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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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陷在黑暗里。 右胸鼓鼓的,流动着、生长着的乳汁迫切地希望能从闭塞的乳孔里撞出来。而左胸,寂寞的左胸不甘于平坦,也想要鼓涨……或者是,有根纤巧的手指来碰一碰。 磨去那无可奈何的痒。 他睁着眼睛。 他看见一望无际的浓稠黑暗。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同左胸一样寂寞。 他本还可以忍耐。忍耐、克制,把孤独自己消化掉。他几万年都做得很好。 但是。 要崩溃。他心里想。 于是神是贝放任自己在黑暗里反复回味她。他放任自己被欲望挟裹。 就这样被孤独吞噬吧。他在心里想。 一切都如愿在发展。 乳攻马这个新城主当得还不赖。不管怎么说,三座城都有一套成熟的运行规范。律法健全。也很重视人本。他只需要充当武力震慑,在别的城欺来的时候出去打架,在小弟他娘子揪出城内蛀虫的时候打架。就可以了。 乳攻马有很多时间想自己的心事。 在被扔出的前几天,他还被第一觉玩的很愉快。她用鞭子在他身上打出漂亮的图案,用术法保持口子不愈合,对着他画了一坨谁也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她问他想不想体会弱小,他当然说不想,然后她把他的魂魄从魔体里抽出来塞进兔子身体里一起看了一个好大的月亮;她还对他说她搞不赢天道…… 乳攻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怎么一破球儿一挑拨就成功了? 真就像话本里说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可他也不是人啊! 想不明白。 太想不明白了。 乳攻马惆怅啊、喝酒啊。 “这酒根本喝不醉!太劣了!艹!” 提着酒准备去找酒家再谈个几银的交易的乳攻马撞上一个抱着《法力自由之路》来请教的小弟。 乳攻马摊手:“我天生就这么强。” 小弟沮丧地低下头。 乳攻马想起了什么:“艹!她不会嫌老子弱了吧?确实她问过我想不想变强这样很可疑的话。但除了她我也没输过啊!” 小弟欣喜抬头:“那老大!她说你怎么变强?” “吃了她……”乳攻马从记忆里挖出一个很奇怪的答案,反应过来后跳脚暴怒:“我怎么可能吃她!我哪打得过她?”真是奇怪,更奇怪的是:“这话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本来该当面骂回去的啊!”乳攻马扼腕叹息。 “老大!我也绝不会吃你的!” “滚滚滚。” 乳攻马骂骂咧咧回了卧房,把现在唯一有的话本掏出来听听声音消消气。 “得去书店走一趟。”乳攻马不满于自己的话本贫困。 ■■■ ■■■—— 那极肖似她的语音兢兢业业地开始念书了。乳攻马坐凳上儿闭着眼敲桌子。 【第三十一层。臀狱。】 【他被她剥得光光的,趴在她的腿上,屁股朝天瑟缩着。】 乳攻马每次听这个语音念话本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一旦闭上眼,真就可以想象好像就是第一觉本人在他耳朵边念出这样破廉耻的话本一样。所以奇怪归奇怪,听着还真就,挺爽的。 【巴掌疾风骤雨式的落下。白白的大屁股禁不起摧残,早红透了、熟烂了。神是贝的羞耻心被打得七零八落,一面泪如雨下,一面凄凄求饶:“主人饶了我吧,求求您呜”】 “好没用一人,这点程度就叫摧残了?还哭?没用!弱鸡!”乳攻马拍桌骂道。 他和话本有模有样地吵起来。 语音念着他骂着。 全然一抒没能当面吵的郁闷。 【两瓣红臀中间的屁眼儿一翁一张地吐着水儿,瞧着也很是惹人爱。第一觉把一个杵往洞里捅进去,像捣药一样去研磨他的sao点。神是贝起先还哭,后来就叫,又哭也笑:“要去了!要去了!啊!饶我饶我!”她捣得凶猛。他叫得哀软。】 “凶猛?就这?”乳攻马对话本描述的程度分外不屑:“你啥都不知道……” 她喜欢碾压似地占有自己的所有物。 她会化作一阵浑浊的雾,猛地冲进他的rou体。每个毛孔都被占有、每寸骨骼都被绞碎,识海被她挤占。 像被千军万马踏过。 挫骨之后用骨灰捏了个新的自己。 反正每次被她上过就像重生。 “爽!”乳攻马吼。 “啪叽。” 因过于后仰椅子倒地。 乳攻马索性直接呈大字型躺地上,再大吼:“爽!” 他想她了。 性器硬了,锢在贞cao锁里,疼。 但他想更疼。 他想她。 【他泥一样软在地上。他低声问她:“是不是我捱到了九十九层,你就会爱我?”她笑了:“对。”】 她在他耳边笑。 ■■■ ■■■—— “出来吧。” ——?_? 东真丹是人皇。 但是—— “各处都有仙门管,哪里还需有人皇。” 于是他修了仙。 散仙。天赋绝差。穷。好在寿数够。 “我修的是魔王亲写的功法,坐的是林中翠竹,吃是那山间松风,喝是那天上甘霖降。