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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过来(第一次被揍/公开打屁股/捂着屁股逃罚)

    5.

    陈明褚不觉得有人会喜欢被打屁股。

    至少他不喜欢。

    讨厌挨打,更讨厌脱了裤子打。

    他本质叛经离道。

    在他还没跟着陈瑜姓陈的时候,也恶劣到令人发指。

    街头混混和他的差别是那时便已有了张不错的脸。

    前几年,他和陈瑜吵架。

    仗着虽年少但已比她高半个头,居高临下,骂脏话,然后嘲讽她,“我爸让你这样养我的?”

    他们关系太复杂,他这一句把陈瑜气笑。

    他看着她从厨房拿砧板出来。

    他当然不会老实,也笑了声,摔门出去。

    陈瑜没找他,那天挺晚了,他没地去,在楼道口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回去,她在沙发上等他。

    “你这是虐待。”少年控诉。

    陈瑜就站起来,当时她二十不到,但已经开始抽烟,就这么当着他的面点燃。

    她说,“那你可以滚。”

    没话说了,他滚不了。他不想被她养,但只能是她了。

    于是很不情愿地跪下来,人是矮着的,气焰不见低。

    那不是陈瑜第一次打他,但那是第一次将他打服。

    裤子和底裤都没留,拽着头发踩着肩摁在沙发上。

    扇一下,认一次错;扇到他腿软倒在沙发上,很狼狈地捂屁股,他觉得自己快烂了;再往后就被打哭了,说不清是羞的还是疼的,但是眼泪确实是没止住。

    一开始用的是衣架,打断了,她就去拿别的。

    陈明褚看她把牛仔裤上的皮带往下抽,他真的开始害怕。护着两个屁股蛋往沙发里缩,难过地抽抽搭搭。

    他含糊不清地认了错,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喊她的名字。

    陈瑜就拉着他往外拖,摁着腰不让人动,“喊什么?嗯?”

    问一个字,打一下。

    “陈瑜——陈瑜!”他喊得声嘶力竭,快要崩溃的样子。

    于是便继续打,手腕像不会酸的,裹上臀rou时将风一同甩开,炸开新年的鞭炮声。

    他还在嚎,臀通红到发了紫,颤颤巍巍地喊叫起来——

    “陈瑜——妈……”

    她终于停下来,皮带点着那发抖的烂rou,很平静地回答,“重新认错。”

    他便抬起哭肿的眼,喘着气,“我错了,我之后都会听话的。”

    “妈。”

    陈明褚在第一次看见父亲身边的她时,被要求叫母亲。

    青年却笑着同她错身,看她一眼,“小妈好。”

    之后,他哭着叫她mama求她放过他。

    6.

    在后来的很长时间里,陈明褚被陈瑜养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指哪打哪,让往东便不敢偏一度。

    月考敢不填选择是他近期做的最不像样的事儿了。

    考试前一天晚,她朋友来家里,男的女的都有。

    陈瑜朋友里一个追她有一年的,撺掇陈明褚帮他。

    陈明褚觉得可笑,又想看陈瑜吃瘪,就应了。

    后来他们一群人喝酒,那男的趁着酒劲儿,晃晃悠悠走到陈瑜面前。

    周围人开始起哄,陈明褚也跟着喊。

    陈瑜转着酒杯看那男人,笑着问一句,“我是变态,你也喜欢吗?”

    男人愣住,很呆地“啊”了声。

    “陈明褚,”陈瑜忽然点他名,把酒杯放一边,撩起散着的发,“滚过来。”

    他是立时明白她要干什么。

    很不情愿,很慌张,很恼怒。

    然后还是走过去。

    当时周围围了多少人?五六个吧。

    陈瑜把他压在茶几上,瓶子里剩的酒洒在他臀上,他裤子布料被浸湿,紧紧贴着臀rou。

    她用手扇的,当着外人的面。

    陈瑜看着他死咬住嘴唇,看他被揍到后面双腿发抖,再看到周围人从震惊到脸红。

    最后给她表白的男生上去把她按住,手都是抖的,脸上表情很僵硬。

    “别这样陈瑜……”他重复这句。

    视线原来真的能杀人。

    陈明褚觉得自己在被凌迟。

    那天他们很早散场,陈明褚被她罚跪在卧室里。

    臀是红艳艳的,双手举着戒尺,脸上还挂着泪痕。

    “不是喜欢看热闹吗,”她摸他的脑袋,“现在够热闹了吧?”

    之后他很气,这点儿恼意延续到第二天考试。

    为了跟她抬杠,做了件蠢事。

    现在就是悔不当初。

    7.

    鸡毛掸子往臀上招呼的第一下,陈明褚就绷不住了。

    原先咬在齿间的中性笔啪一声掉地上,他拖着膝盖处的外裤扭屁股。

    太他妈疼了……

    陈瑜抬脚摁着他肩,让他不能再动,他就用还能活动的手来捂屁股。

    青年的手是好看的。骨节分明,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瘦削却也不过分,白静算不少病态,往日握笔或是打球,物什在手中运转自如,如今倒是用来护那即将开花的腚了。

    微红的软rou被轻轻按下凹痕,不敢用力,时而抬起点虚虚拦着身后的凶器,手腕还在发着抖。

    陈瑜被他逗笑,握着棍子拍拍他的脸,“陈明褚,这就没意思了啊。”

    在她这儿他一向没脸没皮,先前为了逃罚更掉价的事儿也干过,这会儿被一棍子打蔫了,便更能犯浑了,那么垂着脑袋抬起眼,委屈巴巴看人。

    很是可怜。

    陈瑜不吃这套,没了耐心也懒得再跟他磨蹭。随后手上的鸡毛掸子一抬一落,朝着他手背就是一下。

    声不大,但绝对是疼的。

    “本来想着陈哥这段时间本本分分,这么老实——”她没给他喘气的时间,打完一下便又紧跟着落鞭,有时在臀腿,有时在臀缝,角度刁钻,但偏偏就是让他没处躲去,“我还有点儿受宠若惊。”

    “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