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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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在场,宁月心不得不压抑着情绪,要表现出焦急和担忧,但又不能真情流露,这尺度实在是很难拿捏,此刻心绪焦急、心情凌乱的她也不知自己的表现有没有超过尺度。 但由于急性的高潮,这会儿的酆庆康已经快要神志不清,可他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朝着宁月心看去,颤抖的嘴唇里还在吐露着他最后的一丝理智:“歆嫔娘娘,不必为我担忧,我没事……” 宁月心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无法舒展,这会儿忍不住叹息着说道:“二殿下就别说话了……” 他颤抖的唇动了动,目光还缠在宁月心的身上,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并没有说出来。 太医为他处理好伤口、又开好了药方,便立即派人下去抓药、煎药,但眼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在魏威的建议之下,那位老太医还是给酆庆康针灸了一番,魏威则帮忙给他按摩辅助。在那之后,酆庆康的脸色果然好转了一些,也很快睡下。 眼看着这边的状况已经处置妥当,酆庆康也已经再无危险,接下来只需要好好调养便好,因此老太医很快便离开,只将魏威留下来盯着。 老太医离开后,魏威低声对宁月心说:“娘娘请放心,二殿下已并无大碍,只要接下来好生照料休养,很快便能恢复如初。” 宁月心听出了他这番话中的别样味道,她看了看魏威,转过身为酆庆康压了压被子,便起身和魏威走远几步,小声问道:“二殿下真的不会有事吧?” 魏威点点头:“微臣绝无半句虚言。二殿下的确伤得不轻,但方才回来时,最严重的箭伤便及时处理了,按理说,只要把身上其他的上也一并处理了,再静养半日,明日起来应该就能恢复不少。只是……二殿下再这种状况之下还外出行动,非但牵扯了手臂上的箭伤,还牵扯了身上其他伤口,致使伤口发炎,才会发烧。但二殿下年轻气盛,身体强健,像这样的伤痛,只要照料得当并好生休养,必定能很快康复。” 想来魏威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才会对宁月心说这么多。他甚至可能已经猜到酆庆康是因为急着出去和她偷情才会变成这样。但幸好魏威是自己人,早就已经经过了她的多次考验,是完全可信的,她也完全不在意被他看出来,在他面前,倒是还真情流出了一些。 宁月心不禁暗暗叹息,也怪自己刚才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还更不该相信他说自己没事的鬼话,可当时他的脸色的确也没有这么难看,完全看不出重伤的样子……可这更加能证明酆庆康就是因为与她欢好、撕裂的伤口才会变成这样。 虽说两人偷情动作幅度没多大,可毕竟那事做的再小也算是剧烈运动,对身体的消耗更是比其他运动大,也难免会导致这么严重的结果。要是再拖一会儿的话,情况会发展什么程度,宁月心实在是不敢想。 可除了内疚和担忧,宁月心也不禁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堂堂的二皇子殿下受这么严重的伤?正常来说,怕是有人要掉脑袋了吧? 酆元启等人还是在狩猎结束之后才回来,跟每日回来的时间差不多,只是今日他一回到行宫,便立即来看酆庆康。一看宁月心在这儿,他不禁有点吃惊,宁月心则立马注意到紧跟在酆元启身后的酆庆安,心中大叫不妙,但她还是面不改色地将编好的故事从容不迫地说了出来。 “午间臣妾外出散步时,刚好遇见了二殿下,发现二殿下受了伤,脸色还很难看,便与琉璃将他搀扶了回来,这才知道原来二殿下是今日狩猎时受了伤。” 而酆庆康也很快将他那部分的故事讲了出来,简单来说,就是不想在屋子里带着,再加上想要尽快恢复,便忍不住出去走了走,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眼看着酆庆康都已经如此虚弱,酆元启这做父亲的也只知道心疼,不再考虑其他。且眼看着他如此模样,如果只是让下人和太医照顾着,依然没法让人放心,若是换做酆庆安,那酆元启八成会放下一切,亲自来照料。考虑到同样是皇子,差别对待不能那么大,怎么说都要有个类似“母亲”的角色来贴身照顾着才能让人安心,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正好这会儿其他几个妃嫔也都纷纷过来看望,其中最高位的婉妃自然相当主动、自告奋勇地要来照顾酆庆康,可酆元启可是一眼就能将她的心思看透,谁不知道他只是为了表现,对酆庆康并无一丝真情实感的关怀,且考虑到她对储君之位也有图谋,而她自己又并不是什么妥帖之人,酆元启怎么可能放心将酆庆康交给她来照顾?其他的选择,就只有萱嫔蒋萱儿和歆嫔宁月心,她俩位份一样,倒是选谁都可以,眼看着宁月心脸上流露出对酆庆康的关切,酆元启便决定让宁月心来照顾酆庆康。 他此话一出,酆庆康和宁月心同时安了心。可酆庆安却瞬间皱起了眉头,起初刚看见宁月心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而这会儿他更觉得不对劲了。 