你便是掏了我兜、掀了我家、打了我身,我还是得说我——没钱!” 劫匪沉吟:“功法,交交出来!” “哎您瞧好嘞!” “燃燃燃燃寿?!!”劫匪被震住了。 原来这功法,是挪了后世的寿命到这世。除了让人活得久,屁用都没有。但本来修仙——就能活得久啊。 而且修仙者没有下一世。 劫匪把头摇成拨浪鼓:“钱钱钱、交!” 东真丹:“没钱。” “怎怎怎——” “没钱需要理由吗?”东真丹瞠目。 “你你你——”手哆嗦指他脸,你明明就长了个富贵样! “长得好也怪我?”东真丹委屈。 东真丹欢欣道:“哥,我以工抵债吧!我什么都能干!我还能帮你说话!”什么债?买命债咯。 劫匪不想再说话。 圆球一看这人皇要死翘翘,那哪儿行!忙用它体重砸劫匪。东真丹看得哇哇赞叹,拱手道谢:“多谢圆球儿兄!” 圆球:“呵呵。” 东真丹早知有东西在注视他。若所料不差,这就是天道。 为什么知道? 因为就他这差劲的修为能察觉出的的、感觉还那么奇怪的,也就得是对方和“人皇”有着极深的渊源了,深到几百世轮回洗不掉,一见面就很玄妙。 魔王铁定是个大美人,那圆球儿就必定是天道咯。东真丹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追着圆球叫:“爹!我们要去哪儿?” “我没有!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我根本没有儿子!我没有!” 东真丹脆脆的:“哎!爹!” “爹我们要去哪儿?” “魔界!” ■■■ ■■■—— 有那样一片海,你甘愿溺毙在其中。 海水淹没你口鼻。 你不愿醒。 因为海里好多情。 ——(,?)—— 刑台第五层——『水狱』。 神是贝在海里下沉。 大着肚子。 下沉的感觉一直在。 这海无底岸。 已经崩溃了吧。他心里想。 只要她说一句不爱我。 他心里又想,她从没说过爱着我。 ——(,?)—— 第一觉最近在研究一个课题:怎么才能让一个男魔怀上一个女魔的孩子,并成功诞下它? 没有成果。 虽然还没有成果,但她觉得聪慧如她一定可以的! “去玩玩天尊吧。”第一觉做下决定,“现在,他总该说了。” 她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来? 为什么要送上门被玩弄? 为什么要送死? 她轻轻抚摸他的肚子。搂着他问。 他吐出艰涩的音:“梦。” “什么样的梦?”她握着他yinjing把玩。 他摸上自己肚子。 梦。有着天道启示的梦。 他被择为妖的诞育者。他要作为妖的祭品。他的身躯将化为长河,他的双眼将化为河中双生树。食树果,可成妖。神是贝知道万事万物都是向前发展的,妖是必须得出现的,他愿意为天道的运转献上自己。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在梦外,新生的妖怪,将从他体内破体而出。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怀上了吧?”第一觉拍拍他圆滚滚的肚子,声音还挺清脆:“就一团气而已。” 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慢慢垂下。 ■■■ ■■■—— ——?_? 东真丹已经和他“爹”交心了。 圆球给东真丹搞了把会飞的剑。除了时不时要把东真丹摔一摔外一切都好。 “剑兄剑兄,稳住!稳住!” “爹啊,你曾想把魔王当妖祭品,她还能和你做朋友啊?”东真丹已经挖出了天道的糗事。 “那当然了,除了我还有谁够资格和她当朋友?她那条狗吗?不过就是一条狗。”圆球得意洋洋。 东真丹脱口:“我啊。” “什么?”圆球不明白。 “没什么没什么。”东真丹赶忙说。 “爹啊!天尊,他还能活吗?” “运气好就活着成妖,运气不好就做妖的养料。要是他的力量不够我就把你也填进去。”它顿了顿:“哼。还有那条狗。” 至于这么嫉妒? 亏你还是天道。东真丹对那条未曾谋面的“狗”起了神往之心。 圆球突地顿住。 东真丹好险以为自己心声暴露了。 圆球说:“她叫我了。他崩溃了!我先走一步,你快来魔界!” “好嘞!剑兄,我们靠你了啊!” “驾!” ■■■ ■■■—— ——(●_●)—— 神是贝痛苦地蜷缩身体。 左手按肚,右手抚心。 圆球施术施得精疲力竭,又开始它的喋喋不休:“要是你没有打我打那么狠……” “你在跟我撒娇吗?”她说。 “我才没有!” 圆球先是否定,然后想起儿子说要坦诚才行,就别扭改口:“是又怎——”它撕心裂肺:“第一觉!” 背叛。耻辱。 它不甘地被塞入神是贝的身体。 每一个质问的音都在泣血:“为什么?” 她说:“好玩啊。”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天道。” “我即天道。”她微笑,“我可以是。” ■■■ ■■■—— 东真丹好不容易飞进魔界大门,又被剑兄掀了个跟头。 他揉着腰抬头,看见魔界的天空上魔王的眼。 她在注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