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跟弟弟好好聊聊
第十六章:跟弟弟好好聊聊
在我发愣之际，沈仲谨洗好澡进门。 “姐，我今晚睡哪?”仲谨洗好澡，一身黑色宽松睡衣，倚着门框慵懒道。 “啊?欸，不急，你过来坐先，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回神，招呼他来身边。 沈仲谨顺从地坐到我收拾出来的座椅上，与我面对面坐着。 在他询问的眼神中，我缓缓开口道:“呃，你在学校成绩怎么样?” “还行，挺稳定的，老师说如果不出意外报送s大。” 你管这叫还行?我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继续道:“那你在学校和同学相处怎么样?” “还行，我是班长和风纪部部长，同学对我都挺友善的。” 我想到我以前读书时候的，因为迟到和仪容仪表，最恨的就是我们班那个爱管闲事的班长，和天天扣我分的风纪部委员。 这孩子，怎么选了两个最招恨的职位，这周围同学看上去能不友善吗…… 于是我又硬着头皮问道:“那你这个男同学和女同学都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jiejie，你到底要说什么?”沈仲谨皱了皱眉，疑惑更甚了。 算了，今天就豁出去了。 我清了清嗓，“就是关于男女恋爱的问题，你有没有……” “没有。”沈仲谨沉默了一会儿直截了当的说道，“同学就是同学，我去学校就是上学读书的，没有时间想这些。” “噢噢，这样……” 看着眼前少年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高中时期那段籍籍无名的往事，以前学校有个植物园，有着不少高大树木小草丛，堪称是校园情侣约会的最佳圣地。 有段时间学校严查，天天有领导保安巡逻抓人，我和徐雯雯每天晚自习下课间隙都慕名去观光，没想到被我俩真吃到了不少瓜——隔壁高二三班的班草和学习委员在树林里亲嘴被逮了个正着，高一的转校体育生在亭子里和一个肤白貌美的舞蹈生发生关系，全校有名的富二代人称陈胖子的在那里遇见女朋友和别人约会等等。 其中最好笑的是那个体育生还是徐雯雯的心仪对象，她刚打算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就去把这看上去人高脸帅，八块腹肌的体育生搞定，结果没等她践行呢，那体育生就被她和我以这种方式看了个精光——八块腹肌确实名不虚传，可惜鸟小了点。气得徐雯雯立即就去找领导举报了，谅那男的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我俩举报的。事后，徐雯雯还是很晦气，立誓以后绝不找体育生，中看不中用。 把我笑得要死，可很快我的报应来了——那天我和徐雯雯倒是没去小树林，而是去了旁边一栋僻静的艺术楼，上厕所。据说那栋楼是一个有名的企业家出资建造，其实是为了给他女儿搞个好的文凭捐的。 不过实话实说那栋楼的确是我校最高科技耗资巨大的教学楼，装有那时候罕见的卡磁闸门，里面的教学器材一应俱全，还都是市面上最先进的设备，装修也是别具一格，在其他灰扑扑的老教学楼中鹤立鸡群。以我这样贫穷且普通的学生自然进不去，可我的死党徐雯雯是艺术生啊，还是国际班的，教务处的徐主任更是她叔叔呢。于是我凭借着她那张高贵的门禁卡，常常拉着她去那边上厕所，顺便跟她摸鱼聊八卦。 在我俩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男女交谈声，一男一女，由远及近。 这吓得我俩就往一个厕位里钻，在我俩着急忙慌地关上门的时候，那对不明身份的男女就也进来了。 透过地面瓷砖上的影子，我和徐雯雯两两对视，互相傻瞪眼，屏住呼吸，只等他们快走。 可这对男女居然在女厕所也热火朝天起来。 “嗯……哈……别摸。” “老师奶子那么大，不摸不行啊，我不光摸我还要亲呢……” 暧昧的声音传到我俩耳朵里，简直是鱼塘放炸雷，学生之间搞事情的我俩见多了，头回遇见男学生和女老师的…… 想我八卦二人组哪能放过这等重磅新闻，都竖起耳朵听，想通过音色辨认到底是谁。 结果人下一句就给我整蒙圈了。 “超杰，你轻点……” 我本来还以为是同名的，结果不出意料地下一秒就给我判了死刑——“钟超杰，都叫你轻点了！” 