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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赴宴会语迟醉生事

    

第五回 赴宴会语迟醉生事



    诗曰:

    金樽玉箸照华堂,歌舞留连夜未央。

    明月满庭人散后,落花飞絮两悠扬。

    却说那齐王,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很得圣恩。他人没甚本事,却是个青年英俊的人物,因此流连温柔富贵,只当个逍遥王爷。素日喜美酒美色,不少呼朋唤友,聚各色权贵、才俊在府上作乐。

    语迟正欲要去王府赴宴,玉蝉从客栈厢房追来:“迟儿且站站。”上来,从怀里掏出一块旧绢帕,乃是她常用的那块。语迟拿来一看,那绢帕尚有美人余香,上用蝇头小楷陈诗《思君》一首:

    玉箫吹彻凤凰台,月落参横梦易回。

    欲寄相思无好信,碧桃花下独徘徊。

    语迟看她写得缠绵悱恻,乃是一首闺怨,笑问:“是给我的?”玉蝉抬眼,看她是梳妆淡雅,颇丰态,罗袖飘飘,玉环哕哕,生得可爱:“不是给你,还能是给谁的?免得你以后再歪缠我不曾赠你礼物。”语迟想把绢帕塞在怀里,玉蝉知那齐王府上美婢、歌姬、舞姬众多,想语迟这样鲜花一般的人物,不单单是自己一人爱的,恐他与其他女子歪缠,遂把绢帕躲来,替她别在腰带上:“这样才好。”语迟知她意思,也顺从任由她摆弄:“jiejie放心。”玉蝉面红,正欲说什么,那小厮牵了马来,只得道:“谁要放心什么?还不快去。”说罢轻轻一推,自家掩面进厢房去了。

    说语迟打马过长街,就见一处高门大院,很是富丽堂皇,那匾额上书“齐王府”三个大字。门童看有人来,又见她生得不凡,金冠绣衣,便上前殷勤迎接。语迟递上请帖,由一小童引路,往那宴客厅去了。一路看尽王府稀奇古玩,奇珍异草。但见红墙碧瓦,玉宇琼楼,拂拂香风,骨节酥透,两边一带银墙,夹成宽路,墙内交柯接叶,宝树千章,路石非金非玉。旁边蒙茸细草,如锦如绒,仿若仙家之所。

    宴会厅上高朋满座,语迟未迟到,却也算来得晚了。语迟正欲寻个熟人,就听人喊:“花兄弟。”侧目一看,原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穿着纱绿绵绸,戴一旧巾,语迟也笑还礼:“白公子。”此乃当朝尚书郎次子,名唤时飞,表字青眉,与花玉延、花语迟一同在白鹿书院读书。因语迟扮男子扮的忒好,叫这同窗也不曾发觉。时飞道:“我正愁无人说得上话的,恰花兄弟来了,实在是宽了我心。我们小门小户,实在不敢攀王府门楣。”语迟笑:“若是白公子家也算小门小户,那我们这样的寻常人家,岂不是破落门户了?这处闹的慌,方才小弟来时看王府风光绮丽,不如拿酒壶去后面私下对酌的好。”时飞深以为意,悄悄拿了一壶酒,与语迟朝后门去了。

    时飞素来为人正直,虽家父高官厚禄,却从不张扬,很是谦逊勤勉,与语迟很谈得来。二人推杯换盏,几次下来,时飞喝得面盛红霞。他生得模样虽不是上上乘,却也是眉清目秀。语迟劝道:“兄长不胜酒力,还请节制。”又呼来小童,替二人热酒。时飞看那小童年方二七,才把头梳起来,皮rou白皙,又看语迟,金冠束发,腮边乌丝故意弄个当下时兴的卷俏,神清骨秀,生得无异女貌,姿色肌腻,言语清幽,体态秀颀。穿的是荔色领盘绒背锦,戴的是攒珠金冠,双龙出海抹额,腰系一条白玉腰带,十分俊逸。在那富贵人家之间,多兴起男风,时飞素以清高文人自居,不掺和这些脏臭之事,眼下却因醉了,又不敢动语迟,只敢去扯那小童:“我来贵府上多次,怎不见你?”小童看他生得齐整,也装出勾人的情样,看看语迟,又看看时飞,方答:“回白公子话儿,我多在王爷房中做下贱活计,生得又这样粗陋,公子哪里想得起来见我?”

