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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兵。说不得,还能打赤眉个前后夹击。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多说无益,刘秀不欲就此多说。他以为把邓禹调回来给他出谋划策,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邓禹的聪明才智。可邓禹的回信一到他手上,他就知道邓禹这是被心魔堵住了。邓禹官拜大司徒,位列三公,如若是急流勇退还可,怎能败北而回?往后还如何在群臣前立威?他迫切地需要一次胜利来证明自己,其后数次以饥卒徼战,辄不利。刘秀本想让邓禹明白过来再调他回来,但如今情势等不得了。弘农郡虽小,却是要处。务必要尽快夺回,否则洛阳危矣。洛阳危,则全局被动。邓禹虽连番不顺,但想必夺回弘农郡对他来说还是轻松的很。这之后,他也好顺势把邓禹留在洛阳城。刘秀话落音后,便环顾殿中诸将,见纷纷面露赞许之色,便立时写了诏书让飞马送出去。然而,形势不由人。等到入夜后,又有急报入宫。报信的军士身中数箭,鲜血把盔甲都染透了,到了宫城门口心一松立时就滚落马下。护军伸手去探鼻息,死了。护军哽咽着赞了句好男儿,翻身上马往内宫冲。又过了一刻多钟,刘秀终于见到了用性命换来的军报。彼时,刘疆已经睡下了。郭圣通提着心看着他面色沉重地读军报。殿中没有人敢说话,只有刻漏按部就班滴滴答答都走着,响雷般地滚在每个人的心头。兴许是习惯使然,刘秀看完军报后很自然地递给了郭圣通。而她想也没想地就接过了,等读上三行后才反应过来这算不算干政。刘秀显然没有和她计较这些的心思,他等郭圣通读罢后叹气道:“远水是救不了近火了。”苏况没在弘农军停留,而是烧杀劫掠一番后领兵北上奔洛阳而来。就算沿途遇阻,后天清晨洛阳城下也要起战火了。郭圣通问他:“陛下是要召景丹吗?”刘秀点头,“别无他法了。”他当即写了手令让赵昌海去宣景丹进宫,“……弘农逼近京师,知将军病,但得将军威重,卧而镇之可也。”又令护军悉数带甲,巡防宫城。再给留守诸将分配好任务,令守洛阳东西南北四城门。同时紧急征调城中米面粮油,以备围城之需。最后下令,鼓励城中青壮男儿持武器入军中协同守城。一道道命令经由赵昌海的手,渐次传达下去。如此这般,没用上半个时辰,阖宫便都知出了大事,不免四处走动问询。☆、第两百八十六章马革一 后宫在此时更不能乱,郭圣通放权给青素,“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随意走动。若有违者,斩。造谣生事者,斩。借机闹事者,斩。”她一连说了三个斩,青素明白对于向来鲜少责罚宫人的皇后来说,此时她是真拿起了铁血手段。这当口,谁要是行差踏错一步,都免不了一个死字。但也只有如此,才能压住恐慌,控制住局面。青素当即敛衣拜下,“请殿下放心。”青素出殿后,即令却非殿中黄门持刀剑分往四处看守宫人。景丹被夫人甄氏和儿子景尚合力抬上马车时,已经入睡了的洛阳城早已躁动起来。放眼望去,一盏又一盏的灯火亮了起来。只是大多数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单纯因为好奇和恐慌起身查看一番罢了。等见得门外有一列列甲兵士策马巡视,都当是要出军往外征伐,看了会热闹便哄了妻子儿女回去睡下了。景丹躺在车内,坚持让夫人推开车窗。甄氏不肯,“如今夜里也有寒气了,你又一向怕冷,还是别开窗了。”景丹病中虚弱,没多少力气说话,只用手执拗地指着车窗。景尚知父亲心意,当即俯身贴耳问道:“父亲是想看看洛阳城的夜色吗?”景丹点头。景尚立时便忍不住泪目,他明白父亲这是做好了应召领军的准备了。而父亲这场疟病生了快有大半年,把父亲折磨的元气大伤,哪还经得住马上征战?可如今父亲能说不吗?所以,父亲这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甄氏也明白过来,她不敢看景丹,咕哝了一句你就是什么时候都不肯听我的话后,到底还是推开了车窗。景尚把枕头垫在父亲身后,扶着父亲坐靠起来。清凉的夜风穿窗而进,扑在景丹脸上。他专注地望着夜色中的洛阳城,时有骑士知这是栎阳侯车驾,勒马向他行礼。对于军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叫人高兴的了。景丹唇边一直噙着淡淡的笑。他的马车一直畅通无阻地到了却非殿外才缓缓停住。甄氏和景尚先跳下马车,想要将景丹扶下来。景丹摆手拒绝,他咬牙站起身,不许人扶,自己跳下了车。他想,陛下希望见到一个大病初愈的景丹。他对匆忙迎上来的赵昌海点点头后,不容置喙地对母子俩道:“你们就在这等我吧。”甄氏怕景丹摔倒,还想伸手去扶景丹,但景丹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健步如飞起来。须臾间,便大步进了殿中。甄氏瞪大了眼。景尚深吸了口气,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母亲感慨道:“我父亲真是英雄,真是英雄。”…………刘秀甫一见到景丹,不免吓了一跳。他比刘秀上次召见他时瘦削了许多,都有些脱相了。刘秀忙叫坐下,“事态紧急,卿无须多礼。”景丹不肯,依旧行礼拜下,他笑道:“陛下这是还记着臣上次的窘态,怕臣又出丑?”他面色暗沉的紧,一双眼睛倒是明亮的很,炯炯有神。像极了暗夜中饿极了的狼,又似燃到最后愈发光芒璀璨的灯火。“臣托陛下挂心,在家休养到如今,已然痊愈。不过是病去如抽丝,恢复的慢了些,已经不要紧了。”…………郭圣通听着景丹到后,便从侧门躲了出去。清淡的月华一倾而下,给万重宫阙蒙上了层迷蒙的纱。只是,今日因着随处可见的带甲兵士在巡逻,夜色也静不下来,有种浮躁感冒了出来。她带上殿门后,站在廊下叹了口气。前世也是这么一波三折吗?郭圣通不知道。她不确定如今局面是不是也是变数。就像阴丽华一样。说到阴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