就连从门缝里看到的鞋都是他同款，我瞬间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双耳嗡鸣，都不记得那天我是怎么熬过那段暗恋对象的活春宫现场的。 只记得水声很大，身体拍打声也很大，趴在门板上偷听的我心里的泪涌得更大…… 事情太过劲爆，我和徐雯雯并没有去告发，但她之后常常拿钟超杰开玩笑，因为钟超杰也是风纪部的成员之一，课间要维持纪律，每次他一经过，她就用胳膊肘戳我，嘴里还笑着说:“快看你老公杰哥来了！” 其实我也没多喜欢他，事后也就难过了一阵子，加上被徐雯雯这么一搅和，更是十分清醒，立马断绝了我对高中男生所有的恋爱幻想。 但是至此之后，我再也不去那栋令我伤心的艺术楼，和那间令我痛心的最后一间厕所隔间了，就算是别的楼栋也一样！ 回到现实，我很欣慰地拍了拍很守男德沈仲谨的肩膀说道:“你是个好男孩，洁身自好。” 沈仲谨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夸起他来，但他听见jiejie夸赞就很开心。 低头看着他抬眸微笑的样子，我又想起了那个该死的钟超杰，我居然发现他俩这个角度有几分相似。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重新坐回了原位。 又仔细端详起了沈仲谨的正脸，他也任我审视，过了几分钟，我的出结论——果然还是不像的，单单是五官轮廓就天差地别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觉得钟超杰帅。 “对了，你们学校那，那个，有进行过性启蒙讲座吗？” “有啊，初中，高中都有。” 沈仲谨都如实回答，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我最在意的一点，“那你刚才拿在手里的那个粉色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说完就心跳鼓动如雷。 “是刚才一按就震动的，后来被你丢掉的棒子吗？”沈仲谨低沉的声线，仿佛是在撩拨我心弦，随着他喉腔的震动，我的心一直悬在最高音。 我没敢看他的眼睛，只敢将目光下移，看着他的喉结滑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沈仲谨即使坐着也比同样端坐的我高出一大截。 他将女人此刻的不安尽收眼底，他靠坐在她略微低垂的头颅前，犹如王座上的君主般预告他受审的犯人最终结果——你将要释放还是斩首。 他选择当一个仁慈的主，沈仲谨于是愉悦地弯了弯嘴角，喉结在她的注视下滚动，“我知道，是jiejie的按摩棒对不对?我看见在药店里买的药里有治疗肌rou酸痛的膏药了，jiejie，你要是需要按摩，弟弟我可以帮你的。” 我没想到他真没想到他是这样想的，我长舒了一口气，庆幸没带坏青少年真好，紧接着他的话又让我那口气刚上喉头就噎住了，“可是那盒避孕套是开过的……jiejie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我忘了这俩是店里一并捆绑做套装的，润滑油我用完了，这盒避孕套还是上次我尝试着使用才开封的。 我无比懊恼我当初的懒惰，早知道玩完就收好，锁进柜子里了。 我绞尽脑汁道:“没有，没有！这是我一个女性朋友上次来我家送的，她，她是做这类产品销售的！对，对，这种小玩意我也就拆过一个看了一眼，就随手丢了，呵呵。” 我磕磕巴巴说着，越说越觉得荒谬。感觉上学时候被老师点名，甚至上班被领导点人都没这么煎熬难堪…… 静默了几秒，只听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呵，原来是这样啊……jiejie没有男朋友啊……” 清越的笑声让我不禁抬头看向他，“你笑什么?没有男朋友怎么了?”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笑声让我有些恼怒，尽管我知道他没恶意，只是又想起徐雯雯说我是‘玩具守贞大师’，我不由得脸上一红。 接着我借口去洗澡，安排他睡卧室，我睡沙发，强行结束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