    语迟看时飞如此放浪,唬了一跳,忙上去拉:“白大哥醉了。”那小童却笑而不答,时飞道:“花兄弟不知,若得与此君共乐,胜与佳人并枕。”那小童双手忙来抱住时飞面庞,时飞趁酒与双手搂住,两人作了个吕字。语迟虽多听闻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却不想亲眼见了,登时唬得魂飞魄散,却忍不住又拿眼去看。正是白公子与那小童缠绵之时,就听人喊:“俊生在何处?”小童连忙推开白公子,毕恭毕敬喊道:“王爷,奴儿在这。”

    但见拐角走来一青年,约莫二十出头,身着御赐龙纹白蟒袍,腰系翡翠绿宫绦,果真是器宇不凡,正是齐王。

    时飞一时间酒也吓醒了一半,倒是语迟反应快,上前拜道:“花氏次子,觐见齐王。”齐王细细打量,暗忖:果真传言不假,这花家一对孩儿,大的斯文儒雅,小的娇艳如花。又碍于有外人在场,只抬手道:“花卿不必多礼。”又让小童回屋候着,小童虽挂念这二位英俊公子,却不敢忤逆,只得走开。时飞这才反应过来,也忙行礼:“见过王爷。”齐王一一问过,又寒暄多时,不过是问些学业,又恭维些科举成绩,这齐王自家学问不精,也说不出个天花乱坠来,语迟、时飞二人只奉承他,不消多提。

    话毕,齐王推说招呼宾客,知道二人怕吵,便再设一桌,就在后院,指四美婢三歌姬七人伺候,不提。语迟看齐王朝方才那小童跑走的方向去了,心中明了,否则他一个堂堂王爷,何苦亲自来寻区区童儿?复瞥时飞一眼,不好多问为何方才他举止如此轻浮,只闷坐饮酒。语迟、时飞又饮几杯,语迟也觉得有些目眩了。

    那三歌姬个个生得花容月貌,一青衣的愁眉蹙额,星眼含嗔,唱的是哀怨词曲,似有说不尽心事;一粉裙的浑身梨花香,体态轻浮,袅袅翩翩,巧弄琵琶;一紫衣者美如春花,皎同秋月,慧如娇鸟,俏心侠胆,抚琴作乐。语迟看得正痴,有一美婢上前奉茶:“花二爷漱口。”看她一段雪白胳膊,只穿一件红裳,胸前两团酥rou鼓鼓胀胀,更有一段玉腿裸露在外,很是香艳。语迟暗叹:“这样一双好腿,若是生在玉蝉jiejie身上,还可摸得,只是生在这红粉骷髅身上,便是与我无缘了。”遂接过茶杯,轻轻漱口,正欲要吐,那婢女将一玉盆拿来,承托语迟口中玉泉。

    却看又走来一人,看是喝得酩酊大醉,一手搂着妖娆婢女,一手提着裤子,还露着一半白腚,丑态毕露。此人在京城中非常有名,原因有二:一是他家是巨贾皇商管辉之长子,单名一个雷。他妹子选秀入宫,位列九嫔昭容,十分得宠。故管家更是风光无两。如今也有二十五六,并未成家,却娇妾丫鬟无数,成日流连花丛之中。二是他有个诨名,唤作“狂浪蝶”,偷香采花,无所不通。有翰林遗风,恁龙阳,如漆投胶,遇女色,倒窟拔蛇。在京百姓中臭名昭著,他又工于奉承,在权贵之中倒是混得很开。管雷曾也饥色花玉延容貌,不想那花大公子对他不理不睬,眼下只是与婢女歪缠路过,却见花小公子和那白公子在此,喜得嘴咧到耳根,摇摇摆摆上来道:“给二位哥哥请安。”

