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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忘记了那天我是怎么哄住老杨的,只记得后来他不哭了,我就去洗澡。 洗澡一般都是我先洗,然后是他。忘记了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规定,似乎是潜移默化的结果。总之在我记忆里,每次杨天都是在我洗完之后洗,然后清理浴室。 那天心情很烦,洗完澡之后都懒得吹头发,只是拿毛巾胡乱地擦了擦。杨天在浴室里冲澡,我闲着没事干,就坐在书桌前随手翻桌子上的书——是一本诗集。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把它带回家的,常年藏在书柜里,书脊已经褪色了,封皮看起来却还是像新的一样。 我很少看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买回来也就是随手翻翻,没两天就不知道扔在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杨天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腾出来的。 是布考斯基的《爱是地狱冥犬》,似乎是已经分手的好友在好些年前赠送的。只记得她说,如果我不是林玉,而是一个流浪汉,那我也许就会变成和布考斯基一样的人,一个写着艳情诗的滥情诗人。 我说我才不会写诗,我只会看财务报表。 杨天呢?我总觉得他应该是会写诗的,我总感觉他很喜欢这些隐晦的形式。他才是那个不断追求心中虚拟的爱和金钱,而沉沦在不同人胯下的,滥情诗人。 也许他只会为钱停留。根本不在意什么爱情。想来我和妓子谈爱情,也挺好笑的。 我随手翻着诗集,诗里的内容全然记不清了,只随记得当时没吹的头发窝在脖颈,湿漉漉的,让人有些不适。 杨天从浴室里出来,脚步声听起来也是湿漉漉的。我又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是在酒店里zuoai,也是我洗完在外面等他。我会在那个小阳台上点一支烟,听见他的脚步声,就知道他洗完了,于是回到温暖的房间里。 但记忆又似乎错乱了些,我竟然回想起等待他的好多次,全都混在一起了。 似乎有时是我听到声响,回去。他就坐在床边,背对着我看手机,听到我的声音就扭过身来看我,动作好僵硬,似乎叫他上床就像叫他上刑场一样。 又似乎是我只穿着浴袍,在阳台上吹风,心里总惦记些别的事情,烟燃尽了都没反应过来。最后是让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才回过神,摸了摸胳膊,全是鸡皮疙瘩。回到房间里,他连扩张都已经自己做好了。那时候的他,给我的感觉总像是沼泽地一样,含混着,肮脏着,泛着雾气,掉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只得奋力地挣扎。 可我又分不清,挣扎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转眼又觉得恍惚,因为一想到那样瑟瑟的风,竟然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他的怀抱。是我在阳台上抽烟,天已经很冷了,呼吸时口中已经会冒起白雾。我是个特别喜欢“透气”的人,一有机会就要往外跑,吹风。天气冷了,我洗完澡就换回自己的衣服,不穿浴袍,只穿件睡裙,外面套着杨天的毛呢大衣。但是腿还是冷,就哆嗦着在风里抽烟。 烟还没燃尽,或许才刚点上没一会儿,杨天就来了。 他从后面抱我,他那么高,几乎把我全都拢在怀里了。我只记得,他身上温度好高,靠着特别特别暖和。 他就说我,太冷了,快进屋子里去。边说,还要边抢走我的烟。 我转身向他表示抗议,只是一对视上,就被他吻住了。然后浑浑噩噩滚到床上去。 然后在他颤抖着,掉着眼泪喊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又起鸡皮疙瘩了。 