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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有没有哪里疼?”他耐心地轻握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手指又顺着她的手臂摸索着检查了一遍。虽然心知这个程度的事故并不会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傅征仍旧不敢掉以轻心。——现场已经乱成一片,各种声音嘈杂。燕绥终于渐渐恢复意识,她压抑着胸口翻腾的恶心,满脸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随即,她目光下移,看见他身上一丝不苟的军装。因淋了雨,他的肩膀落了白纷纷的雨滴,密密的,像细小的绒毛。他掩在帽檐下的那双眼,又深又沉,径直越过她,看向车后。燕沉握着剧痛难忍的手腕,立在车门旁,沉默地看着她和傅征。察觉到傅征的视线,他抬眼。数秒无言的对视后,傅征微勾了唇角露出抹痞笑,俯身抱起燕绥:“去我车上,这里我来解决。”作者有话要说: 托腮,我喜欢下雨天。日常求营养液~~~么么哒~随机送100红包~投雷名单明天整理,各位小仙女破费啦,十分感谢支持~~~☆、第50章他与爱同罪50第五十章傅征受命去司令部递交文书,返程需要经过的隧道因墙体剥落严重封道维修,不得已只能改道而行。岂料,在路口等红灯的时间,也能目睹一场车祸。高架桥下的路况本就错综复杂,又是雨天,视野可见度骤减,行车时稍有不慎,都极有可能出现意外。傅征起初并没有留意车况,车窗起了雾,他低着头调节空调系统里的内外循环,陡然从半敞的车窗听到刺耳的刹车声,抬眼看去。只见那辆眼熟至极的黑色大G车轮抱死前滑近半米,堪堪在撞上货运小客车前停下来。但紧跟在大G后面的白色大众就没那么好运了,不可控的客观因素下,它刹车不及,猛得追上了大G的车屁股。猛烈的撞击使白色大众的引擎盖整个向上凸起,车灯骤裂,保险杠更是碎了一地。整件事故从大G急啥到白色大众追尾,不过短短数秒,傅征连车牌号都没来得及看清。哪怕整个南辰市不是只有燕绥的座驾是黑色的大G,可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燕绥在车上。直到此刻,他把燕绥抱进后座,她安安全全地坐在他眼前,傅征悬着的心终于坠下。军用越野车上没有任何可供擦拭的毛巾,他抬手,用指腹擦去悬在她额间将落未弱的雨滴,低声问:“怎么回事?”三言两语的说不清,傅征这会脸色阴沉,一副随时打雷暴闪的模样,燕绥看得有点发憷,犹豫了一下,简单概括成一句:“我和燕沉回老宅,我接爸爸他拿公司文件。路上谈了点事,他没留神,就……那样了。”出了事,燕绥习惯性先解决问题,这会被他押在车上,心跟猫抓了似的难受:“你先别盘问我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回头给你交代。那辆大众的车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让我先去看看行不行?”傅征一手按住她:“你待着。”声音虽低,语气却不容置喙。燕绥一静,顿时老实了。傅征转身,又迈进雨雾中。燕绥看着他穿着军装的背影,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半年前的亚丁湾海域,傅征浑身湿漉地将她扑倒在地。耳边是破空而来的子弹声,扎扎实实地嵌进甲板上。那一刻,她躺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潮湿的海水味,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大众车主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和燕绥的情况一样,短暂晕眩了数秒后意识清醒。他站在车前,呆愣地看了两眼翻起的引擎盖,转眼看到尾部轻微凹陷的大G时一张脸顿时苦成了菜色。燕沉压下手腕的痛楚,立在车旁打电话。侧目看到傅征过来,眼神在他身上定了定。电话那端的助理听燕沉的声音戛然而止,疑惑了下,问:“那我现在过来,需要我帮忙通知辛芽吗?”燕沉回过神,哑声道:“她应该不需要。”挂断电话后,他犹豫了几秒,仍是抬步上前。正和傅征诉苦的大众车主余光瞥见燕沉走来,话音一止。他谨慎地打量了眼燕沉,许是觉得自己是责任方,连和燕沉说话时都有些底气不足:“我这边给交警和保险公司都打了电话……”燕沉却不是来找他的,他看都没看大众车主一眼,问傅征:“她怎么样?”傅征瞥了眼他无力下垂的左手手腕,不答反问:“你不需要去医院处理下?”“不打紧。”燕沉隔着车流看了眼坐在越野车上打电话的燕绥,再看傅征时,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自从上次在燕绥小区楼下见过傅征,燕沉就知道他的存在。当时的隐忧在今日变成现实,他只觉得胸口滞闷之气不减反增,压迫得他只能大口喘息。夹在中间的大众车主听着两人的对白,恍然明白过来……他们互相认识啊!他回想起自己刚才对傅征倒的那些苦水,惆怅得差点想卧地碰瓷。——几分钟后,交警第一时间赶到,拍照判责。傅征还在协助交警,转眼见燕沉的助理过来,手一抬,指向面色苍白的燕沉:“他手腕受伤了,你先送他去医院吧,这里我来就行。”许是傅征的话太有信服力,助理想都没想答应了声,走了两步想想不对劲又折回来,语气有些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傅征还没回答,生怕换个对接人不好谈话的大众车主抢答道:“他是车主的男朋友。”助理顿时满脸敬畏地看了眼傅征,把后续处理拜托给傅征后,很放心地打的送燕沉去医院。燕绥见办事的一个两个都走了,也坐不住了,她跟过来,边打量车位边问:“小何怎么刚来就走了?”傅征回:“燕沉手腕受伤了,我让他先把人送去医院。”受伤了?燕绥眉心一拧,顿时头大。她从后腰的裤袋里抽出手机,刚准备给燕沉打电话,机身还没摸热,就被傅征抽走手机。“人是我支走的。”他垂眸和她对视,慢条斯理道:“我把他支走不是想看你给他打电话。”“……”燕绥忽然笑起来,“那你想看什么?”傅征不答,他微抿了抿唇,道:“这边一会就好,你是开车走还是叫司机来接你?”燕绥瞥了他一眼,不满:“怎么没有你送我这个选项啊?”傅征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我得尽快归队。”燕绥不过随口一问,她心里明白,傅征穿着常服,必定是公事在身。可看傅征似有些