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0 被禁錮的感情(4)

    「哼，学长你还真间，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赖凌夜冷哼了一声。

    「你这甚么都看不清的浑蛋！」慕羽澄一想到慕羽霏在家那受伤的神情，心里就一肚子火，完全忍不住揍赖凌夜的衝动，又往赖凌夜身上砸了一拳。

    「你懂甚么阿？！」这一打让赖凌夜的怒火也跟着衝了上来，他朝着慕羽澄大吼，甚么阿？！明明最难受的人是他，这些人凭甚么只知道责怪他。

    赖凌夜也回敬了一拳，但这一拳却落在了突然出现的慕羽霏的脸上。

    「够了！」慕羽霏抬起她那苍白的脸，整个人挡在慕羽澄面前，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出。

    「还是只会护着他阿……」赖凌夜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羽霏，让开！这浑蛋简直不知好歹！」慕羽澄仍还在气头上。

    「不是他的错……」慕羽霏沉着脸，嘴里吐出没有温度的话语。

    「不是他的错？！要不是为了……」慕羽澄知道慕羽霏把林蒂熙的事扛在自己身上，看见赖凌夜这副死德行，气得想直接把他给打醒。

    「慕羽澄，够了！」慕羽霏打断了慕羽澄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赖凌夜，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儘管去找那个女人吧！我可是警告过你的。」慕羽澄冷哼了一声。

    「至少她还会关心我，比起你们这群眼里只有利益的人可好太多了。」赖凌夜朝着慕羽澄和慕羽霏冷嘲热讽了一番。

    「赖凌夜，你……」慕羽澄强压下来的怒气要升了上来。

    「你的人生不就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嘛？」赖凌夜这句话是衝着慕羽霏而来的。

    「……」慕羽霏只是低着头默默不语。

    「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推开了我。不然以后像慕羽澄那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赖凌夜刺耳的话语深深的扎进了慕羽霏的心。『那件事』是慕羽霏挥之不去的噩梦，该死的赖凌夜竟然还用那话来打击她。

    「不客气。」慕羽霏的身子有些不能自制的发抖，却还是硬从嘴里吐出彷彿毫不在意的话语。

    「赖凌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甚么？！」慕羽澄听见赖凌夜用『那件事』刺伤慕羽霏整个人都快抓狂了。

    慕羽霏知道慕羽澄就快要失去理智了，便伸手紧紧抓住慕羽澄的手。慕羽霏颤抖的双手彷彿在告诉慕羽澄她快撑不下去了。

    「『新月事件』，那故事很有趣。」赖凌夜看见慕羽霏颤抖的身子，得到了一种报復得快感，便刻意又强调了一次。

    「说完了嘛？」慕羽霏的冰冷的眼神对上赖凌夜，赖凌夜在里头已经读不出任何的感情。

    「那可以滚了吧？」慕羽霏极度冷淡的语气让赖凌夜觉得很陌生。

    「你说走就走，留就留阿？」赖凌夜有些不服气。

    「那我走总可以了吧？」慕羽霏说完，看都不看赖凌夜一眼，便转身离去。

    慕羽霏拉着慕羽澄快步的离开了赖凌夜的视线，慕羽霏越走越快，强压下的恐惧，随着颤抖的手传到了慕羽澄身上。

    「羽霏、羽霏！」察觉到慕羽霏的不对劲，慕羽澄连忙叫住慕羽霏。

    闻声，慕羽霏才缓缓的停下脚步，但她并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低着头凝视着地面。慕羽澄缓缓的抬起了慕羽霏的头，慕羽霏的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恐惧与慌乱，慕羽霏的身子伴随着被开啟的回忆不断的颤抖着，但还是强忍着自己不能倒下。

    「……要忍住……绝对不能再倒下……」慕羽霏低声的呢喃着。

    「羽霏、羽霏，你清醒一点！」慕羽澄摇晃着慕羽霏的肩膀，试图将深陷于回忆里的慕羽霏给拉回来。

    「羽霏……」

    「小澄、小澄！」记忆里那个浑身是血的小澄和现实中的小澄，在慕羽霏眼前重叠在一起，让慕羽霏失去理智的大喊。

    「羽霏，我在这里阿！」慕羽澄着急的摇晃着慕羽霏的身子，慕羽霏已经很少会这么失控了。混乱的记忆充斥在慕羽霏的脑海里，这时慕羽澄的呼唤声夹杂在其中，终于传进了慕羽霏失序的脑海里。

    「小澄，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被拉回现实的慕羽霏，一见慕羽澄那张完好无伤的脸庞，泪水立刻夺眶而出。

    「羽霏，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嘛？」慕羽澄张开双臂，轻轻的环抱着慕羽霏那随时会倒下的身子，轻柔的拍着慕羽霏的背。

    慕羽霏那被慕羽澄的衬衫稍稍掩盖掉闷闷的哭声，听的慕羽澄百般的心疼，慕羽霏回抱慕羽澄的手紧紧的抓着慕羽澄的衬衫，慕羽霏不明白为何过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会因为『那件事』这么失控，还好还有慕羽澄陪在她身边，才能让她再次找回支撑着自己的那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