我一瞬间想起好多记忆,全部都混杂在一起,甚至让我觉得这些记忆里肯定有部分是虚假的,是我幻想出来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的。 比如说那个拥抱。 只是还没等我细细地辨别,哪份记忆是真,哪份记忆是假,杨天就走到我面前了。 他哭完,眼眶还是泛着红的,鼻尖也是。眼睛有些肿,他就耷拉着眼皮,看起来就像是刚睡醒睁不开一样,懒懒散散的。脚步也懒散,拖沓着,挪到我面前来。 我放下书去抬头看他,和他对视。 湿漉漉的。 好像我们之间的所有都是湿漉漉的。 湿漉漉的发丝,湿漉漉的天气,在我们rou体相摩擦时当作润滑的湿漉漉的液体,湿漉漉的眼睛里流下湿漉漉的泪水。还有湿漉漉的吻,把心也浸染成湿漉漉的,总是阴雨天。 我看着他蹲下,看着他跪在我面前。 一切都好像是自然而然一样,我顺着他的力张开腿,浴袍散乱开,露出我赤裸的躯体。 他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俯在我的胯间。他抚摸我的大腿内侧,掌心是热而潮湿的。 他把头靠在我的腿上,仰着头看我。 我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说起来就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一般,但那真的就像是……一个信徒望向他的神明……那样的情感。 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祈求,看到恐惧,看到悲伤。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神情,我早已了解到,他绝不会是我的信徒,信徒才不愿离开他的神明。而杨天,他所祈求的,也许就是让我放走他。 我妥协了。 我真的不会处理这样的感情。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杨天,我才不会爱上自己这样冷漠的,只会不断要求他zuoai的金主。这太难了,让他爱上我,太难了。 我是商人,总是习惯性算算成本,投入的金钱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他还没为我带来太大的压力。但情感成本实在太高,我从小到大从未主动追求过什么人,对于这种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如果一件事情我没有十之八九的把握去做,那我大概率会选择放弃。我总习惯把生活当作生意,计较成本和利润。 所以,我没说什么。我们都没说什么。我只把手放到他的头顶,默许他的请求,甚至是鼓励。 他得到了我的允许,垂下眸亲吻我的大腿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皮肤上,有些痒。 在过往好多次相似的经历来看,杨天在口之前好喜欢亲吻我的腿根。这样的吻虔诚而虚假,常常让我误以为他在爱我。 他像狐狸一样狡猾。以及,残忍。 我不忍心再看他,看他的顺从,只会提醒我这一切的虚假性,让我伤心。我只看手里翻开的那一本诗集。 我把手随意搭在他的头上,抚弄着他的头发,摩挲他的脸颊,抚上他的脖颈。 他的舌软软地贴在我的阴阜上,并不急切。呼吸好明显地打在我的下体,让人忍不住想要拢腿,但我只是将腿张得更开一些,鼓励他继续下去。 在我上大学刚刚接触bdsm的时候还是一个激进女s,也玩过坐脸什么的,但为的还是羞辱,却从来没感到什么koujiao的快感。我的下体并不是很敏感,而因此不善于作为承受方来享受快感。 但杨天的口活真的很好,他从不急于求成,而是会花很大的精力去讨好我,服务我。亲吻腿根,甚至嘬出水声,酥酥麻麻的。然后轻轻舔开我的阴阜,他轻柔的动作和加粗的呼吸会让我更快进入状态。 但他往往太过谨慎,直到感觉我分泌出作为润滑的爱液,他才会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所以,在我等不及的时候,就要按着他的头往下压。 就像现在。 我轻轻压着杨天的头顶,他明白我的意思,舌尖就舔进那处隐秘的小缝。很难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以及充分地情动,分泌出来的粘液把整个下体变得滑腻腻的,舌尖是软的,是灵活的。