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5 东街发现了有类似西部的凶杀案
04.东街发现了有类似西部的凶杀案 奈布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一碗海鲜面吃的他舌头和嘴唇都火辣辣的疼，脸上泛着红晕，却又在极力忍着不想落了下风。那样子着实有几分固执可爱，杰克想，不自主走漏了两分笑意。 “喝点水吧”杰克推过去一个玻璃杯，看似好心道。 奈布也不逞能，端起杯子就灌了一口——“唔——热水！” 杰克幸灾乐祸的眨眨眼，“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就是想看我出糗吗？”奈布怒道。 “怎么能这么说呢？”杰克轻声反击“在我们这里不能吃辣可是不行的，会被人看不起哦” 这是奈布自己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了，当下只觉得更憋屈了，腮帮子一鼓一鼓。 杰克站起身来，摘下自己胸前的领针，“既然我已经分出了胜负，那我就先离开了。想来您对我也是不满意的，看来我们的缘分要画上句号了。那么，领针物归原主” 奈布也跟着他站起来，接过那枚久远的领针瞧了两眼，“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满意？”说着，奈布凑近了两步亲手为杰克带上了领针，又在领口处嗅了嗅，“我分明很钟意这玫瑰的香味儿啊。” 说完他退后两步，抬起杰克的一只手“婚约在身，我自然也要尽一两分义务。您愿意，暂时和我一起住吗？” 杰克和奈布对视，两人对对方的小技俩心知肚明。奈布不可能把杰克这个危险分子放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他现在虽然受制于人，但不意味着就要点头哈腰顺着杰克的步伐走。一旦他有机会找到那个储物柜，他们之间的决定性关系就会发生调转。 “我恐怕也没别的选择”杰克无奈的笑了笑。 …… 两人刚刚回到奈布居处的楼下，就看见了焦急等待在门外的两位警员。奈布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奈布警长”那人一回头看见奈布，紧赶两步站到奈布面前，“东街出事了。” “什么事？我刚从那边回来啊”奈布问。 警员看了一眼杰克。 “啊，这位是我婚约的另一半。”奈布简单的介绍了一句，丢给杰克一把钥匙，“亲爱的，可能你今晚要一个人回到房间里了。” 杰克莞尔，拿过钥匙就往楼里走去。 “说”奈布看着杰克的背影，懒散的对警员道。 “东街……东街报案，发现了有类似西部的凶杀案。” 05.夜幕的先行者 弃尸现场是一处经常断流的桥洞，附近的居民习惯把脏水垃圾一股脑丢到这条河里，臭气熏天的堵塞时有发生。死者是明女性Omega，死于颈后腺体一刀毙命，和西部的连环杀人案高度相仿。报案的是附近的居民，他来这里丢垃圾的时候闻到了强烈的茶花信息素味儿，差点引得他当场失控。 奈布带着手套与口罩，一边绅士现场一边听着下属的口述。这位女性Omega是一位性，从业者，年过30仍没有固定伴侣，身边除了合租的男B舍友没有其他亲朋。这些也符合那位西部杀手的选择对象，那位下属说完自己的观点就静静地站在一边。 奈布点点头，示意剩下大家打扫现场。然后扭头出了桥洞，走到车子旁边奈布抬手摘下口罩，指示道，“你去跟她那个同居室友了解一下情况。” “你……”奈布想了想问，“那位嚣张的西部杀手是什么时候把告别信递到那边蠢货桌子上的？” “半个月前”下属说，“上个月17号” “再往前推三天，去调取15号以来的入境记录”奈布说，“让那些各怀鬼胎的都收一收，在这件事上别给我糊弄。” “是” 这位西部杀手一向出没于西部各区，喜欢用手术刀在受害人刚刚欢爱过后一刀切进腺体，致人快速死亡。那个特殊的状态下通常腺体还没完全回归正常状态，抵抗薄弱，易于得手。警方分析这种作案手法需得对腺体构造极其了解，初步判断是相关从业医生。 其中死状最惨的是一位叫做弗朗的男性omega，他被捅入刀刃是身体里面的那个腺体，现场大量出血，警方赶到时还在不停的从下面流出来。出于大部分死者的致死伤都是来自于后颈腺体处，警方认为这可能是第一个被杀手蛊惑性爱、事后杀死的案例。他们想要从中提取出杀手的jingye，但是结果貌似失败了。因为这人喜欢在黄昏左岸的原因，民间也称呼他为“夜幕的先行者”。不过在警局内部还是根据他第一起作案时间的定案编号称呼——K8723. 奈布开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临近半夜。停好车下来，奈布仰头看见自己家亮了一盏灯。推开家门的时候一股玫瑰的香气扑鼻而来，迎面就看见杰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怎么这么弄的信息素味儿”奈布看了看杰克，“你也太主动了吧。” 杰克有些好笑，折起报纸轻声问，“那么这位被诱惑的的Alpha先生，请问你有什么生理冲动吗？” 奈布愣了一下，才发现这股nongnong的“信息素”得刺激里自己竟然没有一丁点反应，还有心情插科打诨。