    时飞笑道:“雷兄弟想是吃醉了,花小弟年方十五,怎么就成了你哥哥?”花语迟只笑不语,让了点位置让管雷坐下,他为人滑稽,语迟反正也是男装打扮,不怕与他相处。管雷腆着脸笑道:“只要花兄弟让我坐这儿一遭,别说是哥哥,就是爷爷我也叫。”语迟嗤笑,靠后一些,复唤婢女替他斟酒。三人又喝一遭,管雷素混迹粉头之间,又看歌姬、美婢,心里痴病顿犯,道:“我们哥儿仨光喝酒有甚趣味!”语迟道:“大哥是要行酒令么?不知行什么令?”管雷虽读过些书,却不学无术,因此学术不精,连忙摆手:“什么酒令,我是个大俗人,不懂,不懂!但唱曲儿还懂些。”说罢,将那妖娆婢女揽过,语迟这才看清那婢女衣裳不整,衣襟半开,管雷也不管,径直伸手去摸那对儿乳饼。

    时飞点头:“曲艺我也略知一二。只是全然无诗,实在不雅。不如这样,从我开始,再到管兄弟,再到花小弟,你我一人唱一曲儿,再做一首《美人叹》,再以自己身上一物做一首五言诗。可好么?”语迟听觉有趣,吩咐歌姬抚琴伴奏,,立刻答应下来。管雷怕丢丑,却看语迟半醉,模样更可人,便不忍丢开,也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又拉那妖娆婢女:“绿珠,你也来玩玩。”绿珠推脱一会儿,却应下了。其位管雷之后。

    绿珠又道:“只有我一个女流怎么够?”复扯过那红衣婢女道:“红玉,你也来耍子。”红玉不语,只轻轻点头。眼下顺序则为:时飞先起,管雷再次,红玉、绿珠接上,语迟最后。

    那紫衣姬抚琴,粉群弄琵琶,青衣的则是以玉箸敲杯,倒也音乐和谐。看时飞思忖片刻,唱一《软平调》,其词曰:   “画梁对对翻新燕,桃红似火,柳绿如烟。对菱花,不觉瘦损如花面。盼归期,雁杳鱼沉书不见。   满怀春恨,愁锁眉尖。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唱罢,自饮一杯。又吟诗:“粉翅双双宛递扶,花为衾枕叶流苏;谁能写出轻憨态,点缀春宫秘戏图。”管雷叫道:“该罚,这怎么就是美人?明明就是咏蝶媾诗。”绿珠笑骂:“大爷忒呆,此是以蝶比人。说那美人春情,不懂,就别瞎说。”语迟抬眸,扫她一眼,不想她也懂得诗词。绿珠只呵呵笑,并不看她。

    时飞又拿起腰间所佩扇子:“妾心如古月,皎洁照人明。愿作团扇子,随郎入帝京。”红玉笑道:“公子锦心绣口。”说罢,自家为时飞斟酒,时飞就着她手吃了一盅:“人比酒香。”

    轮到管雷,不禁抓耳挠腮一阵,绿珠戏谑:“那三位妹子,琴弦都欲要断了,大爷也没做出个一二来。”管雷不忿,道:“我不过是愁喝酒小杯太慢,中间还停下来,怕打断我才思。”绿珠一撇嘴,拿来一海:“吃这一海,可够?”语迟笑道:“若是大哥做不出,就罚他十海。”管雷连连告饶,那杯终究还是被装了满满当当的酒。又思忖一会儿,他唱个《满江红》,其词曰:“俏人儿,我爱你风流俊俏,丰雅是天生。我爱你人品好,作事聪明,说话又温存。我爱你非是假,千真万真,夙世良缘分。易求无价宝,真个少。难觅有情人,何日将心趁?我有句衷肠话,欲言我又忍,不知你肯不肯?欲言我又忍,不知你肯不肯?”时飞道   :“这些台面小曲,我们都听厌了,回来哪个再唱,罚他一大海。”众人笑道:“有理。”管雷欲要做《美人叹》却苦思冥想,想不出来,告饶道:“要么,我还是把酒吃了罢。”红玉拦住:“大爷吃了,可就没劲了。”管雷无奈,只得再想,终于是想出几句来:“    世人皆把裙被恋,公子识味难忘怀;摸屄顺便咂复摸,却道后娘好个奶。   ”语迟听了脸红大笑:“忒俗了!加罚一海!”绿珠连忙再去拿一海来,斟满酒水。