舔过层层叠叠的软rou,是很奇怪的感觉,和手冲很不一样,会让人不由自主加重呼吸,让人想要更多。 舔过阴蒂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一丝酸溜溜的电从下体打到头皮,让人想要打哆嗦,但没有,只是感觉到下体不受控制地翕合着。他一遍遍舔过,那电流就汇成了小溪,快感绵绵不断地倒流回我的躯体。作为反馈,我清晰地感觉到我分泌的液体变得好多,又被软而的舌舔走。 他嘬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下体就感到酸的不得了,我忍不住和拢腿,把一边大腿搭在他的肩上,夹着他的头,压得更死了一些。 眼睛盯着的那一页诗,文字却从脑子里飞走了。呼吸加快加重,我最后还是把书放下了。 在舌尖探入我不断收缩的yindao口时,很难形容那种生理性的快感,让人忍不住深呼吸大喘气。我看着杨天跪在我的胯间,看不见脸,只能看到通红的脖子,胯间是暧昧而羞人的水声。手是抚在我的大腿上的,轻轻揉捏着,掌心是热的,很舒服。 快感像是潮水一样一阵一阵打来,有些难耐,我忍不住哼了两声,扭了扭腰。他就按着我的胯,力气不大,意思是让我不要乱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泛着微红,按着我的肌肤,指尖因为用力是微微泛白的。我本来就喜欢他的手,这样的场面对我来说无异于是一场引诱。 我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又快又重,中间夹杂着一些细小的呻吟。我很少能发出这样完全不自主的呻吟,杨天弄得我实在是舒服。 快感的浪潮越涌越高,啧啧的水声也越来越大。他含着我的阴蒂吮吸,那是一种激烈到让人两眼发白的快感。他含着那些层层叠叠又滑滑腻腻的软rou,吮吸,酥酥麻麻的快感铺天盖地,巨浪滔天。 我被这样汹涌的快感激得眼睛也不自主眯起来,高潮变成了一种无法阻挡的趋势。我下意识扣紧他的头,太直接而猛烈的欲望和快感甚至让我没有注意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杨天并不抵触,而是随我所想地将我送上那个顶峰。 高潮的瞬间是无意识的,眼前是发晕的,感觉到下体涌出大量的液体,快感无法描述,总之是称得上极乐的。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软了身子,完全地陷进椅子里,大口地喘着气。手还软着搭在他的后颈,腿也懒懒散散地搭在他肩上。愉悦和疲惫充盈着我的身体,整个人的状态都是松弛着的,就像喝了酒一样。但没有喝酒之后的那么兴奋,而且远比那要欢愉得多。 杨天还在轻轻舔弄着。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也是粗重的,又为我平添了几分快感。他甚至用鼻梁蹭我,细微而温柔的快感依然源源不断地传来,叫人忍不住喟叹,发出快乐的呻吟。这时候的感觉就像泡温泉一样,是带着潮汐的热温泉。舒服得让人想抽烟。 于是我想去找烟。这才算彻底回归了理智,想起了些道德。 我用手抵着他的头,示意他停下。 杨天吻我的下体,作为这一次欢愉的谢幕。他抬头,我才看到,满脸通红。自我身体而出的爱液沾满了他的脸庞,嘴角,鼻尖,甚至连他的眼睫上,都挂着粘腻的水珠。他的眼神也是朦胧的,眼角绯红,我分不清那些水是他的泪还是我的液体。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就好像刚刚是我在cao他一样。我才反应过来,刚刚按他的时候似乎按太死了。我生出些愧疚心来。 看着他嫣红的唇,才想到刚才我疯狂分泌出来的液体去了哪里。 我赶紧抽了两张纸,支到他的唇边:“吐出来。”我才发现,连声音都有些哑了。 杨天看上去懵懵的,听我说话,竟然下意识舔了下嘴角。嫣红的舌尖扫过嘴角,连那一片粘腻也全部带进那出温暖湿润柔软的口腔。 “啊……没有了。”他楞了两秒,眨了眨眼睛,看我,还张开嘴,微吐着舌头向我展示他的口腔。唇是软的,舌是灵活的,嫣红的空间是湿润而高热的,看得我想到刚才的欢愉,又想要夹腿,但忍住了。 “啧。”我对他的顺从感到莫名的愤怒,又无奈,直接伸手去擦他脸上的水渍。拉着他起身。 