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蹭乳

    瞿衍微醺着，身子斜靠在墙上，没什么力气似的。

    看到林初，他直起身子，脑中忽然一片白，冬雪似的白，闪着莹润的光，刻进他的脑海。

    黑色很衬肤色，林初皮肤又白，肩膀浑圆小巧，锁骨凸立着。感应灯灭了，瞿衍眼里的光都是她身上来的。他眸色深邃起来，下颌线绷着。

    林初没察觉。

    她问：“你喝酒了？”

    烟味混杂着酒味扑鼻而来，然后才是男孩迷醉的脸。

    他身上的衬衫有些皱，尤其是手肘那一块。想起刚刚许妮娜拽他胳膊，林初眉头皱起来。

    “不是让你别喝吗？”

    瞿衍耳朵红红的，眼神幽深，呼吸声又粗又长。

    林初只当他是喝多了，嘴上嫌恶，手已经把人扶进来。

    喝了酒后不能洗澡，但林初不喜欢自己的空间染上异味，还是把人塞进洗手间。

    因为不放心，她坐在客厅等。

    起先还能听到水声，噼里啪啦，不一会儿就安静了。林初放下手机，走到洗手间门口。

    灯光穿透玻璃门，扑在地板上，很安静，没有光影晃动。她侧耳听着，许久都没听到水声。

    不会是晕倒了吧？

    她抬手敲了敲门，瞿衍没应声，她拧开门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玫瑰味的沐浴露被热气蒸得浓稠，林初打开换气扇。

    白雾渐薄。

    瞿衍坐在马桶上，头低垂着，身上胡乱套着睡衣。圆领套头的棉T恤，前后穿反了。头发没擦，水顺着发缕滴落，灰色的睡裤晕出一圈深色。

    林初气死了，捞过浴巾裹住他的脑袋，抓着他的头发挺用力地擦。

    “喂，醒醒！”

    林初扯他脸颊和耳朵。

    瞿衍抬头，睁开惺忪的眼。

    他眼皮很薄，眼睑泛着淡淡的粉，嘴唇比平时红。白色的灯光洒下来，额头亮亮的，皮肤很细。

    瞿衍还知道听话，乖乖跟林初去客厅，一碰到沙发，身子就软绵绵瘫进去。

    林初把他拽起来，怕他感冒，又帮他吹头发。

    热气烫到头皮，瞿衍身子一抖，脑袋往后仰，“好了，不用吹了……”

    他手抓了抓头发，转过身子不太想配合。

    林初把风热调小，手扶住他后脑勺，用手部力量把人固定住。瞿衍眼皮撑开一条缝，正好看到薄薄的布料下柔软的rufang。

    他滚了滚喉结，头一歪，整个人栽进她怀中。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男孩的脸颊贴着她胸口，鼻间热气喷出来，隔着布料，隐隐烫着她的肌肤。

    孟婉心在事故中去世后，瞿衍状态不好，赵丽萱把他接到林家。瞿衍在林家那三年，正是赵丽萱的事业上升期，为了评职称，她经常在学校加班，照顾瞿衍的任务就落在林初身上。

    陪他玩，送他上下学，每周末带他去看心理医生。瞿衍偶尔会闹脾气，不吃饭，不洗澡，林初就哄他吃饭、帮他洗澡。

    习惯了他孩子气的撒娇，林初并没觉得哪里不妥。

    她把手绕到他脑后，手指插进浓密的发，电吹风离得远了些，动作也比刚才轻柔。

    瞿衍眼睫低垂着，视线逼近乳尖，小小一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呼吸绷紧了，体内涌着一股异样的冲动，头不知不觉往下滑，鼻尖几乎贴上那处。

    好近好近，只要伸出舌头就能舔到。

    他酒量好，晚上喝得也不多，此刻脑袋却晕沉沉的。不是酒的缘故，是欲望，那种熟悉的欲望，激得他浑身难受。

    他收回视线，转了点头，把鼻尖压在她心口。

    只要不去看，他就能稍微控制住。但这个姿势并没好多少，高耸的rufang像海浪，蹭着脸颊，好舒服。

    林初从小细腻，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设计稿上，婚纱裙摆线条繁密交织，没有足够细心和缜密是画不出来的。

    初中时，班上哪个男生喜欢她，她看两眼就知道，收到的情书证明了她的猜测没错。

    大约是从小把瞿衍当亲弟弟，她忽略了他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