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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送走了父亲,平乐高高兴兴地回去之后躲进了屋子,程怀仁也跟着进来,看看妻子有没有异常之状。程怀仁看着心情大好的平乐,讥讽道:“这般开心,莫不是太子要给你送个小厮来?”平乐冷眼奚落道:“我哪有你在父亲眼里要紧,要送也是送来伺候你!你瞧你夜夜睡书房,不正好缺个红袖添香的?”程怀仁怒道:“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yin.荡?荡-妇!”平乐不为所动,试了试六寸长的一套镶宝石护甲,头也不抬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就看你什么时候做jian.夫。”程怀仁骂她是不可理喻的小人,便去了前院。他人刚一走,平乐就把千眉召了进来,让另外四个丫鬟在门口守着。平乐搂着千眉,警告道:“那厮迟早要对你犯色心,你给我远着他点儿!”千眉柔若无骨,抚着平乐的胸道:“奴知道,就怕姑爷要强的,奴躲不过。”“他要强你正好,我偏生要护着你,你便可光明正大与我同睡了。”千眉低眉顺眼地笑了笑。平乐牵着她往弦丝雕花架子床去,把藏在床下箱子里的yin.器包拿了出来。二人在房中窃窃私语,平乐还对千眉道:“明儿咱们就回太子府一趟,再弄些新巧玩意来……”程怀仁日防夜防,把每一个有机会进双福堂的男人都防在了外边,却没有防着女人,这绿帽子,他简直是戴上就脱不下来了。午时小憩的时候,程怀仁又做了梦,梦境中的内容多为忠信伯府里的事,朝堂上的好些事他都记不清,但姜维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应该发生在两年之后的事情,为何被他提前揭发了之后,九皇子的人也能查得那么清楚。按理说,马元滨应该把名单清理的神不知鬼不觉,到底是谁让九皇子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程怀仁不禁开始大胆联想,是不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人也预知后事!☆、第一百零五章第一百零五章程怀仁心里生了疑,预备去找太子,让他查查看,是否能找出给九皇子送消息的人。正好第二日的时候,平乐说要回娘家,程怀仁便一起回去了。夫妻二人同乘,千眉也跟在一起。马车里主仆两人说笑逗乐,程怀仁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他斥道:“能不能安生些?”千眉登时噤了声,平乐已经与程怀仁两两生厌,这会子他又训她的人,她自然不乐意,没给好脸色道:“说几句话又碍着你什么事了?怎么,能耐了?有本事你再掐死我试试!”曾经与平乐苟合的小厮已经干净了,程怀仁再没有她的把柄,如今他又正处于下风,平乐不多呈口舌之快才怪。程怀仁脸色十分难看,一路僵着脸一言不发。平乐最不擅长的就是委屈自己,路上同千眉两个说说笑笑,一论胭脂水分,二论指甲衣衫,好不快意。到了太子府,程怀仁便去请了太子查给九皇子递消息的人。平乐则去陪着太子妃说话。太子妃想留平乐吃午膳,程怀仁便也留了下来,一家子并不太和睦地用了午膳。中午的时候,程怀仁与平乐在太子府小憩了一会儿,两个没睡在一处,但也是隔壁屋。等到下午的时候,太子的人便送来消息,给九皇子传信的人,查到了!太子得知消息之后十分费解,脸色难看地喊着程怀仁同他一起进书房。太子先是十分疑惑地看着程怀仁,半晌才阴测测地问道:“程怀仁,你不是耍本宫?!”程怀仁皱眉道:“太子何出此言?”太子把信扔到他脸上,程怀仁黑着脸接了信,信上写着的是程怀信的名字!这下子程怀仁也震惊了,他张口无言了半天,才道:“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一个废人……”猛地拍桌,太子高声道:“你也知道他是废人!你是不是想两头讨好,把消息也给了九皇子的人?”程怀仁慌忙反驳道:“怎么可能!”理智下来,又解释道:“我与他虽是兄弟,他却要杀我性命,说我们俩不共戴天也没错,我怎么会帮他!”太子质疑道:“我怎知道你们忠信伯府是不是做戏给我们看,等哪一边争赢了,你们便在哪边讨好!”程怀仁失控了,握拳咬牙道:“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会去帮程怀信,我恨不得他死!”太子冷哼道:“他是个瘸子,没法入朝为官,你们忠信伯府就两个哥儿,帮了他,将来受益的总不是你。便是你恨极了他,待他死了,你不就发达了?你既肯为了前途巴结于我,怎么就不能为了权势委身于你嫡兄?”这话委实难听,程怀仁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阴沉着脸道:“还记得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吗?我说了什么?”太子仔细回忆了一遍,程怀仁说他会被废,九皇子被立为新太子。想到此处,他怕的厉害,不禁背脊寒凉,手掌心都麻麻的。程怀仁满意笑道:“你也知道后事如何,如果我想帮九皇子,我不如顺应天意,与他为党便是,我相信锦上添花的人,九皇子不会嫌少。而我现在却来帮你,就是因为我与程怀信势不两立!”太子被程怀仁说服了,他动了动嘴角,道:“罢了罢了,信你就是。不过程怀信这事……”程怀仁道:“我自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从哪里得来的信息。”太子依旧好奇道:“先不论他哪里来的,你的消息又是如何得来?会不会他与你从同一处得来?”程怀仁勾唇道:“我的消息是神仙托梦,至于他的,我不甚清楚,还需细查。”太子只当程怀仁敷衍他,也不再追问,后与他在书房细说了最近之事。太子妃那边,她见女儿还算乖巧,大约是满意千眉的,心里也松快了点儿,便问平乐有没有发现程怀仁有什么异样。平乐一边喝茶一边道:“倒是没什么别的,就是爱说梦话,有几回我去偷偷听了,似乎是‘云照’什么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许是在念诗吧。”太子妃秀眉拧着,思索了半天,方恍然大悟道:“是云昭!前忠信伯府夫人,现在的武定侯夫人!我记得他们两人是有深仇大恨的,没想到他恨她到如斯地步,连梦中也不忘她的名字。”自太子府与程怀仁做亲,太子妃便知道了当初忠信伯府算计她女儿婚事一事,全是贺云昭的主意,并非贺云昭说的“不知情,无意为之”,所以很清楚贺云昭与程怀仁的关系。平乐手里的茶杯落了下去,掉在桌上哐当地响,她深皱眉头道:“不对……他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