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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的令狐越早已褪去了当年的青涩自卑,摇身一变成了号令数千人众的云霄阁阁主。他俊美潇洒,他风流张扬,他杀伐果决,这样的他毫无疑问是深得女子喜爱的,却也是让苏云有所顾忌的。花梨见苏云不说话,以为被她说中了心事,便笑着说道:“小姐,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就算您自己不去求,那老爷也是巴不得你嫁给令狐公子呢!如今咱们府里谁不知道啊,令狐公子深得老爷欢心,他如今得了老爷允许,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苏府。你想想,除了他还有谁有这等礼遇啊?就算是陆公子远远地想见你一面,还得借口来找苏少爷呢。”苏云无奈得苦笑:“你又胡说了!爹爹多年之前在晋阳的时候就曾见过令狐公子,他自然知道我们儿时曾是患难朋友,也感念令狐之父对我的照顾和教导。更何况,如今令狐公子将苏巡从贼窝里救了回来,爹爹岂有不感激之理?真是恨不得将金山银山都送给他作为报答呢!”“何止金山银山啊,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都送给他呢!话说,令狐公子什么都不要,他图什么呀?难不成小姐真的以为他只图每日来听听小姐弹曲儿?”此话一出,苏云倒是无语了。她又何尝不知,令狐越对自己的心思?她只是不想去深究而已。她一直当他是个朋友,是个哥哥,却没有半点儿别的意思。令狐越对苏敬宇自称在外做珠宝生意,苏敬宇见他对生意颇有门道,又出手阔绰,也不虞有它。令狐越隔三差五地前来拜访苏府,但凡苏敬宇在家,他必定先是与老爷子喝茶聊天,两人同是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因而每每聊得甚为投缘。不多久苏敬宇风湿病发,疼得天旋地转连床都下不了,令狐越更是每日前来探望还给他送来了一剂药方,说是从一位神医那里求得的。苏敬宇让郎中看了之后按药服下,果然风湿疼大大减轻,从此之后对这令狐越更是信任有加。有时候苏老爷子一高兴,还会时不时透露些苏云的喜好偏爱,而令狐越得了窍门,便会马上变着法子来讨苏云欢心。所以正如刚才花梨所说,苏云的确有种感觉,自己倒像是被亲爹给急着送人了似的。☆、誓言苏云定了定神,蹙眉冷声道:“别说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苏家的恩人。”其实她也不是不能体会爹爹的良苦用心。那日令狐越向苏敬宇说自己仰慕苏云的琴艺,想请苏云教他弹琴。苏敬宇是个聪明人,马上听出了话外音,从令狐越望着自己女儿那情意绵绵的眼神中也不难看出他对苏云的心思。他见到令狐越一表人才,为人谦恭--至少是在苏敬宇的面前,重要的是他尚未娶亲,便也不反对苏云与他来往。话说这也算是苏敬宇的一桩心事了。苏云这丫头还有两年就要及笄,别人家的女儿在她这个年龄的时候早订了亲。苏敬宇就她这么一个闺女,自然牵挂她的终身大事,不过他物色了京师多少富贵子弟、名门大家之后都入不了她的眼。每回与她提及此事她总是推三阻四的,要么说人家这个不好那个不中意,要么干脆说自己不想嫁人了,一辈子陪着父亲。苏敬宇平日宠惯了女儿,她说一个不字,他绝不会勉强她的。不过自己这两年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活着这一把年纪,如今儿子也归家了,他什么都不缺,还要求什么呢?唯一希望苏云早日找个好婆家,那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终于可以安心了。如今他也想通了,他这个宝贝女儿若是喜欢对方,他苏敬宇也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不会介意对方的家室门第,毕竟他们苏家的嫁妆够养活苏云和她未来夫家十辈子了。只要对方真心对苏云好,他这个父亲就别无他求了。所以当他得知令狐越说要每日来拜访苏云,而苏云也不排斥,反而低头不语,他便以为女儿已经芳心暗许,他这个做爹爹的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盼着他们尽早把婚事给订了!只是如今苏云尚未出阁,成天与个年轻男子在一起,传出去对她姑娘家的名声也不太好,因此他对外宣称令狐越是他的远房亲戚,前来长安投奔自己的,这样一来,不就名正言顺了。假以时日,等到苏云与他感情融洽了,他再做主把婚事订了,反正嫁给远方的亲戚也是亲上加亲,两全其美!见令狐越走了过来,正在和苏巡、陆非打雪仗的那几个小厮忽然停了下来,拍拍身上的雪,对着令狐越低头哈腰地行礼。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最会察言观色了,都知道眼前这位少爷虽说是老爷表姑的儿子,不过老爷待他却非常热络,最关键的在于,他还深得小姐的青睐,与小姐在书斋一聊就是好半天呢。他们自然要讨好他些,没准儿哪天他还成了苏府的姑爷呢!令狐越朝着苏巡与陆非躬身一揖。苏巡与陆非见了令狐越之后,原本嘻嘻哈哈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照理说苏巡是被令狐越拉出贼窝的,他应该感激令狐越才对。可是他却对令狐越当初连蒙带骗将他诱到长安的手段颇为不满,更为令狐越以他为交易换取亲近苏云的机会而耿耿于怀。所以见了令狐越,苏巡只是吹吹口哨,扭头假装没有看见。而陆非显然也不太待见令狐越,无奈出于礼节,他只得朝着令狐越回礼。然后,令狐越昂首阔步朝着书香阁走去。陆非知道如今苏云对于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远亲,竟比自己还要熟稔,他心中着实意难平:这家伙才来多久,明明是个八竿子打不到边的远亲,凭什么和对云meimei那么亲近?他越想越气,竟鬼使神差地将手中的雪球往令狐越的头上砸去。陆非是下了十成的力量的,那个雪球在空中飞出一个抛物线,眼看着就要砸中令狐越了。令狐越虽然背对着他们,却如同后背长眼一般,迅速回转出掌如风,雪球还没有碰到他便被一道无形的掌力击碎。陆非只觉得扑面一股劲风吹来,肩上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一个不稳,向后趔趄几步摔倒在地。这一招隔山劈掌着实厉害,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几个小厮愣了足足半响,方才想起要去搀扶陆非。陆非疼得大叫:“哎呦,我的胳臂!”“陆公子,您怎么了?不要紧吧?”那些小厮唯恐陆非受伤,那样他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陆非被他们拉了起来,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摸摸被震麻了的肩膀,推开小厮们的手,又羞又气道:“你!”令狐越冷眼看着,轻描淡写地抱拳一揖:“误会误会,在下还以为是有人背后突袭,一不小心出手过重了。陆公子您没事儿吧?”陆非只觉得肩头处传来阵阵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