?” 他点点头,双手环胸,没太所谓地点点头。 “要是我不满意可不作数。” 虽是做好了会被白路斜为难的心理准备,何律也没想到对方会提这样的要求,不过一想是白路斜,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且只是讲故事的话,还算是比较容易的要求了吧。 这人一时兴起的话,什么要求提不出来,意外归意外,没有这个要求的准备方案只能算是他的准备不够充分,不能怪白路斜。 他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做到。 何况白路斜的要求也并非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已然算是对方照顾他了,这种条件下还不能让白路斜满意的话,何律对自己的要求都不能接受这种情况的发生。 他敛下思绪,重新看向白路斜,对他说:“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只能尽力而为。” 他对于自己的能力向来有了解,即使不知道白路斜的及格线,他也清楚应该没这么容易过关。 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毕竟有些事,不是努力了就有用的。 白路斜笑了,觉得这还真是何律会考虑的事情,大度地点点头,允许道:“行,我教你,我还挺会编故事的。” 哨兵微微仰着下巴,脸上的骄傲毫不收敛,意气风发的模样,引人注目得移不开眼。 何律也不由地勾起嘴角,应道:“那就麻烦你了,请多指教。” 好像完全没人觉得,由一个病号来讲故事哄探望者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