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板娘
“本店招聘半炒半配厨师一名，要求不高，有基本功就行，待遇请进店详谈！” 这是S市一个城中村小饭店门口贴的招聘启示，刚过完年出来找工作的我，稍一浏览，不假思索推门而入。 饭店大厅面积不大，八十来个平方，摆放着十来张小木长桌，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大厅并没有食客，尽头正对着大门的木质柜台后，一女子坐靠在椅子上，正看着手机，闻得声响，抬头望来。 “你好，请问你这要招人吗？”不等女子开口，我快走两步到柜台前，轻声问道。 “是的，半炒半配，你以前做过吗？”女子的声音脆而快，想必是风风火火的性情。 “做过，但也是刚做没多久，配菜没问题，简单的菜会炒。”我如实回答。自出门打工后，大多在工厂，虽说也能做到小小的管理层，但想着自己快年及而立，为学一技傍身，半道跟着去学厨了，至今尚不足一年。 “会炒就行，主要也是配菜，忙的时候上灶炒几个就好。”女子起身上下打量着我，我也趁机快速扫了她两眼，三十出头，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圆脸大眼，嘴角微扬，脸上便总是挂着丝笑意，稍显丰腴的身材，散发这个年纪女人特有的韵味，胸前一对饱满的双峰，在羽绒服下，仍显突出，我移开了目光。 “要不你炒两个菜看看，正好我也饿了。”女子询问道。我点头嗯了一声。 女子便走出柜台，带我走向柜台傍的小门，门后应是厨房了。 在身后，看着女子如胸部一样饱满的臀部，不显松弛，将蓝色牛仔裤绷得紧紧，勾勒出两个圆润的半圆。随着女子的走动，轻轻颤抖着。 厨房倒显宽敞，一个双爐灶台，一个轻钢长方形案台，一侧墙边放着冰箱，傍边是置物架，架子上摆放着一些青椒、芹菜等常用菜料，另一侧墙下是清洗水槽。 “你弄个小炒rou吧，还弄个你想吃的菜。” “我不用了。” “那再弄个辣子鸡吧。rou和鸡rou都在冰箱上层。” 我切好配菜，从冰箱拿出猪rou和鸡rou，打开抽风，点火开炒。 炒菜我也不是很熟练，有点慢，女子在一傍看着也没说什么。 等炒好，女子把菜端出，打了两碗饭，坐下，“来，坐着一起吃！” “我真不用！” “你怎么婆婆mama的，叫你一起吃就一起吃嘛。” 我不好再说，坐到她对面，见她面前只盛了小半碗米饭，而我面前却是满满一碗。 “吃吧！”女子率先每样菜夹了口放进嘴里，“嗯，咸淡差不多，辣子鸡鸡rou再稍稍炸干点就更好了！你吃呀！” “每个月五千工资，包吃包住，你要愿意，今晚就可以来上班！”女子边吃边对我讲，她是好几口菜才扒拉几粒米饭。 “老板娘，我明天上班行不？我等下去拿行李，再买点东西。” “行！你叫什么呀？哪里人？” “我叫方迟，H省人。” “哟，老乡哈，我也是H省的，Z市，你呢？” “我是J市的。老板娘。” “你也别叫我老板娘了，我叫罗见晴，看你要比我小，多大了，就叫我晴姐吧！” “我二十六了，肯定比你大，叫不了姐。” “看不出你有二十六了，不过这姐你还是得叫，我大你六岁。”罗见晴笑吟吟说道。 “你怎么看最多也就二十三四！”将女人的年龄往小了说，没坏处的。 果然，罗见晴笑得更欢了，“你可真会说话！说大你六岁就大你六岁，快叫声姐。” “好吧，晴姐！”我故作为难的叫了她一声。引得罗见晴一阵欢笑，那饱满的双峰在羽绒服下泛起层层波浪。 吃完饭，我想收拾碗筷，罗见晴一把打开我手，快手快脚的将碗筷收进厨房，出来在柜台拿起手机，对我说，“留个号码，加上微信！” 告诉她手机号码，她打过来，我将她号码存下，又互加了微信，她的微信名叫“微雨见晴”，倒很有诗意，头像是一束叫不上名的蓝色花束。 随后，罗见晴又说先带我去宿舍看看，把店门带上，我跟着她从傍边楼梯上到二楼。 这一幢楼是村委统建房，建在村口临街，一楼十几家店铺一字排开，楼两边和中间各有一楼道，二至六楼便做住房出租，中间一条长长的走道，两边便是门户相对的住房。 罗见晴打开203的房门，不大不小长形的厅，外面可见有个不小的阳台，左手边两个房门开着，一大一小。 “我住这间。”罗见晴指着大点的房间。“那边还有两间大房。” 右手边是间比罗见晴住的还要大点的房间，穿过这间，还有间同大小的房。 “你就住这间吧，这间有空调，等两月天热了，有空调舒服点！床，衣柜什么的都有，搬过行李来就行。哦，洗手间在阳台。” “好，谢谢晴姐！这宿舍真宽敞呀！”的确，住惯了狭小出租屋和工厂宿舍的我，真是头次见这么宽敞的宿舍。 “哈哈，这是203，204打通的，连同下面的店铺，五千五一月的租金，怎么样，我找的地，费劲谈下来的！”罗见晴不无得意的笑道。 “晴姐，你真能干！”我由衷的夸奖一句。 “那可不，我能干是有名声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