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7

    距离那次在图书馆发生的意外，已经过去半个月左右了。萨利恩偶尔会在闲暇时放空大脑，以免负罪感压得自己无法呼吸。

    王室的血亲通婚制早已随着古老帝国的消亡而烟消云散，现如今，近亲之间的结合更是被打上了耻辱的烙印。

    萨利恩把脸埋进手里，悄悄地红了耳朵。

    这几天萨利恩总是神情恍惚，她想起依霓斯雪色的肌肤，想起她脚趾蜷缩，痛苦又愉悦的模样，就忍不住再一次潜入碧绿色的迷梦里。在梦中，依霓斯既是meimei，也是情人，她们在很多地方欢好，依霓斯的xiaoxue随时都被塞得满当当的——

    然而当萨利恩醒来时，这些梦境就略显难堪了。

    作为初涉情事的Alpha，这方面的欲望委实太过强烈。萨利恩倒是知道贵族Alpha的一贯做法，他们在发育后都是自由的。直到结婚前，许多Alpha都保持着他们风流潇洒的天性，或是从邻国买来几个奴隶，或是到公共澡堂的周围转一圈，等到战争结束时，甚至还可以挑选几个美貌战俘。

    可是萨利恩不想这样。

    她是骄傲的贵胄之子，不容许向他人低下头颅，也不允许自己随意轻侮他人。Alpha和Omega明明都是人，男人和女人也都是人，凭什么谁能凌驾于他人之上？

    同萨利恩一起长大的将军儿子柯罗，是纵欲派的典型代表。他嘲笑萨利恩活得像个苦行僧，明明有着挥霍潇洒的资本，却如此压抑折磨自己。

    但萨利恩之前并不觉得难受，她一心扑在剑术上，像飞蛾一样追随太古剑道，或许她心中幻想王位，但从未有过任何一丝旖旎的念头。

    meimei宛若一条丰水期的大河，一下子冲破了萨利恩心中的闸门。鬼使神差一般，她现在想趁着月光去见依霓斯，或许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如果依霓斯在刻苦用功的话，自己也能被激起斗志而冷静下来吧。

    保持优秀是她的本能。

    于是她召来幕僚与侍官：“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几天依霓斯不太对劲？”

    侍官道：“那位小公主最近似乎更虚弱些，马术课都是被公爵大人抱着来上的。”

    萨利恩掐紧了眉头，侍官连忙退下。曾经的桂冠诗人变为如今的皇子幕僚，伯莱显然牢记自己的职责：“殿下……难道那边已经？”

    不自觉泄露的Alpha信息素暴露了萨利恩的心情，她现在心事重重，但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推测的模样：“那个仪式绝不可能现在就开始，除非公爵找到了替代品……我且去看看，你盯紧神殿那帮人。”

    伯莱不作他想，退出去安排布置了。

    萨利恩披上潜行斗篷，融入了夜色。

    与此同时，依霓斯像猫儿一样被女人抱在怀里。突然，她感到被浅度标记的腺体有些异样。

    是萨利恩终于要来了吧。

    小天才眼中流光溢彩，不远处的棋盘上散着棋子，白方混入了一颗棋子——而谁会想到是黑棋的王？

    “老师，”依霓斯压下满心雀跃，“你选的人，为什么是我？”

    珊瑚岛公爵看着怀中的小孩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往日自持而单纯的小孩儿脸上居然划过一丝艳色。好像长大了一些呢。

    她随手捏了捏依霓斯的小屁股，答道：“你是天生的王。”

    依霓斯脸色通红，尽管她知道老师只是把她当小孩儿看：“可我是Omega，王能被人标记吗？”

    公爵笑得温柔，她摘下眼镜，答道：“只要是小依霓斯喜欢的人，都可以的。无论你是普通人还是帝王，都有被爱的权力。标记不是占有的烙印，而是平等的契约。这是你母亲的血脉赠与你的特权，你要记得。”

    怀中的小女孩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神紧张又倔强：“如果有那个人。老师，我希望是你。”

    公爵的笑消失了。

    依霓斯本不想破坏这样难得的温情时刻，可是……自尊心让她坐立难安，小公主从老师的怀里滑出来，一口气跑了出去，风帮她抹了把脸，全是泪。

    侍女看到小公主哭着跑回寝宫，吓了一跳。依霓斯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突然她想起了什么，顿住了动作。

    “你们先出去。”侍女如潮水般全部退出寝宫了，依霓斯这才开始解衣服。看着自己光裸的腰腹上仍然留着一些痕迹，心底的阴云突然又被萨利恩带来的烦恼驱走了一些。虽然二者都是些负面情绪。

    她没和老师说，那天在图书馆发生的事。这半个月以来，她也学会了不再依靠老师和侍女。现在，她要痛痛快快地为自己哭一场，再欣赏一下萨利恩寻找她的焦急模样。

    再怎么说，萨利恩也不敢当着侍女们的面，闯进Omegameimei的寝宫吧。

    “依霓斯？”

    当萨利恩出现在浴池旁时，小公主明显被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其实依霓斯早就知道她会来，只是没料到萨利恩居然如此轻易。也许jiejie有潜行道具吧，她知道萨利恩平时就很喜欢太古术法那些精致的小玩意。

    “我来看看你，是捏的传送卷轴……你还好吗？”

    “我很好，只是那些痕迹我洗了很多次也洗不掉。”其实不止如此。那天之后，小公主身上没有哪块rou是不痛的，而且最近她又新开了马术课，肌rou的疲惫和酸痛早就让她难以忍受。

