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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再来告诉我。”作者有话要说: 回老家三天,喻先生的奶奶都是大鱼大rou,各种好吃的伺候着。励志减肥的我,每顿肚子都是圆滚滚的。减肥神马的都是开玩笑!注:这章中签文一句引用自纳兰性德。第44章第四十六场雪第四十六场雪从永安寺离开,两人一起登铜卜山,去山顶看雾凇。一路走走停停,很悠闲,完全不赶时间。他们花了两个小时才登上山顶。山顶的风光无限好,云海翻腾,烟雾缭绕。曲折的栈道连接天际,游客踩在上面似乎都能一步登天。栈道很窄,只有一米多宽。两侧架着石柱护栏,一侧是陡峭严峻的崖壁,遍布青苔,生长着许多茂盛挺拔的青松,表现出了生命的勃勃生机。有些还有泉水渗出,湿漉漉的,衬得崖壁的颜色更加深沉。另一侧则是万丈高崖,最低端是一片葱绿的林海,各种林木参差不齐。朦胧的远山,被一层薄薄的轻雾笼罩,仿佛蒙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带起林间怒吼的涛声,呼呼啦啦作响。崖壁上的几株松树被吹得东倒西歪,似乎下一秒就会被连根拔起。日光穿透云层垂直打下来,照在无数松树上,松针上的冰棱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这是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足以让人震撼。游客们渍渍渍赞叹不已,纷纷拿出手机和单反咔嚓咔嚓拍个不停。付忘言靠在栈道旁,一双手搭在护栏上,举目远眺,双颊和鼻尖被冷风吹得通红,一双耳朵也隐隐作痛,可她却并不觉得冷。反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人们常说,登高望远最是能宣泄一个人的情绪。付忘言如今觉得这话真在理。站在高处,与天齐平,脚下的万千生命都变得无比渺小。她仿佛就是这世间的主宰,掌控着一切。长久以来她活得太过压抑了,在偌大的付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总是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踽踽独行。她渴望自由,渴望不受拘束,渴望摆脱付家的桎梏,渴望活出真正的自我。她相信,她很快就能做到了。她捧住双手,对着远方大喊:“总有一天,我会做真正的付忘言……顾疏白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逐渐战胜恐医的心理障碍,不再害怕医院,畏惧医生,厌恶白大褂;谢谢你总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为我打点好一切,让我有勇气面对未知的一切;谢谢你教会我独当一面,重拾对生活的期待,让我的世界不再只有漫长煎熬的寒冬,还会有春暖花开。长风吹乱她的长发,发丝拍打在脸上,她伸出手去抚平,可一瞬过后,长发又会被再一次吹乱。反复几次以后她便任由它去。说完她扭头,对着他微微一笑,琥珀色的瞳仁里映满日光。地上映出她纤细修长的影子,长发飘飞,身姿曼妙。顾疏白站在她身侧,静静地注视着她,眼里饱含温柔,如水般无限的柔情似乎都要溢出来了。终于有了这么一天,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能够流露出这样释然放松的笑容,他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他这么努力,这么不遗余力,不过就是为了温暖她。***永安寺和铜卜山他们花了一天时间就全部玩完了。余下的两天,两人就宅在酒店里腻歪。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不是睡觉就是玩手机,或者是做某样不可描述的运动。付忘言再一次真切地领略到男人精力的旺盛,体力的强悍,她每次都被折腾得半死不活。不过这项运动从身体到内心深处都给她带来了无限激情,她身心激荡,难以拒绝。第二天晚上付忘言做了个很离奇的梦。梦里她正在吃甘蔗,一小截白色的甘蔗,皮被削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果rou。她重重地咬了一口,甘蔗很甜,水份也特别多。她觉得很好吃。又接着咬了第二口。可第二口下去,她把牙齿给咬掉了,甘蔗白色的果rou里渗满鲜红的血迹。她又咬了一口,第二颗牙齿掉了。紧接着就是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最后满口牙齿全部掉落,甘蔗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嘴里空空荡荡的,露着风,舌头蠕动根本就舔不到一颗牙齿,全是光/裸的牙床。她很害怕,六神无主,直接就被吓哭了……那是一种压制,绝望,甚至让人窒息的感觉。几乎比她之前恐医的感受还要让人难受。这种感觉死死纠缠着她,她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掉,却始终无法挣脱掉。哭着哭着,后面她就从噩梦中惊醒了。黑暗里,她坐在床上,抚住胸口,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息,肺部不断灌入温热的空气,整个人惊卜未定。梦境是那样鲜活生动,感受是那样清晰真实,就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她惊醒的那刻,舌头还会下意识去舔牙齿,好像一口好好的牙齿真的已经掉光了一样。那种感觉真是太绝望了,令人窒息,她能够清晰无比地回忆起。她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境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这让她不由想起昨天她在永安寺抽到的那支下下签。虽然天一大师不肯言明,可她又不傻,知道下下签定然不是什么好兆头。而且签文的寓意又是那样不好。如今做了这么恐怖的噩梦,这让她忍不住想到一些不好的念头。许是她的动静过大,惊扰到了顾疏白,他也醒了。迷迷糊糊地看到她靠在床上,他直接摁亮酒店的床头灯,暖白的灯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睁着眼睛在黑暗里待久了,骤然出现的灯光,付忘言有些不适应,下意识就伸出手去遮。待适应过后方移开手。顾疏白睡眼惺忪,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嗯。”她闷声点头,然后将自己做的梦跟顾疏白说了。顾疏白轻轻地拍了拍她背,将她揽入怀里,说:“别怕,做噩梦在所难免。既然是梦,就不作数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睡吧,不会有事的,睡一觉,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她枕着顾疏白的胳膊重新躺下,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顾疏白摁灭床头灯,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很快就传来了他均匀和缓的呼吸声。他一下子就睡着了。可付忘言却是神志清醒,脑子里各种念头都过了一遍,毫无睡意。她思前想后都觉得不放心。然后悄然起身,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她百度了周公解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