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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心。见他不说话,代驾哼笑了声,警告:“你也别花心思再躲了,她这次既然能查到你的行踪,下一次也可以。不过是多费点精力的事,别回头把她惹急了,那些花费的心思全算在你头上,得不偿失。”等托尼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代驾拍拍他的肩:“安心等着吧。”目送着托尼进屋关门,代驾在他门口站了会,又转悠了半天摸地形,这才走回去。前两天他刚把燕绥大半个月前让他打听的消息告诉她,估摸这今天之后,这事差不多要到底为止了。他的安生日子喔,终于要重新回来了。——燕戬出发去利比亚当日,燕绥亲自送他。临近安检前,他还惦记着傅征,千叮咛万嘱咐:“别私定终身啊,你爸我还活得好好的,听见了没?”燕绥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他在南辰的时候,你让我别未婚先孕。我说要结婚吧,你又让我多谈几年恋爱。这回好了,又冒出个别私定终身。你之前不是挺钟意他给你当女婿的?”燕戬瞪她,难得端起了大家长的严肃:“嘴别贫。”“正式见面那天他往我这放了一枚玉佩,当信物。你们什么时候决定要结婚了,爸亲自把玉佩拿给他,也算是兑现君子承诺了。”“好好好。”燕绥催他进安检:“你放心,早着呢。”还有一架没吵完呢,哪能就这么便宜他?——燕戬被她三推四请的,话还没说完,就先进了安检口。他回头看了眼站在队伍外,朝他挥手的燕绥,无奈地笑了笑。罢了罢了,反正时间还长。燕绥看着燕戬通过安检进登机口候机,转身往航站楼的地下停车场走去。半小时后。燕沉拉开在停车场等候已久的商务车后座,意外地看见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衣着干练的年轻女人。他眉心一拧,下意识看向司机。司机被他一眼盯得头皮发凉,解释:“她说是你堂妹,硬要上车等……”燕绥用指尖拨撩着一头短发,打断司机:“搭个顺风车而已,不会这么小气吧?”话是对燕沉说的,眼睛也是盯着他看的。燕沉上车,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和往常的温和煦暖一样,笑着问她:“去哪?”“既然是顺风车,当然话说完就走,你随意往哪开。”燕绥曲指勾下墨镜鼻梁,拿在手上把玩。听燕沉吩咐去公司,微低头,借着车窗反光,顺了顺鬓角。燕沉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他抢她的生意,她无动于衷。断她的财路,她也无关紧要。就像是什么都无法引起她的兴趣,任由他兴风作浪,她自波澜不惊。忍到今天才来找他,实在有点出乎燕沉的意料。等出了停车场,燕绥直接开门见山:“有些话憋久了,想找个人说说。”燕沉从车载冰箱里拎了瓶矿泉水,拧开盖递给她。南辰入暑,这几日气温居高不下。车内的空调舒适,他递进她手心里的冰水也格外下火。燕绥抿了几口,就拿在手上,说:“我费了点时间,从托尼和梭温那拿到了你参与的证据。”她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像是在说“这瓶水挺甜”一样。燕沉闻言一僵,慢慢转头看她。“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燕绥莞尔:“我记仇,你知道。”她一如几年前刚回国时那样灵动精明,策略正确会笑得有几分招人的得意。“东西都发你邮箱了,不过估计你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看。”燕绥和他对视了一眼,往后压住椅背:“你看看,我们是和解还是法庭见?”燕沉不语,只仰头灌了几口冰水解渴。“法庭见的话,事情闹大了,是家丑。毕竟是豪门秘辛,估计会有不少人关注。”燕绥:“商人逐利,我觉得这方式太难看,对我们以后的发展都不好。”“和解就比较温和了。”燕绥举例:“没人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锅我背了,仁至义尽。”燕沉轻笑了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燕绥眉目间最后那点笑意彻底淡了:“你在我这,用错了方式。”“我来,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最后给你提个醒。但你非要和我不死不休,我也不是吃素的。最多三年,我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混不下去。”燕沉毫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他笑了笑,提着瓶口的水瓶和她拿在手上的矿泉水瓶轻轻一碰:“我知道了,你让我想几天。”他这么好说话,委实有些出乎燕绥的意料。她来之前,刮空肚子准备了一套说辞,应对各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各种情况。不料,他就给她来一句“你让我想几天”?这是几个意思?他想得通就坐下来好好谈,想不通就继续牛脾气跟她纠缠到底了?燕氏短短数月,损失惨重。燕沉要是真的发了狠,决心和她杠下去,谁胜谁负真的难说。——“叔叔是今天去利比亚吧?”燕沉问。燕绥:“嗯,刚走一会。”“我出差前,他私下找过我。”燕沉长腿微伸,脚尖抵着前座,眉目慵懒道:“他告诉我,我父亲高位截瘫是我母亲的过错。我喜欢你,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母亲荒唐,但不知道她这么荒唐。”“我不想再像她一样,偏执地把一条路走到黑。我想了想,如果你成了我的金丝雀,我可能就没那么喜欢你了。”“我爱的,是不可一世无往不胜的燕绥。我甘愿当你的良相忠将,为你冲锋陷阵。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他没再说下去,自嘲地笑了笑。“是我荒唐了。”☆、第93章他与爱同罪93第九十三章车从高架闸口驶入,渐渐加速。燕绥扯了扯唇角,没表态。她做不到设身处地去理解他的立场,自然也无法体会他曲折的心路历程。他既然认错,燕绥也好说话:“等账一笔笔清算了,我们也两清。”她记着每一个被燕沉带走的员工,记得每一笔被燕沉搅和黄了的生意,也记得燕沉带走了她多少客户,令燕氏蒙受了多大的损失。这些,不是他说一句抱歉就能够一概揭过的。否则她做什么生意?直接做慈善好了。“两清?”燕沉眉心隐皱,很快又松开。清不了的。不止他和燕绥之间,光是燕姓这两门,就算不清楚。这些年,燕戬对他们一家做的一直被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