酆元启更是留下眼看着酆庆康用了晚膳才肯离开,他本来还想自己亲自喂儿子吃,但酆庆康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好意思?便拒绝了父皇的好意,坚持自己用膳。 众人纷纷离开后,趁着宁月心出来看药,一只大手忽然将她给拉到了一边,光是感受着这力道,宁月心就能确定这人肯定是酆庆安。只是这一次他格外用力,那只手简直像钳子,宁月心刚被放开,就忍不住小声抱怨了句:“大殿下,你弄疼我了!” 可酆庆安又很快钳住她双肩:“你好啊你,偷人竟然都偷到他头上来了!”他的声音简直像是嘶哑的野兽,仿佛随时都要一口将人吞下似的。 “大殿下在说什么?心儿听不懂呢。”宁月心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自然没有承认。 “你还跟我装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吗?就你那做派,难道要让我相信你把他当成儿子来疼才会出现在他身边还露出那样的神情吗?!” 酆庆安急了,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急。也是,储君之位原本稳稳落在他头上,可因为有了酆庆康,他不得不十年如一日地好好表现、讨好父皇;而今忽然发现酆庆康非但要与他争皇位,甚至连女人都要和他争,他如何能淡定? 可宁月心却只是冷笑一下,对着酆庆安说道:“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吗?既然大殿下可以做出此等有违人伦之事,为何二殿下不可?” “你——好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怕不是要将整个宫中所有男人都偷个遍才满意!” 宁月心冷冷一笑:“即便我当真本性如此,可大殿下别忘了,当初可并非我主动引诱,而是大殿下你对我用强。” 言外之意,她可从来没想将他纳入自己的后宫中,是他自己硬要钻进来的。 这话自然令酆庆安更加愤怒,抬起手就要打宁月心,要说宁月心一点都没害怕是假的,可她却没有半分退却之意,还抬起脸来貌似要给他打,但好在他并没有下手,强忍着将手垂了下去。再抬起头时,他脸上不只有愤怒,还有委屈和愤恨:“你偷谁、偷多少人我都不想理会,可为什么……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宁月心却依然没有退缩:“为什么不能是他呢?”她低声说着,“大殿下,他有的你都有,他没有的你也有,你应当知道,你其实一直都是赢他的,一直都是他在勉强追赶着你。而一直以来横在你面前的那道障碍,也从来都不是二殿下,而是朝中文武百官,以及,皇族的规训律法。” 酆庆安一脸吃惊地望着宁月心,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会从宁月心的口中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一语中的,可他却并非茅塞顿开,倒像是被戳中了心中痛处,失落难堪、愤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话当真需要别人来说他才能明白吗?其实他就明白,只是他没法对整天嚷嚷着“嫡子继承”“皇长子非嫡”的那些大臣发火,更没法对皇族律法发火,他只能将矛头对准酆庆康,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他的身上。 可这么一番切中要害的话,怎么就会从一个并没有读过多少书的后宫女人嘴里说出来?或许明白这番道理、看透这些的女子并不只她一个,可敢对他说出这番话的女子,只有她一个,甚至就连他的母妃闵云霭都不可能说出这的一番话。 她果然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果然是那万里挑一的一个,可为何偏偏她竟是父皇的女人,如今甚至还…… “你竟站在他那边?”再开口,他的声音竟不禁颤抖着。 望着酆庆安那泛红的眼眶、充斥着血丝的双眼,宁月心也不知他单纯怒气上涌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她只是忍不住叹息道:“大殿下何出此言?我区区一后宫女子,可从未想过要卷入什么储位之争,又何谈站在谁那边?平心而论,我一直都觉得大殿更适合那储君之位,可我怎么想很重要吗?” “很重要!”酆庆安忽然握住了宁月心的手腕,“这当然很重要!” 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望着他情绪复杂的双眸,宁月心读出了些异样的味道,可脊背上却不知为何窜上一股凉意。 但是显然宁月心刚说的话还是让他有所动容,也颇为受用,他的情绪看起来缓和了一些。他长吐了口气,再开口道:“心儿,别站在他身边,也别对他动心,不可以……不可以!” 他将宁月心紧紧抱入怀中,宁月心能从他的怀抱中感受到许多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绪,也能体会到他的纠结和难处,只是她能说的已经说完,平心而论,她实在是不想和他深入发展什么,甚至仅仅是这样的关系,也已经让她如履薄冰。 而此刻,她担心的也并不是自己,她竟忍不住担心酆庆康,她生怕酆庆安会对酆庆康做出什么事情来。特别是,在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