杨天踉跄了一下,我才看到,他的双膝泛红,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更明显——跪得太久了。 我从来没像调教一个真的m一样去管教杨天,也从不要求他跪。这似乎是第一次,他这样细皮嫩rou的,明天一定要泛黑青了。我轻轻叹了口气。很可悲地发现,自从发现爱上杨天之后就好喜欢叹气。 杨天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步走在我面前,一只腿支在我还没合拢的腿间,又跪在了我坐的椅子上。因为在地下跪得太久,膝盖受不住,俯上来的时候又引得他在我耳边倒吸口凉气。 他又像一只猫一样俯在我身上,一靠近,我就嗅到了那股来自于我下体的腥气,有些嫌弃,但还是纵容了他的动作。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双手环着我的后背,把我压得只能抬头,两个人就像交颈鸳鸯一般。 我真弄不懂他这么大一个人是怎么把自己蜷曲到那种程度的,我想想就觉得憋屈。但我发现他真的非常喜欢这样抱我。偶尔我又觉得像被一只大型犬扑倒贴贴一样,好粘人。如果是平时的话,抱就抱呗。但是我现在下体一片粘腻,刚洗的澡又白洗了,我还想抽烟。做完爱不抽烟对于我来说就像自慰达不到高潮一样难受。 于是我去推他的肩,发现根本推不动。 “起来,我要去找烟。”我有些不满。 “不要……”他蹭我的脖颈,还扭了下身子,似乎换了个舒服一点的角度。动作间他的腿又蹭到我的腿间,粘腻腻的,不舒服。 “我要去冲一下呢。”我换了个理由。 “等下我帮你……抱一下,腿好疼……”他的声音闷闷的,我想到他前不久才刚哭过一次。 于是我想了一下,还是缓缓抚上了他的背,回抱住他。胸脯紧贴着胸膛,我感觉到两个人的呼吸,两个人的心跳,完全地交织在一起,就像某种共生的生物,似乎永远不会分开。我像一个母亲一般安抚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又想到,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又有些伤感。 鬼使神差的,我问他,连声音不自觉放缓了:“刚刚怎么哭。” 他的呼吸一滞,把头埋得更死一些,是在逃避。 我说出话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他为什么哭,这答案我又不是不清楚。问他,就像是要挑破着成年人自我保护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伤了他也伤了我。 于是我不言语了,只是一下下轻抚着他的后背。过了好久,久到我都有些困了,才听到他说话。 “林玉,对不起。”他的声音粘腻,沙哑,又很小很模糊,恍惚间我还以为是自己幻听。 “……怎么了?”我试探性问一句,不明白他道哪门子歉。 “没什么。”他吸了吸鼻子,终于抬起头来。我们对视,说不出那是什么氛围。只听到他说:“林玉,我想亲你。” “不要。”我嫌弃他口完还没刷牙。 于是他就红着眼眶眼巴巴地看我。 他妈的。他他妈的真该死啊,把我拿捏死了都。你妈的,算了,总归再脏也是我自己流出来的水。亲就亲吧,我有预感我要是真的拒绝,这个b又不愿意起来。天天就会拿这种事情威胁我。 我不情愿地闭上眼睛。 于是承受了一个满是腥气的吻。 这个吻体验真的不算好,酸涩腥臊的,泛着苦。就像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一样,别扭又肮脏,还带着强迫的意味。 吻结束之后,杨天才笑。是那种很苦很苦的笑,我都害怕他笑着笑着又哭出来。 他说:“林玉,原谅我吧。” 我哽了一下,忽然也莫名有些想要流泪的欲望,只想着快些逃避,于是沙哑着嗓子说:“原谅你了。” 然后怀着满嘴的苦涩仓皇逃走。 这两句话就像是一种隐秘的协商一样,总归两个人都妥协了一般。像是在不知不觉中闹了个矛盾,又莫名其妙的和解了。 我心中也彻底明白了是一定要放他走的,下定决心解封之后就不再打扰他,这剩下的同居时间倒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总归那时候就放过他,就让我在最后这段时间里继续做这样爱恋的迷梦吧。等等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