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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是我的衣服啊……”杜衡战战兢兢道。薛焱忙解释道:“杜大夫,这是我新做的,还没上身。我看咱们俩的身材差不多,便给你拿过来了。你可别嫌弃啊!真的是没穿过的。”杜衡慌忙摆手:“不不不……我哪里会嫌弃薛公子啊?我只是……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这……怎么看也不像个乡下小郎中穿的啊……”“你靠衣装,杜大夫,你就换上吧!我保你穿上,就像个贵公子了!”薛焱笑着道。杜衡不好再推辞,只得红着脸到里屋换衣服去了。而灵芝看了看自己的那件衣服,不由得一愣。因为薛焱给她拿的也是男装。那是一件月白色带祥云暗纹的锦袍,外面配的是大红猩猩毡的斗篷。可转念一想,灵芝也就明白了薛焱的用意。一个女子同两个男子一同出入势必会令人侧目。倒不如让她也改扮男装,这样也方便些。此时,杜衡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灵芝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见这套衣服衬得他身材更加修长挺拔。再加上杜衡本就生得玉树临风,丰神俊逸,如今这样一打扮倒周身的气质更加高雅清贵,真真像个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灵芝瞪着眼,竟看得有些痴了。可杜衡却有些手足无措,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红着脸道:“这……这衣服太贵重了……我……我穿上都不会走路了……”薛焱却笑了起来,道:“杜大夫,这套衣服你穿上真是太合身了!嗯……好看,好看!”杜衡皱了皱眉,转向灵芝问道:“娘子……是不是太奇怪了?”灵芝默默咽了口口水,然后清清嗓子道:“哪里奇怪了?真的挺好看的。小郎中,等姐有钱了,多给你买几套这样的衣服,天天穿给姐看!”灵芝说完,自己都差点笑喷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说得像女土豪要小白脸一样。“不不不……我穿成这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太难受了……太难受了……就穿这一次吧……”杜衡挠着头道。灵芝见他这副窘相,哈哈大笑。而薛焱则在一旁一直说“习惯就好”。灵芝换好衣服后,倒成了一个俏皮俊朗的小少年。杜衡也看得双眼发直,除了“好看好看”,也不会形容什么了。三个人就这样出了将军府。初春的京城还是颇有些寒意。虽然枝头还没有绿意,但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还是很热闹。街边有各式各样买东西的小摊,叫卖着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灵芝在现代时,是生活在大都市的,所以对于这种人潮涌动的街景并没太大触电,只觉得有点像进了横店影视城的感觉。可从没出过平安镇的杜衡则异常兴奋。他一只手拉着灵芝,另一只手兴奋地指指这,指指那,嘴里还不停嚷嚷:“娘子,你看那个多有趣!娘子,快看那边……咦?娘子,那个什么东西呀?好好玩……”灵芝笑得有些无奈,忽然有种带儿子逛街的感觉。而薛焱则在一旁不厌其烦地给杜衡讲解着。可就在薛焱给他们买糖葫芦的时候,杜衡忽然不见了。灵芝急了,跺了跺脚道:“这个小郎中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多大个人了,还能走丢?”薛焱四下张望道:“灵芝大夫,你别着急。人太多了,可能没跟上。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找找。”正当薛焱要回头找杜衡时,杜衡气喘吁吁跑了过来。灵芝把眼一瞪,大声训斥道:“小郎中,你跑哪去了?你呀你,真是一出门就让我丢人!”杜衡涨红了脸,道:“我哪里给你丢人了?”“你个大活人丢了,不是丢人了吗?”灵芝嗔怪道。薛焱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好啦,灵芝大夫,你也别怪杜大夫了。这大街上人太多,难免会挤散。”杜衡挨到灵芝身边,笑嘻嘻道:“娘子……我没丢。我是给你买东西去了。”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塞到了灵芝手里。灵芝一怔,道:“这是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杜衡故意眨了眨眼睛,买个关子。薛焱也好奇地凑了上去,盯着那小布袋。灵芝看了杜衡一眼,然后两三下打开了布袋。只见里面竟是一支银光闪闪的簪子。这簪子的造型很是别致,虽说仔细看会发现做工并不精细,但还是很漂亮。灵芝笑着迎上杜衡亮晶晶的目光,有些羞涩道:“这……是你送我的?”“是啊,第一次来京城,总要给娘子买点东西,留个念想嘛。”灵芝觉得心里甜甜的,可嘴上却揶揄道:“你个抠门的小郎中,何时也学会乱花钱了?”杜衡则不以为然道:“给娘子花的钱,从来都不算乱花。对了,娘子,你没发现这簪子的形状像什么吗?”第九十九章人生处处是惊喜灵芝拿起簪子反复端详,觉得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到底像什么。倒是薛焱一拍手,道:“灵芝,哈哈,像灵芝啊!”灵芝这才反应过来,可不,这簪子的形状跟药材中的灵芝很像。原来刚刚杜衡是看到了一支形状像灵芝的簪子,才买下来送了自己。“小郎中……”灵芝的脸微微泛红,“你有心了……”说完,她便羞涩地低下了头。见灵芝这样,杜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也红了脸道:“就是刚好看见了嘛……好啦,咱们继续逛街……”话毕,他牵起灵芝的手便朝前走去。薛焱紧跟在后面,望着这一对璧人的背影不禁感慨万千——谁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对夫妻虽身在寒门,可这恩爱的模样不知要羡煞多少富贵人家。“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薛焱有感而发,高声吟咏起来。杜衡显然没听懂,低头问灵芝:“他念叨的是啥?”“噗……那是曹植的。”灵芝解释道,“这几句就是描写神女采撷灵芝的。”“哦……”杜衡眨了眨眼睛,“原来是写我娘子的诗啊!那我可得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