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觉得我水母写得很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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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路斜正在非常专心地前往杀核心的路上。 没错,路上。 白路斜不愧是白路斜,走个路都能走出最邪门的路子。 何律总克制不住分心去看天上那看着很像乘着自己的鸟型精神体朝天空飞去的人。 奈何他太过熟悉白路斜的一举一动,他非常清楚地感知到,对方正在不断分裂重组自己的精神体,将它作为踏板,当成楼梯似的,一步步走上去。 哨兵的动作其实很快,甚至还能让自己的动作保持优雅,绝对完美的时间控制使得他看上去完全仅依靠精神体行动,但何律清楚,白路斜是个不安于等待的性子,比起乘坐交通工具在一定时间后抵达目的地,他可能会更乐于增强自己的参与感。例如与交通工具赛跑。 就像现在这样。 比起他们下头的战斗,白路斜算得上是惬意了。 哪怕顶着月光前进,他也未受到任何的拦阻。可能有,也被下面的人给挡了下来。真正进入到“天空”的范围后,哪怕是领域内的现实扭曲现象,也没法攻击到他。巨大的眼球只能看着他一点点拉进距离,无能为力,目眦欲裂。 即使是折叠区的核心,只要是精神力的集合体,作为哨兵就存在天然的优势。 白路斜太过熟悉这样的精神力波动了,他曾体验过无数次。这都是因为他才产生的东西,是他的勋章,他的桂冠。 现在,他要亲自获得他的荣耀。 不知来自于核心,许多的视线都或小心或大胆地落在白路斜的身上。 那个恣意张狂的哨兵尽数接纳,脸上的笑越发妖冶,唐凛不得不承认,除去性格不谈,那确实是一张相当拥有观赏性的脸。他甚至很难去吐槽对方此刻踏着“鹊桥”奔月的举动。 也就是还在他想着为什么白路斜的精神体会是鸟的时候,白路斜已然与核心只有短短一臂的距离来。 猛然加剧的攻击力度叫唐凛止不住叹息一声,收回心神专心战斗来。 范佩阳揽着他的肩膀,带他躲过一个突刺,唐凛的目光直直看过去,狼收到讯号,踩着阴影,避开月光,形如鬼魅,挡在护着唐凛的范佩阳身前,轻松打下破空而来的叶刃。猛虎循声而来,与狼影并肩而立,深邃的眼眸满是傲气,毫不畏惧。 精神体一向是与主人最亲密的存在,继承着主人的性格,感受着主人的情绪。 然而在这一刻,哨兵向导的精神体之间,在他们真正有所精神链接之前,便形成了非常默契的配合。 看得何律还有那么一点羡慕。 有个个性鲜明,长得还可爱的精神体就是好啊。 要不是跟才认识不久的人请求建立精神链接来摸他们的精神体太像变态,不提前说明就直接上手就像挑衅,何律是真的很想摸一摸唐凛的精神体的。那头狼的毛发太过柔软,看起来又是很乖的性子,实在太可爱。 范佩阳的老虎好像也不错,但是那个哨兵看上去就不会是能同意这种请求的人。 但到底还是太唐突了,要是让敏感的哨兵多想就更糟糕了。 多少还是有点可惜,要顾虑得太多,这种微不足道的个人需求只能往后放放了。 比起馋别人的精神体,和继续他持续了许多年的《改变自身精神体物种可行性》的研究,可能他真的养一只猫猫狗狗会更容易实现一些。 就算感受到了主人正在想的事情,水母也没有多少反应,似乎相当自然地接受了主人因为自己而产生这样的相比于其他人的情绪起伏来说并不明显,但作为何律自身而言已经算是比较大的变化波动来。 与白路斜那真正意义上“上天”的精神体比起来,真的是非常强烈的对照组了。 哪怕被分为无数个个体,将本体意识切割,都还能感受到终于离开阴影重获自由的乌鸦的兴奋与喜悦。仿佛作为它那性格恶劣、任性妄为的主人的踏板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了。只要能享受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情绪,一切都可以理解。 像是要获得大人关注的小孩子。 就这一点上,还真是随了主人的性子。 何律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顺势侧身躲过藤蔓的攻击,又在对方想要抽身之时缠斗上去。 为了他们能玩得更开心一点,他也稍微努力一些吧。何律这么想着,眼角染上些许笑意。 白路斜需要的不是帮助,而是“尽兴”。 何律要做的,自然不是帮他分担核心的攻击,而是营造一个在他概念里的“公平环境”,供白路斜与核心平等战斗。 就这一点上,他其实还挺擅长的。 作为向导,他其实不擅长也不习惯正面战场,不过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拖延敌人,倒还是做得到的。就像作为探索者时,为普通人寻找在折叠区也能平安活下去的方法那样,何律十分熟悉如何适应某一个环境,并融入其中,将它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的。 对于他而言,他的成功不一定是由他来完成的破局,但是等待一定是必要的环节。 他不介意胜利的果实由他人截取。 何况那个人还是白路斜。 依靠他自身养成的战斗素养,就算没办法杀死这些植物,短时间内同时拖住一群倒还是做得到的。 心底里相当信任白路斜的能力,那个人做事从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在他的坚持下妥协。他还是挺讨厌麻烦的。 他可能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恶劣。 不然也不会决定插手范佩阳的事情,哪怕更多原因可能是为了看热闹,但也不能否认,白路斜有过那么一瞬是真的考虑过帮范佩阳这件事的。 何律非常习惯感知情绪,尤其是来自哨兵的情绪。捕捉到对方这样的想法时,何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白路斜是有争取成为合作对象的可能性的。 困难,但不是做不到。 毕竟那个人,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不过尽管如此,足够聪明的哨兵也总是会让自己的状态保持在最佳,使自己的能力最大限度的发挥。 他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他自己罢了。 何律忍不住勾勾嘴角,眼底含笑。 一个很聪明的、理智地让自己不理智的恶劣杀器。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哨兵。如同最强的剑客配上顶尖名剑,不需出鞘,他就是鞘,以身为刃,举世无双,谁与争锋。只要站在那里,就能给人带来压迫感,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危险,让人从灵魂深处畏惧、颤抖,似天然的对上强者时的胆怯,无需费心,至于稍微用力就能轻易让任何一切湮灭在弹指间。 不正常的月光全数落在白路斜的身上,映亮他的眉眼,却不及他眼角一点泪痣明艳。 分裂后作为他登顶阶梯的乌鸦重新凝聚合一,再次成为巨大的黑鸟,墨色铺满天际,近乎成蚀月之势,仿若代替作为法则中心的巨型眼球成为新的领主。 白路斜高傲地扬扬下巴,这般漫不经心的姿态在他身上却毫不违和,宛如生来就该如此肆意。 他的目光轻飘飘落在眼球之上,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一声,才说:“你长得太丑了,我没兴趣杀你。可是谁让你是核心呢?我有点赶时间,你就稍微死一死吧。” 固有的动手之前放狠话的环节,白路斜多少是有点仪式感的。而他还没忘了,自己本该是“很不情愿”的,索性让乌鸦把整个天空笼罩,给自己空出一片没有何律的“清净之地”来。 心情瞬间明朗了许多。 他笑得明媚,随手冲着核心扔出了匕首,似是无意,又像是挑衅。 偏偏核心规则中最重要的生效前提被这人用那毫无杀伤力的精神体阻隔,此刻真正属于“规则范围”之内仅有无法cao控、无法扭曲的白路斜一人。 哨兵邪邪一笑,在匕首刺破眼球之前甚至饶有兴致地挥了挥手,无声地说了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