    管雷从怀里拿出一香囊道:“妾有一香囊,持来自华堂。愿郎千万岁,长作合欢床。”时飞笑道:“这个倒雅。却怎么千言万语不离那点子事!”绿珠也学红玉奉酒:“大爷吃酒。”管雷也就着她手吃了那两海,嘻嘻笑道:“好你个sao婆娘!”众人大笑。

    轮到红玉,她唱:“我为你把相思害,我为你把相思害。哎哟我为你懒傍妆台,伤怀我为你梦魂常绕巫山、巫山外。我为你愁添眉黛,我为你愁添眉黛。哎哟我为你瘦损形骸,悲哀我为你何时了却相思、相思债。”眉目流转,盯着那白公子看。语迟听得痴了,问:“jiejie,这是什么曲儿,我怎么都没听过?”红玉羞道:“是曲《叠落》。”白时飞看出她春情早炽,也忙喂她吃酒,红玉吃过,赋诗曰:“春色三分过半间,美人迟暮独凭栏。东君若解怜憔悴,莫遣桃花落眼看。”拿出身上佩戴一小小花包,打开众人一看,是一捧干杨花:“春色三分过,风光二月多。杨花如有意,飞舞奈愁何。”复又饮。轮到绿珠,她自家从歌姬手上拿来琵琶,唱首《劈破玉》,其词曰:“俏人儿,忘记了初相交时候。那时节,你爱我我爱你,恩爱绸缪。痴心肠实指望天长地久,谁知你半路途中把我丢,你罢休时我不休。贪花贼,负义囚,丧尽良心骗女流。但愿你早早应了当初咒。”边唱,边与那管雷腻在一处,管雷咧嘴笑道:“小yin妇,我几时敢丢了你?”正要亲嘴,绿珠却不依,作诗道:“玉指轻拈金缕衣,春山眉黛画来稀自怜薄幸多情甚,只为君王未得归。”罢了,竟脱下自家绣花鞋道:“花样新翻出,春风特地生。只愁双足软,踏破落红轻。”吟罢,吃了两杯酒。

    眼下轮到语迟,她原是女流,看过的曲儿不多,作诗倒是不难,倒是唱曲儿有些犯难。素日听的曲儿,大都也是文雅的,哪里迎合得上他们这些艳词?思索片刻,才得了个《挂枝儿》,唱道:“美人儿,似木瓜,空好看,十五岁,还不曾与人汤一汤。有名无实成何干,便不是石女,也是二行子的娘。若还有个好好的,羞羞也,如何熬得这些时痒?”时飞笑道:“我竟不知小弟也听这等曲子。素来看小弟品味,真真以为是个清高的女儿家了。”语迟暗自松了口气,笑道:“白大哥莫要打趣小弟。”说罢,自饮一杯,不禁想那玉蝉,不知她一人在房中做甚,又想她温柔容貌,作诗道:“国色最盈盈,温柔似太真。含娇依淡月,弄影惜残春。杨柳风前断,荼蘼架畔亲。慈恩今已谢,惆怅洛阳尘。”又拿出玉蝉所赠绢帕,痴道:“织得锦千机,裁成玉一枝。春风如有意,吹落凤凰池。”说罢,又吃一杯。

