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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心善之人,但还是会念着一点的血缘关系。只不过那份血缘关系,她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保留多久。上午的时候,在知道他调查自己跟时卿的时候,画意便很是恼火了,但恼火归恼火,她只是会难过,至于想要他怎么样,画意觉得自己管不了,也不想去管。“他是不是找你要钱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画意抬眸看向时卿询问,时卿去找画振,结果要么就是给人钱了,要么就是说开了。但画意想着,现在的画振,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了。指不定会对时卿做出点什么其他的事情来。时卿点头:“有提这个事情。”画意:“……”沉默了一下之后,她才道:“时卿,不要给。”她自嘲的说了句:“我宁愿他破产,也不要给他钱,知道吗?”时卿笑了笑:“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好吗,你不需要任何的担心可以吗?”画意怔愣的看着他,“时卿。”“嗯。”“可以。”她低声道:“我不想再看见他了,那就交给你处理了吧,你会处理好的吧?”画意仰头看着他,有些许的担忧。但她的心底,确实是不想在再看到那个人了。时卿嗯了声,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抱着她。有一句话时卿没说,下午的时候,还看到了那个女人,画振后来的那个老婆。如果是旁人的这种行为,时卿可能并不会觉得怎么样,每个人的生活自己干涉不到,但涉及到画意,他便觉得那种关系那种行为格外的恶心。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他跟画意在医院里看到的时候,已经有三四岁的模样了,这就意味着,可能从画意初三开始,或者是更早,那个人就已经在外面有人了。“好。”时卿把人抱进,回答,“放心吧。”“嗯。”画意弯唇笑了笑,其实白天的时候哭的够累了。在画振这个事情上面,画意差不多把所有的眼泪都哭完了。她不想一直都纠缠着,更何况,画振自己也有了家庭,其实到现在为止,画意都想不明白,画振是怎么好意思,找自己来要那套房子的。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还是因为家里的那个人想要拿回去。这些,画意不想知道了。但她mama的那个事情,她觉得是时候让人付出点代价了。“你在公司,有看到那个人吗?”“谁?”时卿挑眉看她:“之前在医院看到的那个人?”画意嗯了声:“是她。”时卿嗯了声,“怎么了?”画意抿唇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知道的跟时卿说了。她回忆着那年的夏天,那个暑假。她mama去世,画意便自己一个人住了。最开始住在那栋别墅里边,画意基本上每晚都被噩梦惊醒。梦里的场景,都是她mama倒在血水里,虚弱的喊着救命。画振跟那个小男孩,还有那个女人都搬去了新的别墅那边,这房子算是画意最后的一个依靠。也庆幸,并没有被扫地出门,她至少还有住宿的地方。在最后一个月的暑假的时候,画意突然在做暑假工的地方,遇上了之前在家里的一个佣人。那时候画意才知道,她mama自杀的那一天,那个女人找上了门,跟自己的mama说了很久的话,再之后,等佣人从外面进去的时候,便只看到她的mama倒在血泊里。至于对话,佣人听到了一些。无非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不然依照画意mama的性格,不至于就那样的自杀了。除非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觉得崩溃才会那样。她现在还记得那个佣人跟自己说的那几句话。“那个女人说夫人不要脸,生不出儿子…明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人,也一直僵持着不愿意离婚,说夫人没有能力,连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等等一系列的话,当时画意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手脚冰冷。她从未想过,自己身为一个女孩,竟然会让自己的mama被人那样的嘲讽。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画意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但这种恨,在画意这种人的性格里面,便只有是不看见,尽量去忽视。她没有想过要如何的去报复,不是因为懦弱或是什么,而是不想让自己的母亲,连死后都不安心。一直存着这样的念头,直到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做法,好像一直都错了。她没去计较那件事情,但那个人,却一直都在得寸进尺。听完画意说完的后,时卿久久都没有说话。屋内很是安静。其实这个事情,刚刚徐明也跟时卿说过。但他没想到,画意竟然也知道。那个佣人,在徐明跟他母亲回国的时候,曾经找到过,问过情况。最开始他们以为,画意的mama不是自杀,而是他杀,但问过之后才了然,为什么她会选择自杀。那样的话,只要是一个女人,应该都听不下去吧。把画意抱紧,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屋内灯光通明,也只有现在的时卿在,画意才觉得安心了许多。*周六这日。画意想要在家里赖床,时卿要去一趟他妈公司那边,问过画意的意见之后,便自己一人出门了。一到公司,于婉卿便看向自己的儿子:“来了?”“嗯,我爸不在家?”时卿问,一般他爸要是在家的话,他妈不可能在公司等他。于婉卿觑了自己儿子一眼,“连你妈也敢打趣了?”她点了点,把自己手里拿着的一份资料递给他:“合同按照你说的拟好了初稿,你看看行不行,可以的话,周一让律师过去签了。”时卿嗯了声,低头看着,看完之后,他提了几个小的改动,便搁在一旁了。正好律师这会进来,看完时卿的要求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好,那就按这样改了。”时卿笑了笑,“谢谢。”等律师出去之后,于婉卿才抽着一旁的文件给时卿:“华正这几年的经营状况,你看看。”时卿接过,随意的扫了几眼之后,看向自己的母亲:“收购的可能性大吗?”于婉卿失笑:“你想要收购?”“嗯。”“为什么?”时卿没说原因,只问了声:“可以吗?”于婉卿笑了笑,“我儿子第一次找我帮忙,你说呢?”她昨晚就加班加点的看了下华正的经营概况,这几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前段时间的投资,是华正的放手一搏,只不过没想到,摔得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