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绿茶间的斗争,小狗对上未来嫂子
书迷正在阅读:(原神)关于一些成男上了空这件事、【素钗/迹冥/龙剑】远大前程、铁血战士,予你永恒、六月菊、被大佬们强制爱了、长亭未晚(男生子)、爱妻秦玲、为所欲为(常识修改/催眠)ⅱ职场、zuoai后跟小叔叔每天都在偷情(糙汉)h、喂!npc也要挨cao吗?
一连几天风声鹤唳,在宫门内行走的侍从们都放轻脚步,不敢放肆。 被地牢关了几天,本来就危险反复、捉摸不透的小毒物宫三好像更疯了,几乎是寸步不离跟在宫二后面,连就寝都要一起,凡有要接近宫二的可疑人物必要让他折腾一番。角宫上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前天有个私自给宫二端茶的侍女就被喂了毒药,一身红疹,虽不致命,但也无法再在角宫伺候。而且,宫二似乎是默许他这样的行为,并没有多加阻止。 “哥哥,宫门内还有隐藏的无锋刺客对吧?你可要多加小心。角宫侍卫一定要时刻严守,切不可让可疑的人进来。” 宫远徵趴在宫尚角写字的案台上,一脸认真。他年纪尚幼,脸上还有些许圆润,又带有孩子般的天真执着。宫二却没有多看他,继续执笔写字,淡淡开口。 “我又不是执刃,也刺杀不到我头上。” “但迟早会是!”宫远徵急切反驳,“公子羽那个废物,本来就是赶上时机,勉强顶上来的。肯定通过不了三域试炼,浪费时间……哥哥你放心,我会帮你。” 宫二却没接话,而是轻揪了一下面前人的脸颊,眼神轻佻,嘴角带笑。 “你最近已经帮我很多了。我身边的侍从、守卫几乎都要被你毒个遍了,可还满意?”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他们的忠心,”宫远徵稍显不自在,坐直了身体。“哥哥,你生气了吗?”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 宫尚角瞥了他一眼,寒凉的眉眼看不清情绪,宫远徵敬他也怕他,正要有些焦急之时,宫尚角却突然执起他的一只手。少年今天未戴制毒用的手套,露出的手掌白皙纤长,宫尚角盯了一会,然后用自己宽厚的掌心将其包裹住。 “但,我永远不会为了外人而生你的气。”宫远徵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清浅的小梨涡。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那天究竟梦到了什么吗?” 宫尚角抬眼直视他,眸色深沉地像能把人吸进去。 宫远徵笑意突然又淡了下去,从地牢那次之后,他又几次梦到同样的梦境,还是那般的锥心刻骨,还是一样的模糊不可追忆。在反复折磨中,他开始确信是不是冥冥之中的预感在给他一种警示。 从梦里拼凑的信息很有限,他只记得梦中宫门大变,外来者侵入,宫尚角被人所杀,就那样死在他面前。他只记得自己声嘶力竭地哭喊,却没有任何回应,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 单是回忆那虚幻的场景,就已经让他眼眶泛红。他已经长大了,这种不切实际的脆弱实在不好意思宣之于口,于是对宫尚角的追问摇了摇头,避而不谈。 “太不吉利了,哥哥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被握住的修长手掌反握住对方,抓的更紧,宫远徵身体更靠近宫尚角,鼻尖轻轻擦过那人如墨的长发,像是小兽撒娇,异常亲昵的态度。 “不过,哥哥你信我,我会保护你的。哥哥也要时刻小心,谨防生变,不要让任何陌生人靠近角宫,更不要轻信任何人。” “哦?”宫尚角似是很享受那人在他颈间的磨蹭,“那我未过门的新娘也不可以?” 未过门的新娘?那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上官浅? 宫远徵一下坐直了身体,把手抽出来,嘴角垂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哥你当真要娶她?那不是长老硬塞给你的么?” “有何不可?哥哥也到年纪了。”宫尚角执杯喝茶。 只见那少年蹭一下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就要往外走。前几天两人在地牢口的对话还萦绕在耳边。 【哥,你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吗?】 【会的。】 ……这才多久,他就已经惦记上那个惺惺作态的女人了。 宫远徵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气性,宫尚角会娶亲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事情突然到来,他发现自己有点难以接受他与宫尚角的生活未来会横插进一个陌生人。 还没等迈腿,手被拉住,人也被扯了回来。宫尚角轻笑着看他。 “脾气越来越大了。说正事,有件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能你去做。” 宫远徵僵持了一会,还是乖乖坐了回来,冷脸道:“什么事?” 宫尚角看他的样子,嘴角笑意愈深。玩笑似的开口:“帮我把上官浅,接来角宫安顿。” “……” —— —— 宫远徵气得回徵宫往所有人的百草萃里加入了一味极苦的半夏,不仅徵宫侍者被熏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天喝药的所有人几乎都吐了,宫子羽在羽宫跟金繁抱怨,那个小毒物又发什么神经,是终于想开了,要带着宫门上下共赴黄泉么? 唯有角宫那位面不改色地喝下可称之为一种苦刑的药汁,还好似心情不错。 第二天,冷面冷脸的宫三还是出现在了女客院落,寒冰三尺的气息让周边婢女不敢靠近。抽条如竹的少年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看着面前弱柳扶风的白衣女子朝他规矩行礼。 “那就多谢徵公子带路了。” 宫远徵一路无话,上官浅却像是感觉不到热脸贴冷屁股似的,总要来找他问几句,也丝毫不在乎他的冷淡反应,自顾自说话。宫远徵对这人算不上多讨厌,最多只是看不上而已。 就这种姿色还堪配他的尚角哥哥? 但不知为何,又莫名有种直觉,让他感到应该防备此人。 “徵公子,这是哪里?我们不去角宫吗?” 宫远徵带她来到一间制药密室,周边架子上皆是各种蛇蝎毒物,有死有活,形态可怖。面前桌子上摆着各色制药工具又或者说是刑具,尖锥、铁锤、短刃、刮刀等等,似乎桌上还有已经风干的大滩血迹。 这里当然不是角宫,而是他徵宫的制药研究之所。宫远徵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只不过那笑不达眼底,看上去讽刺又狠戾。 上官浅看似害怕地倒退两步,刚想往外跑,小腿上就泛起一阵冰凉黏腻的触感,往下一看,一条通体银黑的毒蛇正盘在她腿上,朝她嗤嗤吐着鲜红的蛇信子。 白衣女子一下被定在原地,不敢挪动,眼眶含泪朝宫远徵看来,开口声线剧烈颤抖。 “徵公子……” “上官姑娘胆气不凡呐,普通女子怕是要吓得尖叫晕倒了,果然……无锋培养的刺客,就是不一般。” “徵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宫二先生还等着我过去,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徵公子不要再玩闹了。” 这么一会,两指粗的毒蛇就已经顺着女人的身体,爬到脖颈处,阴恻恻地用蛇信子触碰脖颈间细嫩的皮肤。 “我哥才不会等你。”宫远徵拿起一杯浓黑的药汁,递到上官浅面前。“我们都不信你,不管你处心积虑进入宫门要干什么,都先仔细自己的小命够不够硬。” “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 暗处的少年一手端药,笑得艳丽又诡异,带着不容拒绝的口气轻启嘴唇。 “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