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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打你五十军棍没冤了你!!!!你这个废物败给了一个女人,丢了朕的玉川,让整个大魏蒙羞!!!不是看着你义父的面子朕恨不得杀了你!!”魏皇一通怒吼,众人齐刷刷跪下道:“皇上息怒……”“……”风澈垂了头,不曾辩解。“朕不革你的职,玄火军你依旧是主帅,朕还让你休沐养伤,待你再次跪在这里的时候,朕要看见你提着那华月生的头颅!!!”魏皇指着他挥舞着手臂道。“皇上!韩将军他……”“皇上,若不狠狠惩罚难服众人啊!”“皇上……”众人七嘴八舌,有求情的,有不满的,魏皇面色一沉立刻安静了下去。“……”他捏了捏拳头,依旧未发一言,突然胸口一闷喷出了一口血在大殿里。“你别弄脏朕的大殿!!”魏皇皱眉捂住鼻子,太监宫女们抽出帕子急匆匆行至他面前擦去血迹,他咬紧下唇垂头不语,抬手擦了擦余下的血迹。魏皇脸色松了松,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够了!韩风澈,你最好别让朕失望,别让你义父蒙羞。”“是,末将……遵命……”他抬起头,仰望着高处的皇帝,魏皇扬起的凤目盛气凌人的目光践踏在他身上,他缓缓乞求道:“末将有一事相求……”“说!”“请皇上不要告诉义父末将受刑之事……”“你们还真父子情深,这怎能让朕不答应呢!退朝!”魏皇一甩袖子,风澈深深朝他离去的背影磕下头。众人有的径直退了出去,有的看他一眼叹息一声,有的欲上前扶他,但被他拒绝……待众人散了去,他才缓缓站了起来,蹒跚迈步朝方府走去。他回到盛京的时候直接被天机营押入暴室,行了刑后又直接拖到朝堂上,还未看得上一眼重病的义父,他心急如焚。终是行至宫门口,民间百姓熙熙攘攘穿梭于大街小巷,生活百态在他们的脸上化出喜怒哀乐,柴米油盐里简单平静的幸福,而他,与这格格不入。“韩将军……老夫送你回去吧。”年迈的崔侍郎行的慢,才上了马车,见他行的艰难便同情般让家丁把车赶到他身边。他犹豫了片刻道:“谢谢。”腰与臀皮开rou绽剧痛难忍,他无法坐下,崔侍郎只好为他取了些软垫层层叠叠铺好让他趴在其上。“韩将军是去……”外面的车夫问道。“方府……”他回道,又抬头看了看崔侍郎,小声询问:“义父的病……”“哎……”崔侍郎一甩袖子,苍白的胡须随着下垂的皮肤抖动着,悲戚从泛白的眼中流出,他见风澈那般模样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崔侍郎……”他伸出手拽着他的袖子,乞求般看着他。崔侍郎哪能受得住他这般模样,毕竟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知他们之间不似亲生胜似亲生的关系……他长叹一声道:“那日传来你落崖的消息,太傅大人他便直接晕厥,我们将他送回府里,请了御医来看才醒了来,那时都已入夜,他又不管不顾推开我们去了宫里求皇上救你……韩将军还是快给太傅报个信吧,他看到你,病就会好的……”风澈忍着泪,嗫嚅道了声谢,崔侍郎叹了声也不再说话,马车一路吱吱呀呀穿过西市,绕过几条小巷后停在了一扇巨大的紧闭大门前。“谢谢。”风澈被扶下马车,抱拳行礼。“韩将军你别折煞我了!”崔侍郎扶着他,犹豫了一会儿便乘车离去。风澈站在门前,简单梳理了自己的鬓发,脸在袖子上胡乱抹了抹,慢慢走到那朱门前握着铜环轻叩。“少……少爷!!少爷回来了!!!”开门的小厮惊慌失措,惊得府内飞鸟离巢,锅碗落地,脚步匆匆,人声鼎沸。他含着笑朝四面八方涌来的家丁点头,慢慢朝后院走去。“澈哥哥!!!!!!!!”少女轻盈的裙摆舞动在初绿的小径上,彦歌的脸绽放成春日第一朵娇花,她离得近了,轻盈跃起,挂上了他的脖子小脸蹭着他的脖颈……“嘶……”风澈伤口猛地一痛,咬牙忍住微微皱眉。“澈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就说你不会有事的,澈哥哥那么厉害,落个悬崖能有什么关系……”她踮着脚,勉强把下巴挂在他的肩膀上。“你他娘的给我下来!!”好似月生的声音直接从心里传出,一愣神间风澈好像看到了“月生”气鼓鼓地撸着袖子拽着彦歌的衣领,他一时慌乱,竟不自觉伸出手推开彦歌。“月生”不见了,方夫人在侍女的簇拥下踏着碎步盈盈而来。“彦歌,你都十四了,马上都要及笄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那样闹……”方夫人见风澈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以为是被彦歌闹得,忙上前拉开。“嘻嘻嘻……人家只是太想澈哥哥了嘛……”她张开双臂,像一只欲飞的小鸟对着风澈道:“澈哥哥抱!”风澈低了头,垂眼不动。“彦歌!澈哥哥刚死里逃生,你就不能停一停让他休息下!”方夫人微有怒色,彦歌立刻收了臂膀怯怯走到一边,不停撇着风澈。“澈儿……”方夫人取了手绢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满眼怜惜,口中喃喃:“澈儿瘦了……”“义母。”他躬身行礼。“去看看老爷吧,他见你回来,肯定开心……”方夫人叹口气,领着众人离了去。风澈轻推开年迈的木门,一声吱呀惊动了沉闷的空气,阳光乘着间隙穿入充满药味的屋子,照着空气中漂浮如人生般的尘埃无处遁形,他轻点地板,将阳光隔了纱帘,屋里又复了之前的柔和。穿过屏风,绕过书架,他半跪在那堆满纸稿的床边,沉默不语。“是澈儿?”方茂行微开了双眼,似是疑问的语气。“义父,澈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他磕下头。方茂行支起双肘,用力让自己靠起在床上,他颤抖地抚上他的发,缓缓道:“孩子,起来。”风澈慢慢直起身子,握住方茂行的枯瘦的手,摩挲着他由于苍老而突出的骨节;风澈一直垂着眼,强忍着泪意低头不语。“义父别无所求,只求澈儿能平安回来……”方茂行慈爱一笑,抚上他的肩膀。“澈儿……澈儿丢了玉川,辜负了义父的期望,让义父的心血付诸东流……澈儿不知有何颜面面对义父……”他声音很小,像是说给自己听。方茂行抿嘴一笑,摇摇头道:“澈儿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