    管雷哈哈大笑:“什么玉一枝,怕是一只玉蝉儿。”时飞不知她成亲之事,问道:“什么玉蝉?”语迟面红:“是我浑家的芳名。”时飞恍然大悟,忙配不是,管雷家富贵,自然和各色权贵皆有来往,那卫小姐的美貌他垂涎多时,虽有求娶,但被那卫太师给打了出来。便道:“花小弟的安人,便是那卫太师独女,玉蝉小姐。那个容貌,说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也曾求娶,却被那卫太师打将出来。不想叫你个小弟得了手。”语迟觉得冒犯,微微皱眉,夫妻一体,妻与夫平,且不说语迟爱这娇妻如珍,就单说他言语轻薄玉蝉,便就和轻薄了语迟一样的。时飞道:“管兄休得胡说。要说是卫太师家的小姐,我也略有耳闻。据说是个知书能文,即其诗工咏絮,锦织回文,竟是一个女中的懦士。受胎教于母腹。聆女范于严闺。举动端庄,持身谨慎。虽三尺之童,非呼唤不许擅入。你这样一个狂浪蝶,还是同你那几个妾室囫囵过罢。”

    管雷吃醉了酒,言语轻佻,反唇相讥道:“论她甚么闺秀,如今也有二十岁了。不知可如花小弟曲儿唱的——那话儿如何熬得痒痒煞?”语迟愠怒,却念他是兄长,不好发作,只得对绿珠道:“这王八羔子醉了。jiejie扶他去睡。”绿珠连忙带着管雷走了。白公子也告饶醉意,红玉送他去偏房歇息,待醒酒了再上马车回家。语迟本想走,却见白公子折扇落下,便想送去。

    却才到厢房,就听有人窃窃私语。语迟侧耳听去,原是红玉。听她低语:“哥哥,红玉原是伺候齐王身边,能得哥哥垂青,实在羞煞俺也。红玉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还求哥哥不嫌。”说罢,是宽衣解带声音。白公子道:“meimei红秀玉质,胜过多少闺阁小姐。我怎敢言弃?”红玉方才听白公子对那卫小姐赞叹有加,心里多有自怜,如今看白公子并不嫌弃,又惊又喜,复与他亲嘴咂舌,双双滚落香榻之上,语迟听得一清二楚。

    于是二人披芙蓉之帐,解绫罗之衣。玉股既舒,灵犀渐合。白公子道:“我素看龙阳做得有趣,meimei何不与我也试一试后庭?”红玉羞道:“妾不敢言贞介自守,感君大谊,岂敢固却。如欲荐枕,愿俟夜来。”言罢,俏臀高坟,又扭转面,望时飞道:“亲哥哥把麈柄慢慢送入,毋得苦人。”时飞挺个半大麈柄,口吐津唾,润于右手中指,抹在红玉后庭,扶定麈柄,以为他器物巨大,谁知熟不由径,搔至内腑。红玉见不甚苦楚,将身凑迎。白公子如忙夫捣舂,一抽一拔,抽至数百。红玉放出yin法,将股一挟一放,哼叫不止。白公子美快非常,遍身通畅,一泄如注。语迟不敢再留,且把折扇丢在屋中桌上,便连忙闪身出去。

    才出去,却见管雷在那,语迟与他撞个满怀。语迟忙道:“小弟无眼,冲撞了哥哥。现天色已晚,想浑家还在等我,我便先告辞了。”管雷却去抓她裤裆,把个语迟唬了一跳,那假阳物不论何时都是硬邦邦的,管雷以为是她也动兴子,又想当初觊觎其兄儒雅不得,觊觎其妻容貌不得,如今觊觎她这嫩屁股,总该得了。便凑近就要亲嘴:“我渴慕弟弟良久,那sao妇与你白哥哥cao屁股,我们兄弟二人怎能不cao?”

    语迟大怒,想他轻薄玉蝉,如今又想轻薄自己,平日敬重他为兄长,倒是叫他不知身份礼数。气得一脚踹在那管雷肚子上,管雷猝不及防,疼得五脏六腑都快破了,哭道:“心肝儿,你怎这样无情无义?”语迟美目圆睁,又吃了酒,一时间怒发冲冠,提起他的领子便把他个脑袋往石狮子上撞。撞得管雷是满头鲜血,连连告饶。语迟还不解恨,将他丢在地上,借着一股酒后蛮力——竟把那石狮子举过头顶,欲要砸他。绿珠忙连滚带爬出来求情:“二爷,管大爷他犯了糊涂账,还请二爷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次。”说罢,连连磕头。语迟这才收了武功,飞身上马而去。不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