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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绪织里用力拍了下手,清脆响声斩断边渡契的丧气话,“阿契你不要说这种话啦!什么你这种人我这种人的…我只知道如果阿契死掉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活下去。” 少女平日总是洋溢着欢快如蜂蜜般甜蜜的琥珀色瞳,此刻闪着坚定的决心,他无法不相信她的誓言。 “久等了,我回来了。” 里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他的表情和平时一样,似乎并没有听到刚刚两个人谈论什么。 放在平时那个人出现打断他们的对话,边渡契一定会开始恶言相向,现在只是用没受伤的手撑住脸。骨节分明的手像诡谲面具遮住左边脸,只露出一只黑色浓稠的眼,如雨后栀子花上酣饱的水滴般冷淡靡丽,光凭眼睛也能想象出这个人的美貌。 绪织里赞叹不已:“里见同学你很快就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哇!如果我从一堆漫画里找到自己想看的那一本速度也有这么快就好了。”&59430;圕請到渞橃網詀:&120109;o⒙&120044;&120105;&120218;&120199; “绪织里你行动起来也很快很麻利啊,无论怎么看餐厅都很干净噢,真是帮大忙了。” 里见边说边将一个中等大小、看上去十分冰冷坚硬的玻璃箱子放在餐桌上,很像一大块长方形透明冰块,里面冻结着瓶瓶罐罐。 绪织里仔细端详着箱子:“好漂亮的药箱啊,我还以为药箱都应该是医院用的那种画着红色十字的铁盒子呢。” 边渡契看着恋人的笑脸,说不上是庆幸还是烦躁的情绪交缠在他心中,又或许两者兼有吧。 “是吧。这个箱子是之前我在国外读书时在中古店看到的,觉得很特别就买下来了。” 里见“咔擦”一声打开机关,绪织里才注意到连开关都是小块玻璃镶嵌制成的,让她不由得想起拼图这种脆弱精巧的东西。 纱布、酒精、创伤药、消毒棉球…… 都是一些随处可见的家用药物,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碧绿色的小药瓶,里面似乎装着一些白色粉末,看上去应该是被使用过一些,瓶里只剩下一半,在瓶身的折射下映出淡淡莹绿色的光。 怎么看都是危险物品的那种啊! 绪织里一脸紧张: “这个该不会是你说的那种特效药吧?” “是呢。”里见高兴拿出玻璃瓶在手上用力摇晃,“就是这个!我想用酒精消毒一定会很痛,但这个就不一样了,不但效果很好并且疼痛感很低,应该很适合边渡同学这种怕痛的人噢!之前我表姐在海边磕破皮用的也是这个,据说一点都不痛。” 里见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药瓶仿佛有魔力般让他瞬间像变了一个人。 清淡的绀碧色眼眸此刻充满狂热,脸颊也染上一团不自然的潮红,宛如虔诚狂热的邪教信徒。 更诡异了喂! “别看脏东西。”边渡契伸手捂住绪织里的眼睛,绪织里怕碰到他的伤口,主动往边渡契怀里退了两步,少年薄而均匀的吐息夹着着碎冰般冷冽的气味喷洒在绪织里的脖颈处。 湿润温热的痒意,绪织里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边渡契松开手,摇了摇绪织里的袖口,示意她帮自己解开纱布,绪织里一丝不苟将绷带一圈一圈放下,露出被勒得有些发红的手臂。 里见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咳……咳、以一言蔽之,就是它是一种非常好用的特效药,你就大方收下使用吧。” “不需要,我用酒精就好,这个你留着自己用吧。” 里见十分惋惜地说:“真是太可惜了,明明就有躲避痛苦的方法嘛,没想到边渡居然意外是个顽固的人呢。” 绷带最后一圈被解下。 露出的伤痕累累的手让绪织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冷白的肌肤像是被小孩胡乱涂鸦的画作,冻伤、划伤的红紫色凌乱落在每一处。 “痛苦就好,连痛苦都不愿感觉的人会麻木掉的。” 话说得漂亮,但看到绪织里担忧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把手往后藏,却被绪织里紧紧抓住。 “怎么会弄成这样啊…”绪织里说话带着鼻音,眼泪蓄在睫毛里,仿佛轻轻一眨眼就会落下,“不是说只是小伤吗?肯定会很痛啊……阿契平时最怕痛了…” “哪有,明明某人比我还怕痛,并且又爱哭,这点伤对我来说最多算是视觉效果而已。” 边渡契用另外一只手抚摸绪织里的头发,从头顶摸到脊背,手掌的温度让绪织里慢慢平静下来。 “要尽快处理伤口才行,不然会更严重的。” 里见递给绪织里一方昂贵柔软的手帕,温柔的朝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