    依霓斯看着萨利恩的眉毛又纠结起来，像两个士兵互相打架，突然有点想笑：“你看够了吗？可以走了。”

    萨利恩脑袋被浴室里热汽冲得昏昏涨涨的，她钝钝地转身，又想起了来意，连忙说道：“我还给你带了一些药剂……我知道Omega刚分化那段时间，总归有些难熬，还有上一次我们做完并没有……总之不要有意外才好。”

    依霓斯正准备抽出浴袍的带子，看着jiejie磕磕绊绊地说完话，又难得笨拙地把药都掏出来放在浴池旁，突然起了一丝捉弄的念头。

    矜骄的小Omega连撒娇听起来都像是命令：“我最近很累，你别走，过来帮我按摩。”

    萨利恩当然知道meimei为什么累，当然也知道依霓斯为什么敢指使她做这些本该是侍女的活。

    向来骄傲的小王爵这次低下了头。她沉默着，把潜行斗篷放在一旁，脱去了外套，正准备穿着里衣下水时，依霓斯叫住了她。

    “弄湿了衣服，你一会儿怎么回去？脱了再下水吧，那边有毛巾。”

    毛巾只有小小一块，勉强只够萨利恩围住腿间。另外那条柔软又宽大的浴巾是为依霓斯准备的，萨利恩单凭闻着上面Omega信息素的味道都知道。她心念一动，缓缓沉入水中。

    “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没想到依霓斯听到她的道歉，居然生气了：“为什么要道歉？你不是帮了我吗。”

    萨利恩正帮她揉捏的小臂和手心，小少女的四肢柔软而纤长，像水波一样温柔地拍打萨利恩的心房。听到依霓斯的话，萨利恩半是无奈又半是认真地说：“但你知道，姐妹不可以做那样的事情呀。”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不要后悔。”小Omega显出果断又冷静的神色，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萨利恩最近备受折磨的心情一下子就畅快起来。

    气氛又变得安静而暧昧，像在黑夜里炖rou汤，平白有些叫人上瘾的美味。萨利恩想换个话题。

    “你喜欢的人是怎样的？”萨利恩本来想确认一下心中的那个名字，但她换了一种姐妹闲聊似的问法。这样她还可以自欺欺人，装作和依霓斯就像平凡的一对姐妹一样。然而这个话题注定令人酸涩难当。

    依霓斯眨了眨眼睛，露出深思的目光：“她是……我的太阳。”

    有一些酸涩的感觉冲上喉头，像一头小兽在腹中横冲直撞，把心脏狠狠咬下一块儿又一块儿。萨利恩晃了晃神，马上被敏感的依霓斯捕捉到了：“天啊，jiejie，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怎么会！”萨利恩又拿出以前和依霓斯斗嘴的劲。

    这个才分化的小Omega此时像一团水草，在热水里舒坦地漂浮着，萨利恩给她按摩，却又被这些肢体接触弄到心里发痒。

    萨利恩让meimei等一下，而她自己游到玉石砌的池子边上，破水而出。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因而得了片刻清凉，那些本能的攒动也被压抑下去，她一个人坐在池子边，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是个小禽兽。

    直到依霓斯游过来，直到meimei发现她腿间的异样，她才感觉有些害羞。

    “萨利恩，你真是个小禽兽……”依霓斯笑了，而这个笑容里居然带了一丝得意。“要不要我帮你？”

    萨利恩说不出拒绝的话。

    依霓斯拉住jiejie的手，亲吻她的手心。

    萨利恩的小腿还泡在池子里，因为依霓斯游进她的双腿间，所以不得不分开一些。这样一来，腿间抬头的小萨利恩便是藏不住了。

    依霓斯将舌头吐进jiejie的指缝里，像小猫舔食一样搜刮着萨利恩指间的空气。而斜下方的性器愈发昂扬，依霓斯知道，jiejie喜欢这样。

    小少女扯下那块变了形状的毛巾，再把唇靠近徐徐搏动的腺体，池子里蒸腾的热气将她的唇色熏得鲜艳。她抬头和jiejie对视，萨利恩只是看着她，湿漉漉的漂亮眼睛里全是欲望。

    “啾。”

    萨利恩倒吸一口气，她没想到依霓斯居然亲了那里一下。

    “你不准动，教我怎么做。”

    “……好。”

    依霓斯轻咬花苞，那头轻轻颤抖，显得很激动的模样。萨利恩明显动了情，这个年轻的Alpha在不安地耸动着，清俊的面容痛苦而沉静，喉间的嘶哑呻吟guntang，几乎要烫伤依霓斯的脸。

    只是亲吻并不能缓解萨利恩的欲望，她垂眸看着腿间的meimei，眼中情绪翻滚。无数次想要摁住小Omega的后脑勺纾解欲望，却又因为依霓斯的话克制下来。

    萨利恩来到了一片湿热的海域，没有温柔的海浪，只有细碎的浪花，一点点地啄食着萨利恩的身体，很痒。某一刻她几乎被这种甜蜜的折磨打败，但她依旧傲然挺立着。

    浪花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雨。依霓斯无师自通一般，伸出小舌头来舔舐，萨利恩全身都红透了，好似虾子下锅一样。腿间的花茎更是激动得颤抖，依霓斯的唇舌将紧绷的皮肤濡湿。

    萨利恩拧紧眉头：“你无需为我……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