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逛街还是去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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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玉菲一直是这么个闷葫芦的性子,纵使骆霁山已经在她体内出入多次,也还是难以探究她的想法。 或许是真的不太了解。 二人吃了火锅,骆霁山又说带她去买东西,陪她逛街,有喜欢的东西就买下。 “我什么都不缺,我现在就想回家。”骆玉菲拽着背上的书包带子,并不想跟着骆霁山走,她瞄了眼手表,已经快九点钟了。 “回不了,我和妈说今晚带你去外边玩了。” 见人不肯走,骆霁山也不着急,要了根香烟在嘴里背靠车门,居高临下。 “是带我在外玩还是想带我在外边zuoai。” “菲菲,我确实想你了。”骆霁山勾唇笑了,没个正经样子,算得上是下流。 “是去逛街,还是现在就去酒店,你选吧,哥哥听你的。” 他总是这样,只给他自己允许的选择给别人做决定。 骆玉菲倒是不意外,习以为常。 “直接去酒店吧,能让我早点休息么,我明早还要上课。” “行,上车吧。” 骆霁山带她去的酒店位于京市的北端,位置比较偏远,开车也花了快一个小时。 预定的房间在酒店的最顶层,主卧透明玻璃吊顶,四面玻璃落地窗,往北可见群山深林,往南是灯火璀璨繁华的城市夜景。 “怎么样,这地不错?”骆霁山自己是满意得不行。 骆玉菲不置可否,她喜欢在隐蔽得地方zuoai。 若是恋人,为了情趣倒也无伤大雅,可他们的关系本就见不得人。 骆霁山喊她先去洗澡。 骆玉菲洗澡磨蹭,洗了快一个钟头,洗完出来骆霁山已经连头发都吹干了。 他以往都是图方便直接批件浴袍,今天少见地穿了深色的长袖和浅灰色的睡裤。 头发长了些,有些凌乱盖住了大半眉眼,暖色灯光笼在他身上,少了平日里的凌厉,看着像是一个温柔的人。 “你在弄什么?” 骆玉菲凑过去,看见骆霁山手里拿着三盘光碟,壳子用油性笔上标了几段日期。 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了。 骆玉菲从后边环住骆霁山的要,贴着他的脊背,脑袋靠在他的颈窝。 其实她和哥哥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比如他们的头发都很柔软、都是B型血、都有尖尖的虎牙。 他们的左耳垂后边都有一颗小痣,骆玉菲的很明显,骆霁山只是小小一颗。 这颗相似的痣连他们的父母都不知道,是他们zuoai的时候发现的。 骆玉菲喜欢这颗痣,总忍不住捏着哥哥的耳垂玩。 骆霁山相当享受meimei的小动作。 “这都是你小时候的录像带,我前天去仓库里边找东西的时候看到的,好像都没人记得这个东西,我就拿走了。陪哥哥一起看?” 骆玉菲倒是有点印象。 她小时候很流行这个,记录童年将来当作宝贵的回忆。 骆母花了好大的价钱请了一个出名的大摄,从她幼儿园到小学毕业,跟着拍了好多回。 可她的童年又没什么可以值得回忆的。 “矫情死了,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说zuoai么?” “我说想你了,想和来酒店,可没说zuoai,还是说你想了,那我当然乐意。” 骆玉菲立马闭嘴了。 累死了,可没心情。 骆霁山笑笑,还是把碟片放入视盘机。 影片缓缓转动,时间倒回2010年。 骆玉菲不知为什么从小就比别人长得慢些,四岁的时候还不足九十五厘米。 刚上幼儿园,扎着两个小辫子,背着巴掌大的小书包,牵着管家叔叔的手从出骆宅的大门。 小玉菲很爱笑,总是没有缘由地傻笑。 摄影师站在教室外边透过窗户拍她,她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边边,拿着课本也没在听老师讲课,笑笑嘻嘻地在椅子上晃腿,抽屉里的饼干时不时拿出来吃一块。 突然瞄到窗外对着她拍的摄影师,便笑得更开心了。 那时候骆父还在国内,父母的感情还尚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他偶尔得空了会来接放学的女儿回家。 车上,骆父和小玉菲说,他下个月要去云滇市。 “云滇很漂亮,春天很长,冬天的话一眨眼就过了。菲菲你想去么?下次你放假爸爸带你去。” 但是骆父食言了,他在年前和骆母大吵一架,甚至到了动刀子想对方死的地步。 离婚分家产,抛下妻女飞去国外定居,只是一个星期内发生的事情。 小玉菲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吵架离婚意味着父亲要离她远去多年都不见一面。 她不知道加拿大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喜怒无常,不知道佣人们看她的眼神什么意思。 六岁的小玉菲已经不会傻乐了,她喜欢瞪着漂亮的眼睛转溜着观察周围的一切,喜欢待在人群的边缘。 小学一年级大合唱,她小小一个人却站在最边上,摄影师险些找不着她。 才这么点大,就已初窥美人形态,小脸擦了两团腮红,她不唱,就是张着嘴巴做样子。 她从小就不爱听课,摄影师在窗户外边总能拍到她上课走神,埋头写写画画,在桌肚子里偷偷玩按键机,又或者趴着桌子睡觉,反正就是不听课。 她成绩很差,但不以为然。 关于骆母拿成绩数落她的画面很多。 小玉菲变得越来越阴郁,笑容变得少见,不知道从那一段开始她已经不怎么笑了,一个人站在那清清冷冷,像个随时会消失的幽灵小鬼。 有片段记录,在骆霁山生日的前天小玉菲在厨房里做饼干,整个人都还没比料理台高多少呢。 饼干做好了,但骆霁山那次有事,没能回家,生日是新年的时候补过的。 “菲菲....” 骆霁山感觉到背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稍转头发现是睡着了。 少女靠在他背上,呼出温热气息洒在他耳后,一侧脸颊压得变形,双臂松松垮垮地绕在他腰间,手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 这么一看,她和小时候一点区别都没有。 “可能是我小时候过得也不开心,所以我也不知道别人那些开心的童年是什么样的。我当哥哥的时候,也没人教我怎么做才能做好。” 骆霁山暂停了影像,轻柔地将让人抱起平放在床上。 “晚安。” 关掉房间的灯,骆霁山在骆玉菲的眉心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