他左右环顾了一圈儿，看见家里的柜子窗台餐桌都摆了陶瓷花瓶，插上了艳丽的玫瑰。奈布无语片刻，“你对自己的信息素就这么钟爱吗？” “我只是喜欢红玫瑰”杰克摊了摊手，表情非常无辜。 “你出去过了？”奈布问。 杰克莞尔一笑，“为了你，我总要再去确认那东西是不是还安然无恙。回来的路上路过花店，顺便买了几枝，以及——”然后抬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报纸，“一份晚报。” 花店，储物柜。奈布在脑子里检索了一番附近的花店，打算找个时间沿途看看有没有可能的储物店。忙碌了一天，又喝了酒，奈布觉得有些困了，于是打发杰克，“你暂时睡我旁边的客房吧，晚安。” …… 奈布第二天是被持之以恒的电话铃声吵醒的，他看了看窗外刚刚拂晓的天色，趿拉着鞋去书房接电话。拿起电话的瞬间奈布抬头睨了一眼墙上的表，凌晨4点，他只睡了四个小时，“喂？” 这个点，是怎么回事？ 奈布打哈欠的动作，很快在对面说出口话打断，奈布揉了揉额角说道，“派车来接我，我马上过去。” 走出书房，他看见了靠在客卧门口的杰克。 “被吵醒了？”奈布说。 “我睡眠很浅” “我要出去一趟，你接着……”奈布话说了一半又改变了主意，挑了挑眉又说“你也一起跟我来吧。” …… 这是第二具尸体，被随手遗弃路边的沟壑里，路的对面就有一个小区。这次的死者是一个Alpha，后颈腺体有标志性的戳入式刀伤。法医检查了他的yinjing，确定他在死前的一个小时以内有过遗精的活动。而死亡时间正是奈布他们忙碌于第一起案子的时候。 “从现场的血迹和搏斗迹象来看，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奈布身边有人躬身说道，“死者在这里遇到了袭击，然后搏斗落败，一刀毙命。随后路过出早点的商贩闻到了信息素，顺着发现了尸体，跑到附近的警署报案。” 奈布绕着尸体转了两圈，蹲下来带上手套捏起去世男人的下巴，看见这人乌青的眼底。“奇怪”奈布说，“按照以前的统计，K8723的作案次数一般维持在什么频率？” “……没什么规律可言吧”被问得人一哽，想了想才回答，“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是一星期。” “但从来没有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连续作案两起，对吧？”奈布招呼人来打扫现场，带着自己小跟班站在了圈子的外围，接着路灯的黄晕，他看见杰克坐在车里的侧脸剪影，“以及，他之所以被称为夜幕的先行者，就是因为他喜欢在黄昏时作案，那这个死在凌晨的人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确实” “太急切了，危险性也太大。”奈布掏出一根烟，下属很有眼力见的凑上去给奈布点火，“K8723是典型的无根据随机杀人，这种人对待杀人和普通的过失杀人、仇杀情杀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他们对于人的看法是不一样的。比方说BTK杀手①把杀人当成一桩乐趣，他从人们的恐惧中获得满足。一般的杀手集团培养出来的杀手把杀人当成工作。前者把人当玩具，后者把人当累积金币的阶梯。还有一种把杀人当成进食，是生活的必需品。你觉得k8723是那种？” “第一种？” “可能吧，”奈布并没打算得到什么结论，准确来说只是在整理自己的头绪“但我觉得，他一三都有。杀人是他的乐趣同时也是他的食欲，从去年开始，K8723活跃了这么久，小心谨慎可见一斑。但是这第二次的作案，不论是时机还是地点都显然不是那么……尽人意，他又不是耐不住性子、贪得无厌的蠢货。那么他为什么会做风险性这么大的事儿呢？” “他……他的突然胃口大开？”下属顺着奈布的思路往下说。 奈布吸了口烟，从车里的杰克身上移开了目光，把眼神投在了路对面的小区。白烟飘散在浓沉的夜色中，奈布缓缓摇了摇头，却没有在接着说下去，转而道，“如果这男的在死前一小时做过爱，那么排除周边关门打烊的这些店铺，唯一能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就是那边的小区了。你说他为什么欢爱过后怎么不好好休息，急匆匆的就要走人呢？” 奈布轻轻歪了下头，看向身边的小警察。 这回跟不上奈布思路的下属终于懂了，一拍脑壳连忙回答，“因为他不能留宿，他急着赶回家，这小区里面的不是他真正的伴侣。” 奈布满意的点点头，“去小区里查查他金乌藏得的娇吧，天亮之后跟入境记录一起送到我的办公桌上。” “是” ——那么他为什么会做风险性这么大的事儿呢？ ——冬眠的动物会在入睡前饱餐一顿。而连环杀手突然打破自己的进食规律，很可能是他觉得自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进食了。 奈布啧了一声，掐灭了烟钻进了车里。 真麻烦啊，很快就要接到上面那帮老头们的问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